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惶恐的赖厘刻不容缓的退出去,替自已暗暗叫屈,一边是大王,一边是王后。天啊!他干脆拿块豆腐撞死得了。
“哎……”重叹了一口气,盈盈感觉很累,轻揉着自已的太阳穴站起身,不言不语向自已的寝殿走去,她须要好好的睡一觉。
花富慌乱的跟在她身后,心里也哀嚎不止。大王怎么老是不让人舒心,女人有什么好的?全都是祸首,烦恼的根源。像他一样把那话儿切了,不就从此什么烦恼都没了吗。哎……,蠢笨的世人就是想不通这层道理。
霸王亭的水涧清澈缓流,冰凉的河水经年累月的冲刷着两畔浮藻,冷冬的水流冻人心骨,招摇的霜冰一块一块飘浮在水流上,瞠然过市的向远处深山的瀑布划游荡去。
雪松与雪梅被狂冰浪雪戏谑的折弯了腰,层层的冰晶挂在枝瓣上,怨恨地心引力地重重下垂,泛起粼粼晶光。
夕阳无光,随着夜幕的来袭,越来越凉了。
悲伤的阿真不知坐在此亭多久,自在环月房内醒来,他就觉的内心很空,好似生命失去一些什么似的。
黑夜吞噬,前来点笼的婢女见到少爷竟独坐于亭内,眼里闪过讶异与矛盾,乖顺柔巧地轻步向亭内走,羞涩的朝静坐于亭内发愣的男人福身轻唤:“少爷……”
想不通为什么如此心空,撑手观看水流的阿真被唤回神,哀莫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摇头对跟前的婢女说道:“不能告知任何人。”
“是。”被调教很好的婢女曲腿应喏,不言不语的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轻步把亭台的八角灯笼全都点燃。
空旷的霸王亭四周无摭无拦,冷冽的寒风带着一丝霜冻,素手点起虹彩灯笼的婢女,乖顺的走到又陷进呆愣里的少爷跟前,素颜微惑的福身轻唤:“少爷,奴婢告退。”她们意气风化的少爷是怎么呢?
“喔。”冥思屡被惊扰,阿真驳走不知觉的走神,定眼看着眼前这个府中侍婢,“你叫什么名字?”
“呃?”婢女没想到少爷会与她讲话,轻愣过后福身拜道:“回少爷,婢奴是玉主母贴身侍婢,名蓝梅。”
“琴玉?”询问的阿真凝看着眼前这个婢女,侧着脑袋回想,任他如何的努力,却也只能想起跟在琴玉身后的四个模糊乖顺的身影。
想不起的他觉的很抱歉,轻摇脑袋朝前面的婢女歉道:“蓝梅对不起,我想不起来。”
“砰!”惊恐的蓝梅小脸褪变,曲解的双腿卟通软跪在地,整张素雅脸蛋血色抽尽,战兢磕头哭拜:“奴婢不敢,请少爷饶恕。”她不该来打扰他,少爷会把她怎么样呢?
道歉的阿真突然见她重跪,随后砰砰的磕头声阵阵响起。他吓了一大跳,大声急喝:“快起来,快起来。”
受到惊吓的蓝梅磕的秀额紫青,撞破的白析额肤血丝点点在紫青里溢出。不知做错什么事的她双眸含泪,不敢起身的颤跪在阿真前面。
阿真见她从素柔静淡模样转变成如此的狼狈,大惊失色催唤:“快站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奴婢该死。”重重再一磕首,蓝梅才战战兢兢从地上爬站起,低垂额头恐惧的站在阿真面前,等候他至高无上的发落。
皱着眉头凝看眼前这个好像被叛刑的婢女,阿真深深的一叹。“蓝梅你会烧菜吗?”
“呜……”听闻此话,蓝梅轻声低泣,垂地的脑袋轻点了点。她要被送斥到厨房当丫头了。
心空的阿真觉的很烦,眼看这个仿佛要吓死的婢女,他感觉头痛的厉害。
哐当……
无奈的解落脖颈上的王令,往石桌上一扔,“不要让人知晓,去厨房给我备些酒菜,如有谁敢阻止,便把此符令给他看。”
痛泣的蓝梅听闻此话,抹掉眼渍,连连躬身。“奴婢马上去备。”
“拿着王令去。”唤回转身的婢女,阿真指了指桌上的项链道:“有王令在手,可确保消息不外泻。”
“不不不……”瞅了一眼桌上至高无上的令牌,婢女吓的连连后退,“不用,不用。”
见她如此惊慌,阿真不强迫的嘱咐道:“我在此地无人知晓,决计不可让人知道,明白吗?”他想独自静一静,而且现在他这个样子谁都看出有事,他承受不起老婆们关怀与安慰的眼眸。为*的离去伤心空虚,还要老婆来安慰,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不!纵然再如何禽兽的人也做不出来。
因少爷下令不可让人知晓,蓝梅简单了做起了几盘家常菜,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偷偷摸摸端着四碟家常菜向内园急奔。
“蓝梅……”正当她刚绕过内菀时,一声柔柔的叫声响起。
听到这声熟悉的叫唤,蓝梅停刚的泪又流下了,转身时脸色蓦然大变。害怕的急跪唤道:“奴婢磕见主母、玉主母、芸主母、雪主母。”天呀,为什么她全在这里,她该怎么办?
担心的众女眷走到蓝梅跟前,婉儿柔唤道:“蓝梅你起来吧。”
“奴婢,奴婢……”不敢起身的蓝梅吓的不知所措,怎么办?主母们如果问起,她不能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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