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三节
[回目名:]长厮磨终蹈孽情海,辨因果怎拆合和仙
这日,许仙正在画牛,却见一只公牛骑上了一只母牛的背,要干那事。许仙看得性起,想起正在山涧里洗浴的法海,不禁放了笔墨,往山涧奔去。
二人原来经常在山涧中洗澡,法海见他脱了衣服下来,也没在意。却被许仙从后面抱住,那根家什硬梆梆地顶在后面。
法海正诧异间,许仙却道,“哥哥,救救小弟则个,我受不了了。”还未待法海明白过来,许仙手死死地抱住法海,将那物狠顶了进来。法海从未行过房事,更未做过这样的事。只觉一阵巨痛,几乎叫出声来。
“你这是干什么?”法海挣扎,却被许仙死死搂住。
许仙只求道,“好哥哥,我受不了了,就这一回,就这一回。”
法海唱着佛号,用力扳开他的手,脱开身来,往岸上走。许仙忙追过来。
“好哥哥,不要生气。”许仙说,“我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喜欢你,你比那春宫图上的都好看。”
法海已上了岸,草草披上僧衣,闭目坐禅收心,刚才一惊一痛着实受惊不小,只把那心经在心中默念。
许仙却不穿衣,坐在旁边,“哥哥,我是真心地喜欢你的,不是想那个——”
法海心稍稍平静下来,“诸法皆是空相,纵然是沉鱼落雁之貌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眼即逝。”
“好哥哥,我是喜欢你,不管你是美是丑。”许仙道,“我只愿天天陪着你修道,就是像韦陀一样和观音做个对面夫妻也愿意。”
“阿弥陀佛,不要说了,这怎么可以比。罪过罪过,南无观世音菩萨。”
“怎么不可以比,观音菩萨是男的,韦陀也是男的。”许仙道,“更何况你常说,男女本无差别,俱是一样的。男女之别不过是因色相所迷而形成的分别之心。”
法海已没了主意,许仙也觉察到了,撩开他的僧衣,……(此处删去一段,约150字。)两人依着春宫图上的做法,极尽夫妻之道,只做得两人恨不能粘作一块,融为一体。
完事后两人洗浴罢,便在大石上晒日头,法海想穿上衣服,却被许仙拦住,“还怕谁看了去不成?”
法海便把僧衣盖在身上,“举头三尺有神明,怕神明看见。”
“难道你和尚还怕神明?”许仙道,“神明若要看你,你裹上棉被也能看见你。”许仙边说边拂摸着法海的身体,好似今生初见一般,又好似看护着一件至宝。
“和尚不怕神明,只怕因果。”
许仙停下来,问,“有何果?”
“无果。”
许仙继续拂摸着这他曾经多少次在梦中觊觎的身体。“即无果,那还怕什么因果?”
“小民畏果,菩萨畏因。”见许仙没有答话,知道他不懂,法海便又说,“平常人不做某事是因害怕那件事的后果严重,他们行事,只从后果出发,只要后果不严重就去做;而有修行的不做某事并不是害怕它的后果,而是知道这种事不是善事,不能为,既便是没有严重的后果,他们也不会做的。”
许仙抬起头来看着法海,“你是说我们这样做不是善因?”
法海摇摇头,“不知道。”
“不是说善恶皆在人心吗?”许仙问。
“是的,所以说不知道。”
山涧里静静的,只有泉水在叮咚地流淌,似乎在轻轻地诉说,似乎在轻轻地吟唱。
[第二章]第四节
[回目名:]迷法海长游祗园舍,智无德短喝断妄念
自此,许仙竟与法海对坐参起禅来。隔三差五,两人便于背人处做那事。
法海不知此事可好,只道是拿得起,放得下,却不想并非那么容易,想是修行不够,或是定力不足,根本做不到拿得起,放得下。几日来,终日苦参不透,便往寺中去寻方丈。
两人对坐下来。
法海道,“昨日弟子禅定时,到了祗园精舍。弟子在菩提树下见到一少年王子,愁眉不展。问他,他道是为情所困。他爱上了一名女子,却不知道那女子是否爱他。他不知道那女子是爱他的地位?钱财?还是身体?于是苦恼不堪。他向弟子求教,弟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无德略思索一会,“很多人都问过类似的问题。这是分不清自我和外我。自我是心,外我是附加在自我之上的东西——地位、金钱甚至肉体。外我是会变化的,地位会变,金钱会增减,身体也会丰盈和衰朽,唯有心是不变的,如舍利子,不增不减,不生不灭。”
法海认真地听着,“那少年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说如果那女子爱的是他本人,而非地位钱财和身体,他就准备娶她。可他不知道该如何知道女子心中的想法。”
无德默想了好一会,“从宝座上下来,换上平民的衣服,可以测她是否在乎地位。穿上乞丐的服装,可以测她是否在乎金钱。”无德顿了顿,“穿戴女人的服饰,可以测她是否在乎他的身体。如果她都能接受,那她爱的就是他本人了。”
法海念了声佛号,“如果王子真的变成了女人,而不是穿戴上女人的服饰,那女子还真的会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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