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可真就难说了。"蔡邕道:"并非下官雅量。这种事情,你说能怎么办?我
能告诉太尉,说他的义子在那个他的女人?
就是我有胆子说出来,可是后果是什么?他又会信我嘛?就是信了我,又能把
奉先将军怎么样?没了奉先将军,这朝政还能把持的住么?要是太尉并不在意,我
又怎么和奉先将军相处呢?咳,做官难啊。";王允点头:"古人云:能忍大辱者,
其人不可测。当年张良、韩信,都是非常之人,又受过非常之辱,所以才成就一番
大事业。蔡大人莫非张韩乎?"
蔡邕忙道:"王大人谬奖了。下官怎能与张韩相提并论?二英雄都是命世之才,
国之栋梁。在下只是一介寒儒,被皇上错爱,委以重任,实非下官所愿。只是下官
有机会接触内府秘档,得以修撰汉史,完成先帝所托,余愿足矣。噢,王大人,刚
才所言及在下受伤之事都是酒后戏言,想王大人不会大在意吧?"
"哈哈,当然,下官对刚才的话自然是过耳清风,不会着意,不过有一句话要
纠正蔡大人。"
"不知王大人要纠正下官什么话?"蔡邕问道。
王允放低了声音:"刚才蔡大人说是蒙皇上错爱,实在是蔡大人蒙董太尉的错
爱才对啊?"
蔡邕一脸的苦笑,怕再横生枝节,不敢多逗留,便告辞道:"王大人所言亦有
道理,有道理,那下官告辞了。"
"蔡大人请留步,下官还有一事想求。"
"王大人请讲。"
王允道:"下官最近收了一个义女,想跟着蔡大人学习一些琴艺和声乐,不知
蔡大人是否能赏下官一个面子?"
见王允一脸的诚恳,蔡邕只好答应:"既然王大人如此说,下官看来是不好推
辞了,可是王大人的家眷,下官怎么好随便亲近呢?"
王允道:"王大人不必过于拘泥,这个义女本就出身娼家,再说下官也素知蔡
大人的为人,并不是好色之徒,如果是吕布将军,下官恐怕掩藏犹恐不及了,哈哈。
貂婵吾儿,出来见过蔡大人。"
随着王允的喊声,盛装的貂婵从后堂缓缓踱出,显然和沦落风尘时不可同日而
语,光彩照人,天姿国色。王允招呼道:"貂婵,你不是一直想见蔡大人吗?今天
请到了,你就唱一曲你自己作的歌子,给蔡大人听听,看你是否有此天份。如果蔡
大人愿意收你为徒,你可就龙门一跃,身价十倍了,你要不是在我的府里,可是提
着礼品都找不着门儿啊!想当初在洛阳京城里经蔡大人点拨的歌妓,可是已经有被
圣上看中,收在后宫的啊?你想想,那些歌妓如果是生下了龙胎风种,现在当是什
么光景啊?快啊!"
貂婵含笑上前,向蔡邕行了一个礼,后面跟上来了几个乐伎和舞伎,音乐起处,
伴舞的歌女起舞,貂婵便唱了起来:御风而舞兮,彩云为裳。
朝自落英兮,暮饮琼浆。
高鸣向月兮,不近匪羽。
跃飞佳木兮,彩凤术风。
王允听得如醉如痴,兴奋异常。不禁得意地看着蔡邕,蔡邕的脸上却渐渐变了
色,王允有些意外。一曲终了,貂婵向蔡邕行了个礼,便笑着退了下去。
王允端起酒,向蔡邕:"看蔡大人的意思,好像义女不是学音律的材料?不过
下官听着倒是十分的美妙啊?"
蔡邕不知如何回答,只有唯唯。
王允面有不快:"看来蔡大人并没有拿我王某当朋友,还有不少的话不愿意给
我讲啊?我可是没把蔡大人当外人待啊!"
蔡邕只好说:"王大人不要见怪,蔡某确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此话当
讲不当讲,故而踌躇。"
王允毫不迟疑地说:"我把蔡大人当尊长看待,并无隔阂,蔡大人有话直讲,
在下决不因大人的直言而有所龌龊,耿耿此心,惟天可表。"
"有王大人如此话,在下便放心了,下官的看法,也不是定论,只是有此一说
而已。"蔡邕这才说道:"王大人知道,下官自幼喜爱周易之术,更兼粗通麻衣,
相人确有一定的心得,所以有蔡氏相术天下第一的说法。听王大人义女貂婵的歌声,
下官似有所动,此女声音绮丽,色艺绝佳,本是一天生尤物,可是细听下来,柔美
中有妖媚,华丽中有阴郁,宫调入商,又忽做变徽之音,恐非大人与社稷之福。所
以下官听得身上发冷,背下出汗,如果蔡某算得不错,此女当是国运的一大颉颃,
也就是如果不特做干预,此女将扰乱朝廷的大事。"
王允听了这话,似乎并不意外,微微一笑:"她有如此的能耐吗?我怎么看不
出来?不就是一个卖色女子吗?"
蔡邕犹自劝道:"王大人不见褒姒、妲己乎?祸水之说,不可不信也。"
王允拈须不语。
晚上回家,蔡邕和夫人在床上聊天蔡邕道:"这个王司徒,外面看上去似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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