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倒在躺椅上,翻了翻报纸:“哼哼,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岂能容那些小人胡言乱语……”
戏志才差点笑出声,他咳嗽一声:“主公,楚狂人当了博士以后,这文风可是愈发的犀利了……”
楚狂人是田琼的笔名,去年迎回了献帝,张涵终于可以将不其学乡和牛山学乡升级为太学了——医园和法园都稍逊一筹,差了半级。随之而来,张涵也封了四十五人为博士。田琼是大儒郑玄的弟子,在不其学乡讲学多年,学问也是上佳的,自然便成为博士之一。
“文臧,你这是什么话?田琼是郑玄的学生,学识出众,所以,去年将不其学乡立为太学之一时,方会以之为博士。再说,田琼又不是我提名的,那是郑玄、卢植他们提名的……文臧,你这是在侮辱田琼的人格!侮辱我的人格!……”
张涵大为恼火,戏志才这也太不像话了。
戏志才拿起报纸,遮住脸上的笑容:“主公,田琼的学问是不差,可也不如郑玄、卢植和蔡邕等大儒吧?”
“嗯嗯,那倒是!”这是事实,大儒们活到老学到老,向郑玄,苦学四十多年,至今也笔耕不息,张涵也深表钦佩。
“那我能问一下,大儒们和楚狂人的稿酬,是谁的高?”这个嘛,张涵咳嗽了好几下,才把话理顺:“这有什么嘛,文臧你这个人思想就是阴暗。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那编故事的陈鸣道你知道千字拿多少钱嘛?”
“……,多少钱?”戏志才还真不知道。
“出书的不算,报纸要刊登陈鸣道的稿子,每千字就得给他万钱……”
“啥?这不是与二千石的薪俸差不多啦?”戏志才猛地坐了起来。
张涵从报纸里露出只眼睛,斜瞥了他一眼。“那是,哼哼,陈鸣道的稿酬是所有人里最高的,照你的说法,陈鸣道的学问那比天还大了?楚狂人的评论,语言诙谐,条理分明,每每都会引发读者的共鸣,读者就愿意看他的分析。一有他的文章,报纸就会大卖……”
“噗嗤~~”
戏志才这下可忍不住笑出声了——还共鸣呢?喜欢楚狂人的是不少,可反对者更多。据说,楚狂人每发一篇文章,就能收到一箩筐的信,大半都是骂他的。
张涵脸一板,面沉如水,瞪了戏志才好几眼,随即他也大笑起来:“文臧,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这些说重要,挺重要;说不重要,还真不重要。士大夫们引经据典说的热闹,殊不知,他们关切的地方,老百姓哪儿会不在乎。谁也不是傻瓜,好歹还是明白的,有个评理的地方总比没有强……”
“……”
戏志才但笑不语。说起来,诉讼若能秉公而断,那自是如此。究其根源,则是吏治了。
“主公,各地官员都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想必问题不大,但地方上根根蔓蔓牵扯很多,还要多留意。说一千道一万,千头万绪归结到一处,那就是军队……”
张涵重整军制,使将不私兵,这本是件好事。然,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将领的控制力削弱了,也变相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以及张涵对军队的直接控制力。这话戏志才也不好深说,点到为止就是。见张涵若有所思,他也不再多说。其实,张涵已经有所防备了。
“另外,这样让他们乱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时日久了,总会蛊惑一些不明事理之人……”
这话却也在理,争论一下有好处,可过犹不及,一直争论不休,难免有人从中作祟。
张涵想了片刻,忽然说:“也是!那我就捐几座藏书楼,也好为祖父祈福!”“哦,华先生不是说,老爷子身体健康,没有大碍嘛,怎么?”戏志才一惊,关心的问道。
“呵,老爷子身体是不错,可八十多的人了,福总不嫌多吧?”张涵笑笑,便严肃起来:“再说,日子稍微好些儿,便又攀比成风,这也不是好事。我听说,普通人家,一场红白喜事下来,便要万钱以上,为了父母的丧事,常有倾家荡产的……”说到此处,张涵的眉头微蹙:“孝顺是好事,这就太过分了!我将来要是死了,不准大兴土木,顺便找块地方一埋,也就是了!”
“……”戏志才一翻白眼,根本不作理会。张涵这也就是说说,实际上,根本做不到。张宁、张慎等死都不带同意的,那得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况且,张涵也就剩下嘴上的能耐。老爷子的陵墓修了有六七年了——听说要以山为陵,用的钱财海了去了,也没见张涵敢说个“不”字来。这时候……
这老东西!拍马屁都不会!
看着戏志才的白眼,张涵不绝讪讪然,恨恨的在心里念了几句,却是说不下去了。
第三卷 第八十一章 琐事
“……人有四种血型,即甲、乙、丙、丁。当红细胞中的凝集原与血清中相应的凝集素结合,红细胞会发生凝集反应,凝集成块状或颗粒状。根据这种反应,我们就可以确定血型。除了同型血外,甲乙型血还可以输入丙型血,丁型血可以其他三种血,而丙型血最挑剔,只能输入丙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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