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论
沙立明有些不满,“搞这么神秘兮兮干啥,谁不知道是那个校花呀。”
柳瑞问道:“你见过吗?”
沙立明表情夸张,“见过,名副其实!”
柳瑞摇头,“呵,这小子,瞒得还挺紧。”
沙立明斜眼瞟着柳瑞,“妒忌啥,你小子的桃花劫还少么?我就不信没有女孩子在你这里挂上号。”
柳瑞笑了笑,“以前是有一个,大三的时候她随她妈去了澳大利亚,我们的关系从‘纸上谈兵’到最后‘音信全无’。”
沙立明凑到柳瑞跟前,“呵,臭小子,老实交待,‘实弹演练’过没。”
柳瑞只笑不说话。
沙立明坐了回去,“现在还经常想起她吧,初恋是最难忘的,我不比你,部队大学跟地方大学完全两码事,我们队连抓只老鼠都是公的,现在好了,纯属傻大兵一个,就算喜欢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追,柳瑞同志,传授点恋爱经验吧。”
“没问题!”柳瑞存心想逗一逗沙立明:“首先呢,我跟你解释解释‘恋’是什么,‘恋’就是爱,‘爱’是什么,‘爱’是一种符号,卡西尔说,人是一种符号的动物。这种东西不存在懂不懂,与生俱来……”
贺桤已接完电话回来。
“聊什么呢?把恩斯特的《人论》都搬出来了。”
沙立明笑嘻嘻地望着贺桤,“你就甭管什么‘摁死的’还是‘掐死的’,现在在机关招待女朋友比在学校方便多了吧。”
贺桤听得出沙立明话里的意思,却故意装傻:“在学校里也方便得很,往那些周围的茶馆里一坐,聊到嘴角起泡都没人赶你。”
沙立明一幅看天外来客的样子:“聊天?有没有搞错,人家都送上门了,你不会连人家二垒都没攻到吧?”
“这种事情总得你情我愿吧。”
“你别告诉我是你不愿意。”
“哎,你还真说对了。”
沙立明大笑:“去哄鬼吧,柳瑞你信不信?”
“他怎么不信,桃花债成堆的人,躲女孩子的经验不比追女孩子经验少。”贺桤拍了拍柳瑞,“你们接着侃,我得走了。”
沙立明站了起来,“不就是去接弟妹吗,走吧,一起去!隆重点嘛。”
柳瑞也跟着站了起来,“你们等等,我给小车班打个电话。”
“不用,我已经叫她自己打的到北门口了。”
“你小子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行了,想看热闹就不要再罗哩巴唆,直接跟着我走就行了。”
说起这个校花,就要追溯到贺桤招飞那一年,那年贺桤被招飞,几乎引起了凌云县一场哄动,当时贺桤是凌云县惟一录取的一名飞行学员。一下子,贺桤几乎成了所有女同学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女同学排山倒海似的热情,男同学们对自己的艳羡和妒忌让贺桤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在贺桤头脑清醒,知道这种热情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就会消失得无隐无踪,尤其是有校花之称的左唯依,他觉得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结果。谁想,得知贺桤停飞的消息后,左唯依不但没有失望,反而对贺桤追得更猛了。该不该接受左唯依贺桤一直很犹豫,放弃吧,这样的漂亮而又痴心的女孩子实在很难得,不放弃吧,现实问题又实在太多。就这样,贺桤与左唯依似男女朋友又非男女朋友的关系一直保持了好长时间。左唯依曾来过一次部队,让贺桤身边光棍们羡慕了好一阵,都说贺桤艳福不浅,找了这么个超漂亮的女朋友。与其说贺桤是被左唯依的执著感动,不如说是虚荣心让他接受了左唯依,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貌美如花呢。
有朋自远方来
“哎,人呢?不是说到了吗。”贺桤站营院北门左顾右盼。
柳瑞道:“不着急,女孩子总是有很多让人等待的原因,比如准备守护符什么的。”
“守护符?”
贺桤和沙立明都没听明白。
柳瑞笑:“也是听一个女孩子说的,她说女孩子在见自己的男朋友前会准备一张粉红色的真丝手帕,然后包两片玫瑰花的花瓣、六颗赤豆、一颗她旧衣服上的纽扣,红线扎好,然后把这个所谓的约会幸运符带在身上。等回去,这个守护符就会帮她守护住爱情了。”
“胡扯!”贺桤嗤之以鼻。
“桃花债多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说起女孩子来一套一套的。”沙立明望着柳瑞语重心长:“有事没事少到下面去瞎转悠,尤其是话务连那样连队,你这种稀有品种去多了容易惹祸上身,桃花债我沙立明虽没背过,但也知道那玩意儿背多了也累。”
贺桤听了沙立明的话,笑道:“你这家伙最大的本事就是夸大事实,半活的都能被你说得起飞,那么些些小孩子,她们能懂什么。”
“小孩子?”沙立明大叫,“你以前那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没有女兵,所以我原谅你的无知,至于那些小女兵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你只需稍稍调查一下我们连几个面盘干净点哨岗就可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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