“万一他喜欢那女孩呢?嗨,是荣荣!真令人难以相信。你哥哥喜欢荣荣。”
“我哥哥根本不认识她!”杨思桐说,“何况我哥哥现在国外。”不知为什么,她底气不足的补充了一句。
“他应该受过良好的西方教育,你看,他的举手投足都表现出了他良好的修养和绅士风度。可是……”汤少棋远距离欣赏着阿初。
“可是荣荣对他颐指气使,似乎彼此身份不同。”杨思桐显然在暗示。
汤少棋不以为然。“荣荣最喜欢在社交场合炫耀她爱情的成功,她本身就是个自恋狂的典范。不幸的是她天生的傲慢所衍生的往往是其他女人的妒忌和男人的厌恶。”
“包括你?你妒忌她?你不是暗示我你喜欢……喜欢我哥哥那种类型?”
汤少棋不回答。
“你真的确定他不是你哥哥?可不容置疑的是,你哥哥和他的确很相像。”
“是啊,这种看见哥哥的感觉,让我感到恐惧和不安。”杨思桐喝完了杯中酒。
“你不打算下去看看?”
“不,--为什么不?”瞬间改变主意的思桐,把高脚酒杯放到了阳台的扶手上。
杨家主楼内通道迂回,上下贯通,室内富丽堂皇,雕塑、彩绘一样不缺。门窗拉手也全用紫铜开模制作,空铸梨花窗栏。
阿初顺着扶梯往前走,忽觉头昏目眩,脚步漂浮起来。高悬在大厅顶上华丽的吊灯,散发出令阿初感到恐惧的光芒。
“你怎么了?”荣荣问。
“不清楚,可能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荣荣嗔怪了一句。
“荣荣!你今天打扮的好漂亮啊。”杨思桐和汤少棋在楼梯口恭迎。
“不敢劳动寿星。”荣荣欢快地跑上去,她们唧唧喳喳地议论彼此最新潮的服饰。阿初索性一个人靠窗户站了,远眺外面花园的风景。
他看见远处一大片翠森森的竹道,朦胧中心里仿佛一片空白,无限悲哀从心底深处涌来,难道自己的内心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荣荣,你今天的舞伴真帅,你从哪里挖到的金矿?”汤少棋问。
荣荣抿着嘴笑。“是秘密。”
“荣荣,你的鞋子很精美啊,这种样式真不常见。”思桐暗讽荣荣穿的鞋子样式土气。
“怎么?你也对我的鞋子感兴趣?这可是真水晶制作的。”
“与其说我对你的鞋感兴趣,不如说我对你的舞伴更感兴趣。你不觉得你应该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这好办,阿初……”等荣荣回头叫阿初的时候,阿初不见了。失踪了。
有一种冲动,莫名其妙的冲动,促使阿初盲目地向“秘密”的边缘走过去。随着梦中常见的景物一步一步推进,他控制不住兴奋的血液在身体中潜滋暗长。他穿过狭窄的竹道,看到一座年久失修的佛堂。黑色的两扇门虚掩着,门上长满了青苔,门环被露水润湿了。这里蕴涵着一种独特的幽静,是任何喜气的氛围都渲染不到之处。阿初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迎面袭来,驱使自己去推开这两扇门。不,不仅仅是好奇心,仿佛是一种欲望,是他一踏进杨家大门就想要知道的一种不可思议的欲望。他想要知道些什么呢?或是得到些什么?他不知道。他推开了门--
门里面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呢?
第九章开门人即闭门人
门被推开了。
奇怪的是佛堂里面没有供佛,供了一张发黄的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美丽又可爱的小婴孩,手里举着摇铃,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香果和鲜花堆积在这里,一个黑色的灵牌竖在这婴儿照片的底下,提示着婴儿的不幸早夭。阿初不自觉地走近香案,仰起头凝视这婴儿,当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到灵牌时,他的心禁不住一阵紧缩。灵牌上赫然写着几个烫金字“杨慕初之灵位”。这奇异的照片和诡诈的灵牌使阿初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仿佛自己就是那死去的婴儿,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想去触摸那婴儿平滑光洁的脸。
“别碰他!”仿佛从地狱里传来一声女人地冷喝。阿初本能地打了一个冷战。阿初回过头去,看见一个黑衣裹身、黑纱披头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那女人四十岁上下,一张冷冰冰的脸,叫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你是谁?”女人在看清阿初的容貌后,也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
“对不起,我走错路了。”阿初尽量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以示礼貌。
“我问你是谁?”
“我是杨家的客人。”阿初解释道:“我是来参加杨小姐生日宴会的。我……我一时没注意,走岔了路,府上的确太大了……”那女人不说话,眼珠子一直围着阿初上下乱转,阿初觉得自己很尴尬,后悔自己不该凭着感觉走。“您?您是府上的……?”阿初希望她能主动作答。
“我是杨太太。”
“杨太太?”阿初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又问了一句:“您是杨思桐小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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