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东方飓风（三）
“哈哈哈，不错，你说的很正确，西班牙的海军确实没落了。”毕维斯•布雷尔少将大笑道，虽然他是陆军，但嘲笑一下别国的海军依然是件舒心的事。 偏厅中的客人同样数笑了起来，至路易十四开始，法国海军一直都是一支强军，虽然它还是弱于对岸的英格兰。但它是世界第二，这是无人否认的事实。 杜尔哥微微一笑，和气的向克劳德•卡尼基问道：“那名东方将军的海军很弱吗？还有国王陛下是什么意思？”一语中的，不愧是国家重臣。 毕维斯•布雷尔少将立刻收起了大笑，尊敬的向这位55岁的老人致敬。余下的众人收敛笑容，作为漂洋过海远征海外的将军，要是他的海军脆弱，那也说明了东方帝国的弱项。但对于克劳德•卡尼基口中的国王陛下，纵然同样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说帝国的皇帝将那块土地封给了这位将军…… 克劳德•卡尼基皱了皱眉头，片刻后摇着头说道：“我很抱歉，阁下。我实在看不透东方帝国的海上力量。”这是真心话，克劳德•卡尼基和肯尼兹•森一直都很迷糊，因为梁明那脆弱的海上力量总是透出一股古怪。 “他们的战船很小……”克劳德•卡尼基没能说下去，因为一个年轻的贵族提出了疑问：“战船？不是战舰吗？” “不不不，尊敬的先生，确实是战船，因为它们只有200吨左右的排水量，最大的是将军的座驾，它算是护卫舰，排水量有800—900吨。” “200吨？真是不可思议。”一名贵族叫道：“我现在理解那名东方将军的心情了，那的确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面对那名贵族的调笑，克劳德卡尼基耸了耸肩表示了自己的无奈，这又再次引起了众人的笑声。 “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瓦朗伯爵出面维持了次序。“卡尼基先生请继续。” “谢谢，尊敬的伯爵。”克劳德•卡尼基感激的看了瓦朗一眼，继续说道：“那些小的战船没必要去考虑它，但将军的座驾，被称为“中华号”的战舰是十分优秀的，至少胜过西班牙的护卫舰很多。那艘战舰是他们自己建造的。” “至于国王吗?”克劳德•卡尼基笑了，“诸位肯定认为他是东方帝国派出的将军，但事实上他不仅不是一位将军，还是一位反抗者，不久前在东方帝国的北部他领导了一场起义。” “上帝啊，这怎么可能？卡尼基先生，你在开玩笑吗？”众人都知道克劳德•卡尼基没那个胆子同他们开玩笑，但这个现实真的令他们接受不了。 “肃静。”繁杂的声音让杜尔哥不快的皱起了眉头，“卡尼基先生请继续。” “这位将军出生在帝国的腹地，出于各种原因他来到了北部靠海的省份，他们称“山东”。在那里他和他的一个亲密朋友生活在一起，将军称他的朋友为大哥，这是最为亲密的称呼。”克劳德•卡尼基喝了一口红茶，继续说道：“他们的生活还不错，每个月能得到10—12个里佛尔，这让他们生活的还可以。” 这句话再次引来了众人的惊呼，10—12个里佛尔并不在他们眼中，那也就是大半个金路易或是0.6—0.7英镑，微乎其微的一点钱，但作为一户百姓每个月能有这样“丰厚”的收入，显然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杜尔哥的神色有些激动，“这或许是一个……” “但不幸的事情很快就降临到他们身上，将军大哥的母亲得了重病，每个月的药费至少要两个金路易（1金路易=24里弗尔），这令将军和他大哥十分的难过。”克劳德•卡尼基说的声情并茂，“最后两人走上了一条触犯帝国法律的道路，这为他们带来了丰厚的利润，每月他们至少可以得到15个金路易。但帝国的官员很快就……”克劳德•:卡尼基表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他的大哥被判了斩首，而将军也被迫跑到了海上。” “这就是他造反的原因吗？”伯尼•:格吉尔子爵十分泄气的问道，在得知梁明是个造反领袖时，他激动了，为什么造反？1、帝国政府的强暴统治；2、饥饿难耐……；3、……但他万万没想到梁明造反的原因竟是早先触犯了帝国的法律，被迫而为。 克劳德•卡尼基当然明白伯尼•格吉尔子爵地心思，玩味的笑了笑，“我想是没有了。” “哈哈哈……哈哈哈”，偏厅再次响起了一阵哄笑声。这让伯尼•格吉尔觉得十分的尴尬。 克劳德•卡尼基立刻转移了话题，对方可是一位尊敬的子爵，那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对象。“经过了四年的准备，将军就和他的一位强大的盟友先后发动了起义，他们一个在山东省的西部，一个在东部。” “强大的盟友？是什么样的人？”伯尼•格吉尔又生出了一丝希翼。 克劳德•卡尼基很想找个地方畅快的笑上一场，这位巴黎高等法院的参事——伯尼•格吉尔子爵，今天注定是要大失颜面了。 伯尼•格吉尔子爵的性急又一次引起了众人的大笑，就是杜尔哥也禁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四章 东方飓风（四）
“他是一名宗教领袖。”克劳德•:卡尼基很快就说出了答案，这当然是令伯尼•:格吉尔子爵无比失望的答案了。但布兰得利主教来了兴致，催促道：“卡尼基先生，请继续。” 克劳德•:卡尼基很理解布兰得利主教的心情，东方帝国永远是基督世界的遗憾，那里没有一个主的信徒。“他们的教名是白莲，是东方佛教中的一支，创立已经有700年了。” “佛教？”布兰得利主教有点失落，同样是外传的宗教，佛教已经在那个古老帝国传力了无数年，而主的荣光却…… “这个我知道。”毕维斯•:布雷尔少将很得意的说道，这是一个很涨脸面的事情，“印度，就是它的发源地，不过现在已经找不到了。锡兰，那里的土著还在信奉。” “是的，布雷尔将军说的很正确，据我所知它已经出入东方帝国超过一千五百年了。”杜尔哥微笑的补充道，“一个很古老的东方教派。” “很遗憾的是，白莲教自从建立就一直从事着反抗政府的活动。”克劳德•:卡尼基挑了下眉头，“一直到今天，已经700年了。利用信徒发动过无数次的起义，试图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传播教义，曾经无比强大的蒙古帝国就是覆灭在他们的起义之下。” “哦……哦”，惊叹声响起，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杜尔哥和失落的布兰得利主教。至于瓦朗伯爵早就呆住了，克劳德•:卡尼基只不过和他浅谈而已。 “上帝，七百年的反抗，真是不可思议！” “这样的宗教，任何统治者都无法容忍，更不用说是古老、庞大的东方帝国了。” “就是，就是…………” “恐怖的蒙古帝国，真是奇迹……” 至于布兰得利主教的反驳，早就淹没在众人声中，“或许是宗教压迫。”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能保持七百年的反抗的宗教是怎样的狂热，恐怕就是中世纪的十字军也无法与之相比吧！至于蒙古帝国的覆灭，在他看来或许是所谓的“佛”的威能吧。 “起义的这位领袖是王伦，他是白莲教在帝国北部的几个首领之一，他们自称是清水教。活动在山东省的西部，将军这活动于山东省的东部。”克劳德•:卡尼基十分得意于现在的情形，无数的大人物都围着自己的思路打转，或许那个回到自己祖国的肯尼兹•:森先生现在也是面对同样的情形吧！可惜自己现在还不能到自己的祖国。 “卡尼基先生，请你继续好吗？”已经静下后的的众人才发现克劳德•:卡尼基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瓦朗伯爵再次成为了“提醒者”。 克劳德•:卡尼基抱歉的一笑，“对不起先生们，咱们继续。”没有人回去怪他，众人都以为他是在回忆那段难忘的时光，甚至还有几个年轻的贵族羡慕的看着这个年近四十的瑞典人，这是一段多么……的时光，若是自己能经历这些，那在舞会上自己岂不是…… “忽然间爆发的起义并没有打乱了帝国统治者的手脚，因为起义从没有突破一个省的范围，在帝国内阁大臣的带领下他们很轻松的就剿灭了清水教的起义，无奈之下将军只好强行搬迁一些百姓，然后乘船到了吕宋。”克劳德•:卡尼基现在依然觉得可笑，他认为被他“收买”的翻译是在故意夸大梁明的势力。“帝国从山东的三个邻省抽调了一万兵力，又从首都抽调了两千军队，会和山东省的军队就平定了这场起义。” 这个话题当然是贵族们感兴趣的，所以克劳德•:卡尼基如此简略的叙述是满足不了众人的好奇心的。于是克劳德•:卡尼基再次做出了详尽的解释。 “很明显，那些翻译夸大了将军的实力。”克劳德•:卡尼基无奈的再次说道，他主要准备的是吕宋的战事，为了了解详细他和森可是一直等到梁明要打到马尼拉的时候才回程的。“他们说帝国为了剿灭起义，不但派出了一位内阁大臣，还派出了一位额附和一位督察御史，并且从三个省调集了军队，还有首都的精锐。但据我的了解，那并不是事实。” “首先，内阁大臣，是的帝国在山东的最高大臣确实是位内阁大臣，但依我看那是有原因的，是为了架驽手下的地方大臣。第一、山东省发生了叛乱，极大地打搅了皇帝的游兴，那个时候他正在草原上打猎。第二、在东方帝国地方发生了叛乱，当地的官员若是顺利的平定了叛乱或许会免于刑法，若是时间长了就会被革职。第三、多省军队的开入不可能有山东的总督调遣，他无权管理他省的军队。第四、那位总督很快就被革职了。” “帝国的额附就是亲王的女婿。但是在东方帝国每任皇帝都有数十位儿女，在老皇帝死后除了继位者外，所有的儿子都是亲王，而每一位亲王又都会有十几位妻子，再生下几十个儿女。所以说，额附并不是…………” “至于那位督察御史更是个可怜的人物。在东方帝国御史的职责是向皇帝禀告不守法纪的官员的违法行为，他却被派到了战场上，最后可悲的丢下了性命。” “三省的一万军队，和首都的二千精锐更是在开玩笑。山东一省的驻军就在三万—五万之间，而首都部位的驻军更是多大二十万左右，仅仅是一万两千名军队实在太少了。”克劳德•:卡尼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可笑，“要知道，整个东方帝国可是有二十五个省份啊！” 杜尔哥在众人惊叹的时候，陷入了沉思，他在得知梁明是个反叛者的时候就有了心里准备，仅仅是“狼狈”而逃的反叛者就轻而易举的消灭了西班牙在菲律宾的全部驻军，那么驱逐它的宗主国的实力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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