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见其模样,便笑道:“你也坐吧,这会儿没别的事,就随便聊聊就好。”
“是。”严安途应到,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那赵毅成四下打量了片刻,说道:“大哥,这么些日子了,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苏翎笑道:“怎么,这清闲了,还不舒服?”
赵毅成一笑,说道:“就是清闲了,才觉得不得劲。”
这回山东之事,不仅苏翎命赵仕哲掌总,就连赵毅成哨探一部,也划定出一组人,专责山东事宜。这一部人手,也在赵仕哲那套架构之中。是故不仅苏翎可以如今日这般悠闲着,赵毅成也跟着“沾光”。
苏翎说道:“这总有
第一回。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总不能事事都亲自动手,何况,你我加起来,也只有两双,这腾出空儿来,才好盘算一些别的事情。”
赵毅成答道:“大哥,这道理我明白。就是身上觉得别扭。”
苏翎一笑,没有再说。那严安途面上堆着笑,却不敢随意插言,只等着回话,不过,那心里却犹豫着,不知是否将一直想着的那件事,此时便说出来。论理,此时提出来最合适,按苏翎、赵毅成两人适才的对话,显然是心境正好的时候。不过,这毕竟是头一次在苏翎身边待着,多少有些紧张,虽然苏大将军这近着瞧着,也不像是个令人生俱的人物。
这心里一犹豫,面上可就显了出来,严安途那生意场上练出来的不动声色,此时可都不知哪儿去了。
苏翎喝了口茶,品了品,觉得味道有些不同,这心里一犹豫,心想不知是自己心境不同了,还是这茶叶不一样的缘故?当然,苏大将军喝茶从来是解渴、提神,可当真未有过品茶的想法。
抬头看了看赵毅成,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触,苏翎与赵毅成同时一笑。
“这茶,”苏翎望着赵毅成,说道:“我倒分不出新茶、旧茶,喝起来都是一个味儿,不过,今日好像有些不同。”
赵毅成笑道:“大哥,咱们几时去分什么新旧了?有茶喝就不错了。辽东一般人家,可不都是如此?”
苏翎点点头,说道:“这茶都是由南方贩运至北面的,光是这脚价,便要值得几分,难怪价钱不低。”
说完,苏翎又转头问严安途:“这山东有种茶的么?若是山东便能产茶,辽东的茶价也就能低一些了。
”
那严安途一怔,心里本正琢磨着,见苏翎一问,却蹦出一句话别的话来。
“将军,登州还没有大些的织布场。”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二十四章 布场作坊
安途话一出口,便立即意识到不妥。
俗话说,日有所思,也有所梦。这会儿不还是大白日里么?怎么这般不成器?这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人了,倒做出一副毛头小子的举止。严安途霎时间满面通红,倒真像是初出茅庐的新手。
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当然,严安途未必全是“羞愧”之心,怕的是为这句“答非所问”的冒失,将自己琢磨了许久的“主意”给耽误了。那苏大将军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在辽东还真没听说谁敢逆着说话行事的。
那边苏翎、赵毅成,听着严安途没来由的答出的一句,均是微微一怔,一齐向严安途瞧去。待见到严安途满面绯红的窘态,这才回味起严安途那话里的意思。
“严安途,”苏翎点了点头,笑着对严安途说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办布场之事么?”
苏翎的这句话,却令严安途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失态,惊奇地望着苏翎。实际上,严安途说琢磨的,正是苏翎所说的“布场”,只是用严安途自己的话说,应该叫做织布作坊,却没有想到这“布场”两个字。当然,那造船的叫船场,织布,便就是布场了。
苏翎既然一语道出,那便是说早已所料。严安途猜出这一分来,立时便又转为一喜。这种情绪变化,可当真令严安途重温了几分年轻时的时光。
“老严,”赵毅成叫道:“这问你话呢,你这是怎么的?要么说的不着边际,要么又不吭声,难道上次被绑,落下什么病根儿?”
赵毅成话是如此说,却是带着笑的,当然,是说的玩笑话。
严安途定了定神。在心里寻思了下。才郑重其事地说道:“将军。是有关织布作坊地事。”
苏翎端起茶盏。慢慢悠悠地喝上一小口。然后望了望窗外。此时六月天正是暑气渐盛之时。那院中地小树上。几只鸟雀叽叽喳喳地鸣叫着。苏翎寻思着。这外面赵仕哲等人正准备将登州府全境搅得草木皆兵。自己却在这里喝茶、看鸟。这若是说出来。怕是没人相信。当然。苏翎自己便也觉得怪异。那赵毅成地话说。就是怎么放松。都是不得劲。
看着苏翎一副漫步经心地态度。严安途也顺着苏翎地目光向外望去。却也只是见了几只鸟儿罢了。不知苏大将军是何用意?这问了一句。便又没了下文。到底是做大事地将军。举止就是不同一般。
“其实。”苏翎缓缓说道:“这件事。在辽东就已经想到过。只是一直没抽出空儿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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