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佛海一八九七二十四湖南沅陵
张国焘一八九七二十四江西萍乡
王尽美一八九八二十三山东莒县
尼柯尔斯基一八九八二十三俄国
邓恩铭一九○一二十贵州荔波
刘仁静一九○二十九湖北应城
这是一次年轻的会议!
在代表之中,最为年长的“何胡子”不过四十五岁,最为年轻的刘仁静只有十九岁。三十岁以下的有十位,占三分之二!
十五位代表的平均年龄只有二十八岁,正巧等于毛泽东的年龄!
这是一群热血青年,为着一个主义——共产主义,为着一个学说——马克思学说,汇聚在一起了!
令人惊讶的是,除去两位国际代表,在十三个中国人当中,湖北籍的占五位,湖南籍的占四位,“两湖”相加占九位!
在十三位中国共产党代表之中,北京大学学生占五位——陈公博、张国焘、刘仁静,加上曾在北大工作的毛泽东,及在北京大学短期学习过的包惠僧,共五位。另外,“南陈北李”两位都是北大教授。
在十三位中国共产党代表之中,曾经留学日本的有四位——董必武、李汉俊、李达、周佛海。加上“南陈北李”,则是六位。
在十三位中国共产党代表之外,其实还有若干位完全应当进入代表之列而因种种原因未来的:
陈独秀——当然代表;
李大钊——当然代表;
杨明斋——在苏俄出席共产国际“三大”;
张太雷——在苏俄出席共产国际“三大”;
陈望道——与陈独秀产生分歧而没有出席;
施存统——可以来而没有回国。
另外,在法国的张申府、周恩来、赵世炎、蔡和森,因路远联系不便而不能回国出席。
第六部分:聚首“北京大学暑假旅行团”住进博文女校
“一九二一年的夏天,上海法租界蒲柏路,私立博文女校的楼上,在七月下半月,忽然新来了九个临时寓客。楼下女学校,因为暑假休假,学生教员都回家去了,所以寂静得很,只有厨役一人,弄饭兼看门。他受熟人的委托,每天做饭给楼上的客人吃,并照管门户。不许闲人到书房里去,如果没有他那位熟人介绍的话。他也不知道楼上住的客人是什么人,言语也不十分听得懂,因为他们都不会说上海话,有的湖南口音,有的湖北口音,还有的说北方话。……”
这是一九三六年第七卷第四、五期合刊《共产国际》杂志上发表的文章的开头一段。篇名为《第一次代表大会的回忆》。作者陈潭秋。
此文用俄文发表。当时,作者在苏联莫斯科,为了纪念中国共产党诞生十五周年而作。
这是早期的关于中国共产党“一大”的纪念文章,颇有史料价值。但是,此文在解放后才被中国共产党党史专家们发现,译成中文,刊载于《党史研究资料》。为了译成“七月下半月”还是“七月底”,译者颇费了一番工夫——因为当时流传甚广的说法是七月一日召开中国共产党“一大”。
陈潭秋文章中提及的那“九个临时寓客”,据称是“北京大学暑期旅行团”。
其实,这个“旅行团”如陈潭秋所写的:
“这些人原来就是各地共产主义小组的代表,为了正式组织共产党,约定到上海来开会。”
那“九个临时寓客”是:毛泽东、何叔衡、董必武、陈潭秋、王尽美、邓恩铭、刘仁静、包惠僧。包惠僧刚到上海那天,是住在渔阳里二号,张国焘叫他搬到博文女校去。
张国焘常在博文女校,有时也睡在那里,但他在上海还另有住处。
“二李”住在上海自己家中。陈公博带着太太来,住在大东旅社。
博文女校虽说是学校,其实不大,相当于三上三下的石库门房子。坐落在法租界白尔路三八九号(后改蒲柏路,今太仓路一二七号)。也是一幢青红砖相间的二层房子,典雅大方,屋里红漆地板。这所学校不过百把个学生。
博文女校怎么会成为中国共产党“一大”代表们的“招待所”呢?
原来,“二李”都与这所学校校长颇熟。
博文女校校长黄绍兰,早年毕业于北京女子师范学堂。辛亥革命后,黄兴出任南京留守处主任,黄绍兰曾在黄兴手下工作。一九一七年,黄绍兰来上海,担任博文女校校长,聘请黄兴夫人徐宗汉为董事长。黄绍兰的丈夫黄侃,字季刚,是北京大学文学系教授。
黄绍兰、黄侃都是湖北人,与李汉俊有着同乡之谊。
李汉俊的嫂嫂——李书城的续弦薛文淑,当时便是博文女校的学生。李书城、李汉俊都与黄绍兰校长相熟。博文女校离望志路李公馆不过一站路而已。
李达的那位个子娇小的妻子王会悟,当过黄兴夫人徐宗汉的秘书,而徐宗汉是博文女校的董事长。李达也与黄绍兰认识。
黄绍兰的家,也住在博文女校里。时值暑假,学校空着。当黄绍兰听王会悟说“北京大学暑期旅行团”要借此住宿时,便一口就答应下来——这不光因为黄绍兰与“二李”有友谊,而且她的丈夫也是北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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