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却无法反应出是谁。
“嗯。”我喉咙动了一下,悠悠睁开眼睛。一张四十来岁,面目慈祥却有略显英气的女性脸庞,在我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我眨着眼睛,以为看错,但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就是张教练!
“教练?”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张教练喜极而泣,俯身一下揽着我说:“死丫头,可吓死我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一片雪白,点滴瓶中的药液正在我上方安静滴下,口中正带着氧气罩。怎么回事?竟然回来了吗?
张教练替我轻轻移开氧气罩,柔声问:“怎样?觉得还好吗?”
我点点头,艰难地开口问:“我这是在哪?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张教练埋怨着说:“你究竟从哪弄来的香薰?医生说烟雾中有毒,如果不是我回来的早,你恐怕就要被毒死了。”
这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我依稀记得是刚在广州歇脚的那天,在路上一个小贩出买的。真的是很多年前吗?我怔怔地想着,张教练惊恐地扬扬手,问:“小雅?你觉得怎样?”
我回过神来,抱歉地笑了笑说:“还好。我……躺了多久了?”
“谁知道多久了?我回到酒店的时候,见你睡的死死的,房间烟雾弥漫,就想喊你起来一起去吃饭,结果怎么喊都喊不醒!把我吓得!我立刻就打120了。从你进抢救室到现在,差不多十个半小时了。”张教练拍着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段生活,从公元611年冬到公元621年春末,将近九年半的时光,原来只是九个多小时的南柯一梦吗?一幕一幕如此的清晰,心中的伤痛犹在,这一切是真还是幻?我伸手去握着张教练的手,如此的真切,两个世界我该相信哪一个?
我的目光迷茫起来。那个举目无亲的世界、身不由己的世界,也许还是早点脱离的好吧?这里有那么多可爱的朋友,还有老师、双亲……我想着,不经意间却流出了眼泪。
“没事了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医生说这毒性不是很强,又发现的及时,不会留下后遗症的。”张教练看我忽然哭了起来,连忙搂着我说。
“教练,我还以为我死了呢。”我抽泣起来。
“胡说什么?”张教练对我连连翻着白眼,“只是明天一早的决赛,你是参加不了了。医生说,毒烟对神经一点儿损伤,你最近几天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
“决赛?”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
“唉!别提啦,反正呢,这笔奖金跟我们无缘啦!”张教练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忽然又笑着说:“不过你没事,我就比什么都高兴了!”
武术比赛的事情在我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我不禁愧疚地说:“不好意思啊,教练,这下不能替你赚一笔经费了。”
张教练摸着我的头发,爱恋地看着我:“傻丫头,你以为我当你是摇钱树啊?”
“难道不是吗?”我瞥撇嘴,做了个鬼脸。
“你!”她被我气结,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才清了清嗓子说:“其实是有个朋友告诉我,有个国际青少年武术的秘密训练营,明天就在体育中心开幕,会有营友武术表演的。可都是顶尖高手哦。只是你马上高考了,不然我肯定挤破脑袋也给你搞个名额。不过就算参加不了,可是去参观一下也好,是不是?所以我才借这个什么比赛,把你拐到广州来的。虽然……虽然有点私心,但也是为你好哦!”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一听立刻来了兴趣,说:“好啊好啊!那我们明天去。”
张教练轻皱了一下眉头:“能不能去,还要问问医生呢。”
医生刚好过来巡房,听到我们的对话,便走过来说:“她醒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中午就可以办出院手续啦。这几天不要太劳累,尤其不要太伤心,伤心过度会引起幻觉。”
“好!好!”张教练忙不迭点着头,转身对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教练!快点啦,马上要开幕了!”我对着揽镜自照的张教练喊道。真受不了,都半老徐娘了,每次出门都要细心打扮一番。
“急什么!这过去五分钟就到了。”她画完最后一道眉,乜斜了一眼不屑地说。忽然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我:“青春就是好啊,随便穿什么都这么惊艳!”
我疑惑地看了看穿衣镜,一张普通的脸蛋而已,还长着青春痘,有什么可惊艳的?穿得也只是极普通的吊带衫加短裙,不过身材倒是不赖的。我端详着,眼前忽然映出那张绝美的容貌,心里不禁一痛。我还在留恋什么?我摇摇脑袋,觉得有点沉。
“还看什么?走吧!稍微夸一下就这样,真是自恋狂!”张教练整装完毕,一把拉着我出了房门。
走在路上,我还忍不住兴奋地猜测:“国际性的选手耶,不知道场面会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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