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燃烧殆尽,”我说,“齐亚警告过我们。”
雨还在下。我发现自己在瑟瑟发抖。
萨蒂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泪珠。她拾起护身符,愤愤地注视着它。''我们必须救出爸爸。如果他真拥有了欧西里斯的神灵……”
她没有再说下去,可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我想起了妈妈。小时候,她的胳膊搂住我的肩头,我们坐在洛杉矶家中后院的露台上。她指着天上的星星对我说:“北极星、猎户座、天狼星。”然后她对我微微一笑,我觉得自己在她的心
目中比天上的任何星座都还要重要。妈妈为救爸爸牺牲了自己。她使用了太多的魔力,将自己燃烧。我如何能有她这般勇敢呢?然而我必须去救爸爸,否则妈妈的牺牲就将白费。如果我们救回爸爸,说不定他能挽回一切,甚至会让妈妈起死
回生。
这可能吗?我问荷鲁斯,可他一言不发。
“好吧,”我下定了决心,“我们怎样才能阻止塞特?”
巴斯特沉思片刻,然后笑了。我有种感觉,无论她的建议是什么,都不会是我喜欢的。''也许有个办法,可以不必将你们自己完全交给神。有一本托特写的书知识之神亲自编写的为数不多的咒语书之一。我所说的这本书详细讲述了战胜塞特的办法。它为某位魔法师所珍藏。我们只需偷偷溜进他的城堡,盗出那本书,并赶在日落前离开,那样我们还能打开一扇门户,前往美国。”
"完美的计划。”萨蒂说。
“等一等,”我说,“你说的是哪一位魔法师?他的堡垒又在什么地方呢?”
巴斯特看我的样子,仿佛我的反应有点儿慢半拍。''怎么,我想我们已经讨
论过他了。当然是德雅丹,他的房子就在巴黎。”见到德雅丹的房子,我对他的仇恨甚之又甚了。这是位于杜乐丽花园另一侧的一所大宅,坐落于金字塔街。
"金字塔街?”萨蒂说,“当然了,对吗?”“也许他在'愚蠢邪恶魔法师大街'上也找不到容身之所。”我说。房子很壮观。熟铁栅栏上的尖剌镀成金色。即便是在冬日的冷雨中,前花园
也绽放着花朵。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五层楼高的白色大理石墙,黑色百叶窗,顶上带有屋顶花园。它比我见过的某些皇宫还大。我指指刷成亮红色的前门:“难道红色在埃及不是不祥的颜色吗?是塞特的
颜色?”巴斯特挠了挠下巴:“既然你提到了,是的,它是混沌与毁灭的颜色。”"我以为黑色才是邪恶的颜色。”萨蒂说。"不,亲爱的。与通常一样,现代人把它反了过来。黑色是肥沃土壤的颜色,
如同尼婶河岸的土壤,你可以在黑色土壤中种出食物,而食物是好的,所以黑色
也是吉祥的。红色是沙漠的颜色,在沙漠中寸草不生,所以红色是邪恶的。”她
眉头紧蹙,“德雅丹采用红色,这非常奇怪。”"我已经等不及了,”萨蒂抱怨,“让我们敲门去吧。”"这里肯定有警卫把守,”巴斯特说,“还有陷阱和警报。我敢打赌,房子一
定到处施了魔法,防止神的进入。”
“魔法师连这都能做到吗?”我问。我脑海中出现一大罐杀虫剂,上面贴着'驱神剂”的标签。
“哎呀,对了,”巴斯特说,“没有邀请,我是无法跨过门坎的,而你们
"我以为我们也是神呢。”萨蒂说。
"这就是美妙之处,”巴斯特说,“作为宿主,你们在很大程度上依然算是
人。我完全控制了松糕,所以我还是我一个女神。不过你们还是你们自己。
明白了吗?”"不明白。”我说。"我建议你变成小鸟,”巴斯特说,“这样就可以飞上屋顶花园,想办法进
屋。再说我喜欢小鸟。”“第一个问题,”我说,“我们不知道怎么变成小鸟。”
"很简单,这也是利用神力的一个不错的试验。伊西斯与荷鲁斯都有鸟的外
形,只要把你们自己想象成小鸟,你们就会变化了。”'就这么简单?”萨蒂说,“你不会扑住我们?”巴斯特显得有些恼火:“让这个想法死去吧! ,, 我希望她没有用“死”这个字眼。“好吧,”我说,“我们开始。”我心想:你在那儿吗,荷鲁斯?什么事?他急匆匆地说。请幻化成鸟身。哦,我明白了。你不信任我,现在却需要我的帮助。伙计,得了吧,快点儿变成隼。变成鸸鹋怎么样?我觉得光动嘴皮子帮不了什么忙,于是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一只隼。立
刻,我的皮肤开始发烫。我呼吸急促起来,睁开眼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真的,真的好矮眼睛才刚够到巴斯特的小腿。我浑身上下都是羽毛,脚也变成了难看的爪子,有点像是我的巴,不过这次是真的有血有肉。我的衣服和背包都没了,仿佛已经融进了我的羽毛。我的视线也完全变了个样,视野能看到一百八十度,而且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难以置信。每一棵树上的每一片树叶都变得如此突出。我发现了几百米之外的一只蟑螂,它匆匆爬进了一个下水道。我还能看见巴斯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她弯下腰在冲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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