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本无大师却开口了,“阿弥陀佛,不知老衲可否说上一句?”
“哦,大师但讲无妨。”
“虽然我不知道哪位施主是凶手,但是要在这里奉劝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受不了,大师你憋了这么久就来了这么有意义的一句,我真是佩服到家了。白仁辅也不得不诚恳地回说大师真是佛法高深,行事独道。
“不知道小子是否也可以说上一句呢?”
“贤侄,你也有一句话要说吗?”白仁辅看样子对所谓的‘一句话’已经有些过敏了。
我好整以暇地道:“是的,我也是想劝凶手自己快点站出来,因为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鹰扬眼中更是一道厉芒闪过。对,我就是比你先找到凶手,我就是比你更能帮得上金姐姐,怎么了?
白仁辅不无忧虑地道:“贤侄,我们断案靠的是证据,不可轻率啊。”的确,我是他带来的,又只有十六七岁,万一信口雌黄,他脸上也挂不住。
“白大人,请放心。小弟一定是有把握才会讲出来的。”妖女忽然帮腔了。我真是悲哀,只有妖女这种人才会帮我。
“既然如此,贤侄说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下。”
我向白仁辅点了一下头,“是,但是在此之前,小侄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呢?”
“什么要求?”白仁辅问道。
“我想请秀郁小姐随我出来一趟,并且请在此期间这屋里的人不能相互交谈。”
“这......”白仁辅望向金济善征询意见。
金济善道:“无妨的,秀郁,你就跟这位公子出去一趟,只要能破案就好了。”
金姐姐看了看我,向众人施了一个礼,便欲与我出去。鹰扬这家伙也不识相地跟了过来,我拦在他们中间道:“鹰公子还请在这里稍待片刻。”
鹰扬愤怒道:“我是她的夫婿。”
鹰扬地话点燃了我的雄雄战意,我丝毫不让地回道:“你们还没订亲,你连未婚夫都算不上。况且说不定你是凶手的同伙,这会儿想阻挠我们破案呢!”
“什么!”鹰扬就要发作。
方云天喝道:“鹰扬,稍安勿躁,等会儿别人拿不出证据,自有白大人为我们作主。”
“是啊,贤侄,话不能乱说。你快去,这里有我在,保证在场的人不会在此期间交谈只字片语。”
白仁辅说了话,鹰扬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头也不回叫上金姐姐出了房间。
“你就是那个他吧。”刚出房间,金姐姐就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不由心中苦笑,金姐姐直到现在连我的名字还不知道,沉默了一下道:“我就是那个他。”
同样的对话,这次金姐姐没有笑,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神情竟然有些局促。为什么我就不能给你一种放松的安全感呢?
勉强收拾心情,笑了一笑,“秀郁小姐,我们先找出凶手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
“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吗?是不是那个时继千?这次都是我害了绛袖。”
“秀郁小姐,你不要自责了,至于凶手是谁,我暂时卖个关子,只能说方动地一伙的意见不一定是对的,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呢?”我趁机点一下金龙帮的那一伙骗子。
金姐姐闻言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有什么问题公子尽管问吧,还有叫我秀郁就可以了。”
我当下将心中的问题都提了出来,首先是新房是什么时候移到这来的,金姐姐说是前天。我又问那都有什么人知道,金姐姐说只有相关的几个人,比如她爹,她哥哥,鹰扬师徒。那我又问四个疑犯是什么时候到的,金姐姐说都是今天才到的。那他们有没有可能知道你换了新房,金姐姐说不太可能。还有秀郁你应该不只一个贴身丫鬟吧,对,我有两个贴身丫鬟,除了绛袖,还有一个叫青烟,今天她回老家了。那你与丫鬟对调之后是不是要她紧闭门窗,是的,我还吩咐除了我谁也不让进,以免被戳穿。哦,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秀郁你这新房里有没有从外面可以进去的秘道,什么,秘道,绝对没有。
在问题都得到答复后,我又提出去一趟现场,那个唤作绛袖的小婢仍然躺在那里,这个小丫鬟的确很眼熟啊,等等,这不就是我刚到杭州被马撞了之后,拾到金姐姐留给我的丝巾的那个恶婢嘛。对,就是那天因为我耽误了她们赶路,对我大发雷霆的恶婢,可是如果说这个恶婢是金姐姐的贴身丫鬟,那么那天坐在轿子里递出丝巾的人不就呼之欲出了吗?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总觉得那天之后丝巾的香味又重了一些,原来那天还我丝巾的就是金姐姐本人啊!等等,如果金姐姐知道我这么在意丝巾,那还会不知道我的心意?怪不得她常常奇怪的脸红。这么说来那天晚上她说那个意味深长的西瓜和荔枝的事情,该不会把我比作那个低贱的西瓜,而鹰扬就是所谓的高贵的荔枝了吧?
想不到是这样,金姐姐真是太善良了,既然喜欢的是荔枝,又何必在乎我这只西瓜的感受呢?
“你怎么了?”金姐姐见我看着绛袖的尸体发起呆来,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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