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喜梅撂下话筒,一挥拳头道:
“有陆军战友助战,看他沙拉能把我怎么的!”
钟震山取下胸前的冲锋枪:
“队长,看来我不能随你二进沙拉的庄院了。”
“不。”
韩喜梅一摇手,对钟震山说道:“你不随我进沙拉庄院,但必须随我到沙拉庄院的石阶下。”
“干啥去?”
“由陆小明和林青云警卫,带上电台,随时与我们隐蔽在村寨口的骑兵队保持联系。”说到这里,韩喜梅停住了,思忖片刻后,又对钟震山具体交代道:“宴会上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会推开沙拉大厅堂临河那一面的窗户,挥动军帽跟你联络。你得到我的信号,立即用明语呼叫骑兵队。”
钟震山胸膛一挺,神情十分坚定:
“是!”
下午三点半左右,格洛山口驻军的骑兵队,经过长途奔驰,到达了索南才旦村寨口外,隐蔽在一个小山岗的背后。
这时,韩喜梅也精神奕奕地从小分队驻地出发,到沙拉庄院赴宴去了。她的身后跟着身背电台的钟震山和钢枪在握的陆小明、林青云。小分队的同志们久久地站在帐篷前,目送着他们,祝愿韩喜梅此行成功!
当韩喜梅他们的身影在索南才旦河对岸消失以后,人们才掉回头,开始各忙各的事情。
郝志宇走进帐篷,趴在自己地铺旁的那张石板写字台上,整理着这段时间在观测场和深入索南才旦山谷获得的气象资料。他知道,这些资料,那怕是一个极其微小的数据,都浸透着同志们的心血,是同志们起早贪黑,勤恳劳动得来的。所以,他在进行这项工作时,表现得特别严肃认真。他象过电影似地回顾着这些天来索南才旦的天气现象,时而翻看着自己那个有如万宝囊一般的蓝皮天气记录本,时而在铺展开的纸页上伏首疾书。有时他为一个小小的数据而陷入深思默想的苦恼之中,有时他又为一个新的发现而欣喜得拍案叫好。现在,他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分门别类地摆了一桌子。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试飞一成功,就立即动笔写一篇论点鲜明准确,论据丰富有力,推理严谨周密的关于索南才旦的气象考察报告,并且计划把小分队同志们这段艰苦、乐观、扎实、探求的斗争生活,绘声绘色、感情洋溢地融会在这篇考察报告里,使它成为一篇跳出了单纯的逻辑推理,而富有感情色彩和形象思维的别开生面的学术论文。准备等耿维民回来后,把自己的设想对他谈谈,以求得到党支部的支持。
帐篷外,由于钟震山的出走,严军和周丽便担当起了摘野菜草根的任务。断粮一天多来,在寒冷和饥饿面前,小分队的同志们没有丝毫的怯懦和畏难,工作起来依然是那么乐观、热情,对开辟西藏空中航线的成功充满了信心。特别是感情丰富的周丽,更为自己这么个娇嫩的女孩子有幸体验当年红军的生活而骄傲。在她的记忆里,将刻骨铭心地留下这难忘的一页。正当严军和周丽抬着野菜要去淘洗的时候,只听得一阵风送来了呼唤她们的声音:
“曼巴!周姐!”
严军和周丽放下野菜,循声望去,只见珊丹芝玛象一只迎风展翅的燕子,穿草丛,过荆棘,越深沟,翻坡坎,朝小分队驻地飞来了。寒风撩动着她的头发,在额前一散一散的;寒风掀起她的袍边,象风帆似地在她身后高高扬起。见她这样火急的样子,严军以为是金珠阿妈的眼睛发生了什么意外,忙迎上前问道:
”
“珊丹芝玛,是阿妈的眼睛
珊丹芝玛气喘喘地打断严军的话:
“不是,我是来找,来找”
话也说不出来了。严军说道:
珊丹芝玛心一急,
“珊丹芝玛,别急,你来找谁?”
“找、找阿姐!”
“队长走啦!”
“到哪里去了?”
“沙拉庄院。”
顿时,珊丹芝玛脸上黯然失色,两眼茫然若失地张望着对岸沙拉庄院的轮廓,双手一垂,颓然无力地低叹道:
“糟啦!”
这时,郝志宇、申光、许峰也围了过来。珊丹芝玛慌张的举止和这一声低叹,人们无不感到震惊。一个个瞪大双眼,异口同声地急问道:
”
“怎么啦?
珊丹芝玛的感情在急剧地变化着。她突然变得不能约束自己,急躁地问着人们:
“是谁让阿姐去的?”
“沙拉土司请队长去赴宴。”严军说道。
“曼巴,你同意阿姐去吗?”
珊丹芝玛问着严军。
“同意。”严军回答着。
“你们都同意阿姐去吗?”珊丹芝玛又问着大家。
“我们都同意!”大家回答道。
珊丹芝玛急得直跺脚:
“你们怎么能同意阿姐去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地揪住了人们的心,都焦急地问道:
“珊丹芝玛,到底出什么事了?”
于是,珊丹芝玛把刚才朗杰曲巴从沙拉庄院带来的消息告诉给小分队的同志们。
原来,今天多长了个心眼的沙拉,在准备差人来大厅堂布置宴席的时候,突然又产生了新的顾虑。他担心地问饶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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