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锁定的方向是发出那些攻击的地方，一直向那里探去，程凡的速度很快，很快便看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有微弱的光，这光很弱，近乎于无，刻在程凡的视力之下，仍旧被灵敏地捕捉到。
程凡速度更进一步加快，向着光芒之所而去，不过数息，经他自己计算，已跨越了数亿公里的距离，那抹本微弱的光芒随着他的接近，也越来越盛。
他已经看到，这是一座城，正是它散发着冲霄光辉，映照虚空四方，排除黑暗，硬是在本黑暗无边的世界中造就了一片光明之域。
然而，黑暗一定是冰冷邪恶，光明一定是温暖正义吗?
程凡立于虚空中，眼睛向这离望到，城中尸体堆积如山，城池近前的土地也是鲜红一片，到处是残尸断肢，这些尸体不只是一族，而是诸多种族。
那地面土壤的颜色，不用说，便知是被这些尸体的血所染红，甚至很可能这土壤也并非土壤，而是生灵血肉化成。
城池的一边长着许多神奇的植物，像是有人种下的奇妙植物园，城的另一侧则有许多首级，堆在一起，像是故意在展示。
程凡并未打量多久，虚空中跨出一步，径直来到了这座城池不远，看着城中。
这座城虽然散发光明，照亮黑暗，周围却涌动着无限杀机，各种气机混杂在一起，辐射向四周，若有生灵接近，都会受到这些气机冲击。若是弱者，怕会直接被杀!
这些气机，不管是怨气、杀意、战意，按照程凡的理解，实质都是信息，只不过这些生命发出的信息太强，变成了严重的信息干涉，尤其是比他们低层次的生灵，所造成的影响会成倍放大，更加可怕。
但对程凡用处不大，他看向城中，看到的景象，让他大感有趣。
这城中有三分之一地区堆满了如山的尸体，尸体并不令他感到多有趣，是那城中央有一口巨大的磨盘。
这磨盘庞大无比，像农村之中老式的石磨，磨盘正在不停转动，只不过它磨的可不是什么粮食，而是这些尸体。
不管尸体们生前如何强大，在磨盘之中都被磨去了所有，肉身灵魂尽数返本还源，能量回归于天地，只留下一道不沾染任何记忆的精神种子。城中的尸体被磨完之后，又有新的尸体从半空坠落，像是在为磨盘自动补充加工原料。
程凡抬起头看向半空，那里的空间很不正常，结构十分复杂，存在这明显的人为痕迹，这些尸体出现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程凡打量了一会之后，兴奋道：“这里简直是实验者的天堂，到处是素材，遍地是研究对象，怎能不是天堂?”
他决定了，要在这里建设一座基地。
但也不急于这一时，他想再观察一下这地儿，摸清这里的情况，程凡方才看到那些被磨盘磨成空白的精神种子，仿佛冥冥之中受到了什么指引，在从磨盘中出来之后，全部都走上了一条路，踏着这条路远去。
这条路的前方有什么?
为什么这些精神体都会向着这条路走?
程凡直接飞过那磨盘，踏上那条路，他身边是一群没有任何记忆、出于茫然无知状态的精神体，程凡好奇地用爪子戳戳这个，摸摸那个，没人理会他，只按照冥冥中的规则，在路上一直向前行去。
这些家伙的记忆往事都被那磨盘磨灭掉了吗?这磨盘真有意思，还起到了孟婆汤的作……
程凡刚想到这，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这地方也许真的如他猜想，是一处轮回场所，强大的生灵死亡之后在此磨去生前一切，所有得之于天地的能量全部归还宇宙，只留下一道空白的精神种子前往投胎转世。
仔细一想，跟地府的轮回确有相似之处。
所以，这里是轮回之地?
第二十二章 轮回之地(三)
这地方说不定真是造出来的轮回之地，城池中的磨盘销毁生灵生前的肉身，磨去前生识忆，使其一身具有的浩瀚能量还归天地，只留下一道空白的精神种子踏上这条路。
怎么想都与轮回相关。
只要在前方去看一看，就能证明这些精神体是否真的要去投胎轮回。
程凡插在一群精神体中间，时而看到某个精神体有趣，就跑上去插个队，鼓捣一番，他心里也越发的乐呵，这地方真是好啊，不仅提供肉身素材，连灵魂样品也如此多，简直是研究者的天地，他哥斯拉。阿凡程的福地!
那些创造了此地的“人”可给他送了一份大礼。
程凡尾行一头像西方龙的精神体，跟着到了一道如同界门的地点，程凡站在界门之前，没有莽着跟进去，因为他感到界门后面明显是一个不同的天地，谁知道后面会有什么玩意儿?
说不准就跳出个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十殿阎王啥的，向他喝道：“大胆泼妖，竟敢擅闯阴司。”
他只是一只弱小可怜的小分体，身上还带着许多珍稀样本，万一就这般被挂了，那是相当的不妙。
兽可死，但样本不能丢。
所以呼叫队友支援，一群的分体从昆仑山的空间裂缝溜进了这里。
其实，再叫来分体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探索门之后的世界，更是想观察，这些分体闯入这个世界中，会不会再遭到那些攻击。
然而，这些分体进入之后，却未曾再遭到那些攻击，他们并未隐藏自己，但始终没有什么攻击他们，似乎那些强大生灵曾在此留下的手段都被前面那只消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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