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高兴太久,走路之时,便听戏妻道:“两位郎君今日来得不巧,吾家良人虽在家,但白日犯困,如今尚在床榻,却是未醒。”
伏泉闻之,略一诧异,与徐福相视,却见他也是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戏志才此举何故。的确,明明是戏志才主动邀请他们的,伏泉也自认自己没有拖延时间,怎么这家伙就睡了呢?
此中有古怪!这是伏泉的第一想法,看来得随机应变,处处留心才是。
之后,戏妻又道:“妾这便唤醒良人,两位稍待!”
伏泉听后,连忙阻止道:“既如此,且休唤醒,孤与元直等上一等无妨。”
接着,两人随戏妻徐步而入里屋,脚步声放得很轻,就见戏志才仰卧于屋内卧榻几席之上,看着是睡得正香。二人又是相视看了一眼,随即互相明了,依旧保持不打扰戏志才的原则,便欲在戏家屋子里,寻一处坐塌坐下。
然而,寻找过程中,这才发现,戏家屋里不知为何环境极差,屋子的案几坐塌上,几乎都落了不少灰,一副脏兮兮的样子。刚才他们走进里屋时,因为脚步很轻,动作也不大,卷起的灰尘不多,而且他们注意力也都在睡在床榻上的戏志才身上,所以并未发现屋内异样。
现在随着这满屋灰尘出现,伏泉再是傻子,有了前世那么多臣子选主的经历,也明白这一切都是戏志才坐的局,目的自然是考验他。
不过,伏泉明白,却有人不明白,就比如一心推荐戏志才入伏泉麾下的徐福。年纪轻轻的他,还不是后来那个经历不少人情世故的徐庶,身上沾了游侠脾气,十分冲动,没看穿戏志才用意,只以为这戏志才是在故意捉弄二人,要他们两人吃这满屋子灰尘,自己却装睡让他看下笑话。
虽然想不通戏志才为何如此,但不妨碍徐福发怒,当下就要上前拉起这戏志才质问。只是,还没实施,就被伏泉拉住,并以眼神制止他的行为。
徐福当即就要质问伏泉为何如此,没想到伏泉又示意他安静,之后手指门外,眼带严厉示意。明白伏泉意思的徐福虽有不满,然而主君发话,他这臣子自然不能不从,只能怀着怒气,往门外而去。
屋子里,顷刻间,安静之极,只剩伏泉孤身站着,等候面前床榻之人,而床榻之上,那似乎睡熟之人,却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郦生食其者,陈留高阳人也。好读书,家贫落魄,无以为衣食业,为里监门吏。然县中贤豪不敢役,县中皆谓之狂生。
初,沛公引兵过陈留,郦生踵军门上谒曰:“高阳贱民郦食其,窃闻沛公暴露,将兵助楚讨不义,敬劳从者,原得望见,口画天下便事。”使者入通,沛公方洗,问使者曰:“何如人也?”使者对曰:“状貌类大儒,衣儒衣,冠侧注。”沛公曰:“为我谢之,言我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使者出谢曰:“沛公敬谢先生,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郦生瞋目案剑叱使者曰:“走!复入言沛公,吾高阳酒徒也,非儒人也。”使者惧而失谒,跪拾谒,还走,复入报曰:“客,天下壮士也,叱臣,臣恐,至失谒。曰‘走!复入言,而公高阳酒徒也’。”沛公遽雪足杖矛曰:“延客入!”
摘选自《史记》
第五百四十一章 镇守于外可安内
这恐怕是伏泉来于此世后,第一次等人睡觉吧,当然,还是他心甘情愿的等,不得不让这一世都是让别人等他的人,颇显怪异。
不过,伏泉知道,这一次虽然是第一次,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以后,如果他正如面前的戏志才所说,和外朝士人发生对决时,为了人才,即使人家在睡觉,他也应该要等人家醒了去拜求。
刘备能够三顾茅庐,曹操能够赤脚相迎,甚至周公也能吐哺,他自己为什么不能等人起床?要知道,无论这些是不是他们的本意,但无疑事情传出,会让天下士人知道他们的名声,对他的看法不一样。而且,真到了那一步,大汉真要乱时,就不会再有什么外朝内朝之分了,那时候的士人只会去选择自己最信任的潜力股,除了少数人,死忠主君外,其他人都是子啊广撒网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伏泉想来至少有好几刻钟吧,反正他就一直站着,直到那床榻上熟睡的人苏醒。
只听得一声大的哈欠声,床榻上的戏志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伸着懒腰自言自语,不知说着什么。
然而,很快随着戏志才不断扫视身边情况,一直在他身边坐等的伏泉,终于入得他的严重,令他惊讶诧异道:“平寇!”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样,连忙下床行礼赔罪道:“小民有罪,往平寇息怒!”
“无妨无妨!今日戏君相约,真幸事也!”伏泉笑着打着哈哈,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戏志才道:“前番与戏君,相谈甚欢,今日不如再往酒肆处相谈一番,何如?”
戏志才飒然一笑道:“固所愿尔!尚容更衣。”
“自当如此!”
之后,戏志才便入屋内屏风后更衣,伏泉则出了屋子,心中却是安稳,刚刚戏志才起身眼神清明,并无睡熟之相,细细想来,多半刚才戏志才一直在装睡。既然是装睡,那就说明他和伏泉想得一样,实在考验自己,虽然不知道戏志才考验自己什么,用意何在,但随着伏泉邀请戏志才出外用餐,对方没有回绝,这就表明,自己要招揽其人有戏,对方对自己观感稍好,倒是不用害怕对方拒绝自己的招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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