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的工作十分扎实,耗费了松本巨大的精力和心血。每一个入选者的情况都详细地记录下来,包括测试经过、姓名、年龄、娘家婆家的人员构成、经济状况及社会地位、结婚时间、丈夫死亡时间、经历的磨难、周围人的评价等等。例如:付金娥的纪录:付金娥,年龄十八岁,父亲付作玉,1932年死于肺病,职业农民,土地三十亩,生活状况一般,社会地位一般;母亲付张氏,年龄四十八岁,身体健康,经济上不能独立,现在随儿子轮流生活,评价一般;大哥付春青,年龄三十岁,大嫂付刘氏,年龄三十二岁,侄子付维淦,年龄十五岁,未婚,家庭收入一般,社会地位一般;二哥付春雨,年龄二十七岁,职业教书先生,二嫂付李氏,年龄二十八岁,育有四子,年幼,生活富裕,人缘极佳;三哥……松本的记录十分详尽,金娥的娘家婆家人的情况一目了然,许多情况连木英都不清楚。松本对金娥的评价是:被娘家、婆家抛弃,无家可归。村人评价:为人热情,“克夫”、“命硬”……
17.血债(1) [本章字数:2954 最新更新时间:2008-08-01 14:50: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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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英指着三十九份贴有黑白照片的女人简历向慧慈师太讲述了松本的训练经过。对这些女人的非人遭遇,两个既震惊又同情。木英拉着慧慈师太出了房门,打算去看看那些饱经磨难的女兵们。
院子里静悄悄的,张华和一个士兵持枪站在房门外。看到木英走出房门,张华汇报了从伙夫那里得到的情报??谷口共有三十几个伪军,他们原来隶属于东北军,战斗力不是很强。他们从来没有进过谷内,山谷里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没有鬼子的命令他们都不能擅自进谷……
木英听完汇报,说道:“你先找些疗伤药,帮弟兄们治疗,其他弟兄轮流休息,养好精神,天亮后,咱们再想办法解决伪军。”
“大少, 您别往那边去了!少接触那些女人,她们长得是漂亮,但心狠手辣,都是寡妇出身,不吉,会给你带来晦气的。最好让师太管教她们。”张华对木英和师太说道。
木英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要想拉住这些男兵,就不能伤害他们的感情,于是应付了张华几句,之后拉着木英走出营门,到山谷中巡查岗哨的布置情况。一切都像张华所说得那样布置得井然有序,没有发现谷口的伪军有任何异常举动,两个人才放心地返回营房。见张华不在院中,木英和师太这才来到后院,四个士兵持枪守卫在女人们住的房外。
“里边的情况怎么样?”
“报告,那些女人回屋后,没有任何反常的行为。”
“大少,您还是少搭理她们好?”
“我会小心,我还要问她们一些情况,你们放心吧!”。
屋子里的房梁上悬挂着一盏马灯,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房间的布置与普通民房的布局完全不同,一般民居的布置是南边是一铺火炕,北面靠墙的地方摆放一些板柜桌椅,这间房屋南北靠墙的位置各有一铺通长的日式榻榻米,中间是一米左右的通道,女兵们头对头地分别睡在两边,在北边靠西墙的地方堆放了一垛棉被。木英以前在兵营里见过这种布局,知道房间的地下是一盘火炕。
轻轻的开门声惊动了睡在榻榻米上的女人们,她们虽然没有出声,但盖在身上的薄薄的被却单暴露了她们的紧张。外边杀死日本人的军人似乎是被她们刺杀的俘虏们,她们看不起俘虏,可现在俘虏们手里有枪,他们掌握了她们的命运,能决定她们的生死。他们会放过自己吗?他们会怎样处置自己?对未知命运的担忧搅扰得她们难以入睡。开门声预示着最后时刻的到来,也许今天将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
“不要再睡了,齐大少看你们来了。”
好像平时听到命令一样,女人们赤身裸体动作迅速地爬了起来,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一点慌乱,齐整地站成两排。白花花的女性胴体在眼前晃动,经多见广的木英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眼前的女人们个头相仿,模样都比较俊俏,虽然黑白胖瘦不同,但都可以称得上是美人。
木英早就忘记了自己是女扮男装,看着这些光着屁股一本正经的女人感到十分滑稽。一时兴起,她慢慢在队列中踱步。见这些女人没有任何反应,木英伸出手指捅捅这个女人的胳膊,摸摸那个女人的脸,被骚扰的女人就像蜡像一样没有反应。木英走到金娥身边,看到金娥比以前黑了也瘦了,但是身体却更加健美。木英见金娥看到自己没有任何表情,心里有气,在金娥的身边转了两圈,伸出右手轻轻地在她浑圆的屁股上拍了两掌。金娥身子只是轻微一颤,马上又恢复了镇静。木英存心捉弄她,转身又走到她的面前,眼睛直视着她,伸出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她鲜红的乳头微微用力。
残酷的训练养成了遇事不惊,遇事镇定的习惯,金娥虽然认出了木英,但木英没有相认,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果然,被骚扰的金娥刚要出声,她就看到木英制止她的表情。
“不要傻站着,快穿上衣服,不用再怕日本人了,你们得救了,自由了。”
女人们早已被训练得如同机器,转眼间,她们就着装整齐,自动排成两队,静候木英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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