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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家族全传_李西岳/苏学文【完结】(94)

  除讲课之外,还有“业务实习”,亦即特务工作实习,由“重庆实验区”负责人陈庆斋主持。

  在该班由石角镇迁人重庆之前,徐恩曾曾亲自到班,作过一个下午的讲话,题目是“对青干班同学们的要求和期望”。他在讲话时,对学员正式下达了具体“指示”,告诉他们结业后将派到华北去于什么工作,也宣布了“中统”和他们的工作关系,并详尽地介绍了华北情况。

  第二,徐恩曾又邀集该班的负责人员开了一次业务座谈会。谈到学员思想情况时,好几个都说,那些学员知道就要派到非蒋介石管区去工作时,心中多存疑惧,个别的人还打算请长假。徐恩曾说:“专搞业务讲习和技术训练,把学员训练成为情报专家,都坐在后方吹牛,有啥用场?忽视精神教育,什么训练都办不好;完全靠纪律,也办不好事体。迁到局里去之后,这方面要特别注意。”因此该班迁人重庆“中统”局本部之后,除了原已排定的课目之外,天天都有人来为他们作“精神讲话”;担任这种讲话的有陈立夫、张道藩、叶秀峰、叶青和“中统”的高级特务。其中以陈立夫的演技最好,影响也较大。这个“CC”头子讲话时,特别装出一副亲切的姿态,用“自己人”说“体己话”的语气,以博取听讲者的好感。陈立夫还对他们说:“我同你们讲话的内容,你们应该听得懂,是任何公开讲演都个便讲的。”这些话,是有意使听讲者感觉陈立夫把他们当成亲密的“家里人”,关系非常可比。陈立夫又说:“国民党的忠实党员在别的范围遇到困难,吃了苦头,得不到半点支持和温暖;但在我们这里就不会,绝对不会!只要你不出卖组织,天大的事体我陈立夫包下来!”像这一类的甜言蜜语,也往往使新人伙的年轻特务为之动容。

  在“中统”局本部直接举办的训练班,大致情形就如上述。此外,由省市调查室训练的特务还多,其方式方法,与局本部只是大同小异而已。

  自抗战发生以后,蒋介石不但在国内加强“防制异常活动”工作,其在华侨社会的特务活动,也以反共工作为中心。在重庆开办海外情报工作人员训练班时,其讨论的题目,就有“如何利用侨生华侨身份在海外布置调查工作”、“如何控制侨领使其不为共党利用”等等。但是,作为蒋介石主要特务机关之一的“中统”,在抗战以前,对于海外情报工作是没有像样的基础的。专搞海外党务的中央海外部所掌握的材料,也甚为贫乏。有一次,徐恩曾请于斌吃饭,谈到需要了解泰国方面的情况时,于斌答应供给材料。随后徐恩曾派人去取,拿到了一份英文打字的文件,长达64面,其内容均为“中统”所未知。所以于斌的秘书(兼办《益世报》)潘朝英有一天和“中统”的刘恭闲谈时,曾说:“我们为了教会事业,稍为多知道一点,如果我们真要打听什么,比任何机关都方便些,因为我们的教友遍天下,而且他们对神职人员百分之百的忠心守密。”刘恭把这番话转给徐恩曾,徐恩曾说:“他们必须搞情报工作,没有这个,他们便不能保产保业,更不能作世界系统的发展。他们的历史传统就没有把政治和宗教分开。但是他们处处隐蔽,把宗教摆在前面。这样做是对的。倘若像我们的许多工作人员,什么都不懂,事体办不好,还要装出一副难看的吃相,被人家当猪。他们天主教的人员不会这么低能的。“”这个“中统”头子在这方面的观察,却相当的洞彻。

  天主教神父雷鸣远、雷震远与“军统”的关系,是由于斌搭线的。“中统”在天主教中的组织,也是透过于斌之助而建立的。在抗战以前,于斌当南京区主教时,与徐恩曾的“交情便已不浅。到了重庆之后,徐恩曾更经常派“中统”第三组组长高密和于斌联系。于斌毕业于罗马耶禾利阿学院,高寿也到意大利去学过法西斯的一套,所以两人之间,还扯上个留意同学的关系。“中统”的“黔室”在贵州苗区进行“调查”工作时,也通过于斌的协助而与天主教达成“合作”的。天津解放时,“中统”所派的潜伏特务赵鸿雁,亦以天主教为掩护。到了1950年夏天,赵鸿雁组织“民众建国协进会天津支部”,进行反革命活动,终被破获。这也是“中统”和天主教的“合作”例子之一。

  ’‘中统”在华侨社会的特务活动,主要是通过海外部进行的。自从萧吉珊当海外部副部长的时候起,便把“CC”的一班人引了进去。海外部的处长李朴生、科长刘翼凌都听命于“中统”,为它在海外扎根。陈宗周和白昭义等,更无时不为特务活动而尽力,他们先后拉上了一批侨领。利用他们争夺华侨团体,以充“中统”

  的外围。比方在美洲,就有一个姓陆的侨领向陈立夫寄过“金山埠(包括旧金山等三个市)左倾激烈分子名册”,将华侨和留学生中的进步人士都列人黑名单中。陈立夫接到后,即通过外交部密令旧金山总领事黄朝琴与美国方面联系,加以迫害。结果,有些华侨被迫离美,有些留学生的护照被缴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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