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小巷中,阿金是年龄最‘大’的男人,理所当然的担负起保卫小巷的任务,常常带着七八个小男孩和小女孩与临巷开战。
除了阿旺嫂拾起了阿旺的担子外,其它的‘一家之主’大都以替人打扫、浆洗为生,日子过得很苦,有一些上街连一条完整的衣裙都没有,好在年纪大了,为了生计硬着头皮也要去做。
这一天,一位七十来岁的老者,佝偻着身子来到这条小巷。想租一间房子住。除了阿旺嫂有几间闲房外,其它的人家都没有。这老者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还带着两个人,都是他的儿子,“他们都被迫去参战,一个断了一条腿,一个在死人堆里吓坏了,成了一个白痴。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他弟兄俩个饿死吧!”那老者痛哭流涕。
阿旺嫂实在不忍心,却因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不便让他们住。儿子阿金拍着胸膛,“你们放心住在这里,有什么事就找我阿金好了!”阿旺嫂很不满意儿子的行为,晚上狠狠地教训了阿金一顿,儿子哭诉:“娘亲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一天也赚不了几文钱,多辛苦。咱家的后院闲着也是闲着,他们又不是不给钱,您也可以清闲一些!”
阿旺嫂哭了,那夜却哭的很开心,她觉得儿子长大了。
老者按顿好两个儿子,便送来了一两银子,是两个月的房租,自称姓王,都叫他阿苦,长子自从傻了以后,都叫他阿痴,次子跛了脚,叫阿难。“一听你们的名字就不好,吃苦受难的!”阿金小大人似的说。
父子三人住下后,以帮人干活为生,不图钱只为混口饭吃,只要能让他们吃饱,什么活都干。但令阿旺奇怪的是,出去干活的总是有两个人,有时是阿苦带跛脚的儿子出去,有时带长子阿痴出去,总有一个人呆在后院的屋里,也不知道干什么。每天晚上,父子三人总让阿旺嫂煮面,也总是付钱的。
有一天晚上,老者的小儿子阿难在外面回来,衣服上沾满了血迹,阿苦说在替人干活时,不小心摔了下来,受了重伤。第二天,阿苦也一身血污地回来,刚一进门就晕了过去。阿旺嫂见阿痴笨手笨脚的样子,就替他为阿苦包扎伤口,清洗衣服的血迹。在缚药的时候,她发现阿难的伤不是摔的,而是被砍的,不由吓了一跳。心想:这父子三人不象是什么好人?会不会是强盗?
这兵荒马乱的,家里住进三个强盗,这可怎么办?
倒是儿子阿金人小胆大,“咱们有什么可抢的,除了几间破房子,几床破被褥,怕什么?”
第二天天没亮,就下起了雨,阿旺嫂不能出去,坐在屋里唉声叹气。这时,阿痴走了进来,“水。。。。。面!”阿旺嫂看这个呆痴的人,心想何不问问他,“阿痴呀,要水做什么?”“喝!”阿痴痴痴地说。
“那要面呢?”她又问。“吃!”阿旺嫂笑了,让阿痴在一旁等着,她就开始和面。阿金无处可去,就在屋里拿了一块木板,用一把小刀用力削着。
阿痴看着他,“你做什么?”
“我要削一把刀,用它来打败坏人,保护娘亲!”阿金边削边说。
阿痴笑了,笑的也很痴,“我也会做,我来做!”不由分说便拿了过去。阿旺嫂见了,知道儿子阿金常与阿痴玩,也不以为意。却无意中发现,阿痴的手很快,不知怎的就做好一把刀。“好棒啊!”阿金欢呼起来,拿着木刀在空中乱挥乱舞。他问阿痴,“你还会做什么?”“什么都会做!”阿痴傻笑着说。
阿金眼睛转了转,看到了那付担子,“你没有骗我吧?你看,这担子坏了,这木架也快不行了,你能修吗?”
“能!只要有把斧子就行了!”阿痴说。阿金马上到灶下取来一把斧子,斧子不大,斧刃很厚,上面生满了铁锈。阿旺嫂心中直想:唉!这斧子那能劈柴?见儿子与阿痴玩的高兴,也没有阻止,依然慢慢和面,准备斡面。然后她发现了一件怪事,只见阿痴拿着斧子,将木架拆了,又用阿金找来的木板,木棍开始修理。那把斧子在木板上,发出‘嚓嚓’声,十几下就做好要修的地方。阿痴比量了一下,又劈,再比,很快就修好了木架。
修担子和架子没么好奇的,她奇怪的是这阿痴的神情,在劈木板时根本不象是个痴子,浓眉微皱,眼睛盯着要劈的地方,与挺直的鼻梁搭配在一起,显得那么粗旷,那么神情专注,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还有什么要干的?”阿痴问。
阿旺嫂怔了怔,忙道:“没。。。。。。没什么了,你歇歇吧!”说完,开始斡面,不时偷偷瞥他一眼。
阿金似乎与阿痴很投缘,缠着他做各种玩具,木人、木剑、木盒子。木头到了阿痴的手里,就象会变魔术一般,很快就做好了,而且惟妙惟肖。
下午,天晴了,阿旺嫂挑起担子出门。在大街上,她听到了一个消息。那个每天经过的大宅里,死了十几个人,而盗贼却跑了,正在四下追查,她想到了受伤的阿苦,不禁吓坏了,连生意也没做就转了回来,插上大门,径直到后院去找阿苦父子三人。
阿苦、阿难躺在床上,阿痴正呆呆地坐在屋里。“你们说,到底是什么人?”她一进屋就生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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