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我也不喜欢你用那种只为取悦我的姿态。”罗成替我重新盖好被子,皱眉说道。见我咬着嘴唇略微幽怨地盯着他,忽又露齿邪恶地一笑,凑到我耳边说:“等你身体大好之后,可休想让为夫放过你。”
我不禁对他嘿嘿一笑,心里却尽是忐忑不安:曾经在报纸上看过,大部分的丈夫出轨,都是在妻子的怀孕期间,据说这是生理所需。那只是区区十个月而已,现在却是漫长的三年,他又不是圣人,也有七情六欲,这该如何是好?更何况,这本来就是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
罗成复又躺下,却离我远了一点,只轻轻说了一声“晚安”,便似隐没在黑夜里,摸不到听不着,让我的一颗心再也无法安稳的着落。那夜里,梦中竟全是罗成冷漠的背影,以及他人房中的欢声笑语。
做了一晚不安稳的梦,待我敲敲未痛的头睁开眼睛时,却已不见了罗成的踪影。我忙把四喜儿唤了进来,问道:“将军去了何处?”
四喜儿禀道:“与往日一样,到兵部衙门去了。”
我猛然醒悟过来,不禁耻笑自己胡思乱想了一夜,弄得头脑也迷糊了,居然连这个都不记得。
四喜儿又说:“将军说怕夫人闷得慌,特地命人找了几个唱曲的来。将军还说,如果夫人觉得无聊,便唤他们过来解解闷。”
我听她左一个“将军说”右一个“将军说”的传达,觉得好玩得紧,于是打趣说:“我看你都把将军的话当圣谕了,背的这么溜口。”
四喜儿讪讪地笑了起来,说:“将军吩咐的事情,理应尽力去做。”
吃过早饭后,我把这几个民间艺人喊来,随便听了几出,对这种带吼的古老秦腔,实在提不起兴趣,便把他们都打发走了,独自在屋内转来转去,好不容易才熬过了一个上午。
午后,我耐着性子,把家中那些已经翻过好几遍的书,又重新通读了一次,才勉强等到了夜晚。我放下书长叹一声,只希望身体能快点复原。若能到屋外去走走,总比闷在房里强多了。
正在郁郁寡欢之际,四喜儿端着药碗走进来,说:“夫人,该喝药了。”
我心里一喜,问道:“已是亥正了?”
“是。夫人若要歇息,奴婢这便去端热水来。”
我看她便要出门,忙说道:“不是。我今夜要晚点睡,等将军回来后再说吧。”
四喜儿退出后,我静坐在桌边。正是不见人面,只闻滴漏更鼓响。三更过后,我终于再难支起沉重的眼皮,托着腮头一点一点地打起瞌睡来。
“夫人,请上床歇息吧。”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
我睁开眼睛,见是六福儿,便问:“四喜儿呢?”
“她身体欠妥,正在房里歇着呢。”六福儿回答。
我感到颇为意外,问:“哪里不舒服?是否要紧?奇怪,方才还好好的。”
“只是闹肚子疼,似乎不太要紧。夫人,要不我去端水来,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我看看她有点黑的眼圈,不忍心再让她们陪着我熬夜,便说:“好吧。”我看了一下屋外的天色,月亮也已经过了中天了,罗成今夜怎么还不回来?
正在独自叹气时,罗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看到大开的房门皱起了眉头,:“哪个丫头,出去也不晓得把门带上!”
“你可回来了!”我站起来迎了上去。
罗成发现我还没睡,不禁低声表示着不满:“四更都过了,怎么还没睡?”
我噘起嘴巴,愤愤不平地说:“一天都见不到面,怎么睡得着?”
罗成的嘴角溢出浓浓的笑意,把我揽在怀中说:“真是委屈夫人了。”
我嘻嘻一笑,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闭眼埋下头,嗅着他的气息说:“现在终于可以睡了。”说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隐约闻到他的衣服传来淡淡幽香。我一怔,以为是睡意朦胧间产生的幻觉,于是定了定神,又细细地嗅了一下。
没错,确实是淡淡的脂粉香。再定睛看时,更不情愿地发现,衣襟上竟还有两根长长的青丝!我立时愣在了原地,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罗成见我这般,如往常般刮了刮我的鼻子,笑说:“那还不去睡?”
无数个念头在我心中转过,是青楼女子?是歌姬舞娘?还是情投意合的良家妇女?我的心隐隐地痛了起来,涩声问:“今日你整天都在衙门商议军机?”
“正是。朝廷又派了徐将军带兵增援,但愿能击退反军。”罗成说着,随手脱下长袍挂在床侧。
我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在撒谎,谈论军机正事,又怎会有女子近身?我在流产后便不再涂过脂粉,那香味绝非从我身上而来。那两根头发,从粗细来看也极易分辨出与我的截然不同。莫非,他竟真的按耐不住欲火?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这方面的需要并不为奇,但他昨夜却又为何拒绝我的要求?相比之下,他真的更喜欢去找外面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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