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上衣服,咱们合计合计,德海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正急着呢。”
不一会儿,安邦杰、马大奶奶、黄石魁,还有一位和尚,“智通”——杨演文,四个儿凑到了一块儿,他们也都有些担心。
安邦杰首先开口道:
“德海已走几个时辰,到现在还没回来,看来是出事了。”
马大奶奶带着哭腔,直叫:
“老天爷呀,这可怎么是好,就咱们这几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何以对待他们。”
杨演文武艺高强,刚才,安德海赴宴时,他本来是想跟着暗中保护的,谁知安德海没发话,他也不好说什么。此时,他是唯一的局外人,所以比较冷静一些:
“泰安虽是初次来游,但老衲早年在江湖上闯荡过,对此地情况也略知一二。这泰安乃穷乡僻壤之地,虽有岱庙,但庙中无习武僧人,民间也不尚武。万一安大人出了事,老油定当全力营救,料他十个八个好汉敌不过老衲。”
安邦杰知道杨演文的武功很好,不能说是盖世,也算得个无
敌,心中稍微稳定了一点。正在这时,只听得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请问钦差大人的家眷可是住在这里?”
四个人“嚯”地一下站了起来,由于紧张,马大奶奶直打哆嗦,黄石魁暗中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死了安德海,自有黄石魁”。
店小二忙去开门,只见从门外闪进四五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为首的说:
“安钦差忽感不适,倒在衙门府,知县大人请你们快去看看。”
虽然怀疑其中有诈,但四个人又不得不信,动手还是不动手,这全由安邦杰决定。安邦杰瞅了个机会向店外一张望,天哪,店外已围满了全副武装的清兵,大事不妙!安邦杰向杨演文使了个眼色,杨演文一个飞跃,便往外扑,他想杀出一条血路来,去营救安德海。当他左抵右挡冲出人群的时候,只听见身后有一宏亮的声音:
“智通师傅,你乃方外人也,不宜介入尘世间的厮杀之中,还是束手就擒吧。程某保你生命安全,将负责送你回去,人空门,修行是也。”
杨演文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劝告,他回头冲人人群,从卫士手中夺过一匹马,一溜烟,跑了。就在这关键时刻,程绳武大吼一声:
“不能放虎归山,快,乱枪躲倒他。”
一声令下,十几条枪一起举起,枪口对准杨演文,“砰”地一声,杨演文应声倒下了。
马大奶奶及安邦杰见武林高手被拿下了,再抵抗也毫无用处,一个个只好束手就擒。马大奶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当家的,你在哪里呀,我今后可怎么办哪?”
黄石魁正紧靠着马大奶奶,他挤了挤马大奶奶,小声地说:
一哭什么,有我黄石魁吃的,还能饿着你!”
马大奶奶马上收住了眼泪,过了一会儿,她又装腔作势地嚎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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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押送济南府
left不可一世的小安子终于低下了头,他似乎感觉到去日不远也。righ
安德海在马车里,半倚着余心清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睡了约三个多时辰,他醒来的时候,已是黎明时分。他努力睁开了眼睛,头还是沉沉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他只觉得口好渴,想喝点水,便张了张嘴巴:
“张生,怎么还没到,我好口渴。”
“张生”——余心清冷冰冰地回答:
“急什么,快到了,到了再喝水吧!”
两个所说的“到了”,并不是一回事儿。安德海指的是到客栈,余心清说的是到济南。安德海觉得倚在余心清的身上有些不舒服,便想改变一下姿势。他动了动脚,
“咦,怎么回事,脚动不了了。”
安德海惊奇地问余心清。余心清冷笑了一下:
“安钦差,你是动不了了。”
安德海忙向脚下一看,一根粗绳子正紧紧地绑住了自己的双脚,他心里一凉,想抬手去解绳子,不好,双手也被绑起来了。
刚才,安德海刚刚醒来,浑身都软弱无力,他竟忘了抬一下手,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忙问:
“张生,你们开什么玩笑,太过份了,快给本官解开绑绳。”
余心清漠然地回答:
“安钦差,本人姓余,名心清,东昌府总兵王心安,王大人派来的,特来押送你到济南府的。”
安德海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抖抖地说:
“你们弄错了吧,我是奉旨钦差安德海。”
余心清依然很冷漠地说:
“他们让我捉拿的正是太监安德海,至于是否弄错人了,那就不是余某的事了。”
安德海勃然大怒:
“小子,我乃钦差大人,对安某不敬,小心你的头。”
余心清立即回了一句:
“小心砍头的不是我余心清,而是你安德海!”
却说济南府此时正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丁宝桢彻夜未眠,此时,他正坐在“宫殿”的正中央,一口接一口地吸着旱烟。为何济南府衙称“宫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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