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破夭似乎悟到了什么,心下便放弃了八卦迷踪术,转向逍遥腿。
心念一动,心劲就来了,略一提气,丹田便气盈盈的。
怪哦。
但龚破夭管不了那么多,身形一晃,马上从树后飞出,象猿猴一样跃到树上,以树身为路,从一棵树飞向另一棵树。眼里闪着的是死去的父亲、惨死的寨人,胸间便熊熊燃烧着一股怒火。
他要继续做诱饵。
面对强劲的狙击手,也只有他才能做诱饵。
从树后飞出的那一刻,他已将北面瀑布上的一处土墩作为目标。那土墩看似平常,不怎么起眼。但对狙击手而言,那却是一个极佳的狙击点。不言而喻,伏在土墩杂草的后面,就可以监视一大片林子。
此刻,龚破夭与土墩相距不过300米。
飞纵在树上,龚破夭立刻就明白了,当他叫钱飞“趴下”的时候为什么没听到枪声。道理很简单,土墩与钱飞相距若莫400多米。虽说小日本的三八大盖曾创下800米射杀目标的记录,三四百米射杀目标是等闲之事。但那一般是以站着的指挥官为目标的,以游动的对手为目标可没那么快。
当时,如果他没喊,如果钱飞站上一秒钟,狙击手的枪肯定就会响了。
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只要看一眼目标,就即刻可以判断:是可开枪,还是不可。
也就是说,被狙击的目标能给他多少时间。
没错,如果是在平原上,钱飞就死定了。尽管他从树后跳出来的时间只有两三秒钟,但这两三秒时间,狙击手就足以将他置于死地了。
是山林救了钱飞。当他闻声一动时,树木挡住了狙击手的视线。
200米。
土墩没有动静。
对手真沉得住气啊。
150米——
对手——
龚破夭突然感到心口一股寒气,马上就从树上飞到树下,以树身作掩护,迅速举枪朝土墩连开了两枪。
并非打草惊蛇。
他从树上往下飞的时候,已看到土墩上闪了一下镜光。
——阳光是斜射着土墩的。
却没有回应。
正自纳闷:对手真这么沉得住气?
“砰”的一声枪响,却从土墩左边的一棵树后传了出来。
“啊”的一声,从龚破夭的右前方发出——
是刘强的声音。
他们相距土墩不到100米。
这距离太近了。
龚破夭的脸一烧——他知错了。
当他连发两枪也没见回应时,他就知错了。
那镜光使他忘记了自己是诱饵。也许没忘,而是他只想着那就是目标,想来个先发制人,让自己既是诱饵,又是猎手。
这双重身份,无疑就坏了事。
但愿刘强没事。他边朝土墩飞纵过去,心里边祈祷。
一口气飞上土墩,龚破夭差点没气晕过去,因为他看到了土墩上的那枚小镜子——一枚女子随身带的小镜子。
第二十九章 女特工之诈
龚破夭一下子就想到了中村手下的女特工,脸更是感到发烧,输给一个女特工,真是无地自容。
不管他如何寻找理由——
可那是对一般人,但他是龚破夭啊,是已经行使了猎王职权的龚破夭,怎么能跟一般人相提并论?
脸烧归烧,但他并没生多大的气。
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
虽然是被中村的女特工使诈了。
从土墩上捡起镜子。
镜子只比银元大一点,还散发着淡淡的女性气息。龚破夭一下就想到了田欣,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同是女性气息,可这镜子的气息是无法和田欣身上的气息相比的。田欣的气息清,镜子的气息妖;田欣的气息纯,镜子的气息熟。这熟有别于俗。熟是凡成熟女性都有的,俗则未必。
熟而不俗,熟而带妖,一是说明这女特工是个成熟的女子,二是说明这女特工有妖的精明。
翻转背面,龚破夭的双眼不由得一亮——
是张相片。
一张身穿和服的少女的相片。
脸儿圆圆,眉儿弯弯,眼儿灵灵,鼻子巧巧,好一个清纯的女孩子。
这么清纯的女孩子,应该生活在自己的家乡,生活在母亲的怀抱;或走在樱花树下,品享春天;或倚着窗子,来些春天的遐想。
而不应该跑到中国来杀人。
龚破夭将镜子装入口袋,迅速回身,飘到刘强身边。
刘强只被打中肩膀。
田龙和钱谷正在给他包扎。
刘强的猎狗以及其他几条猎狗,也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
刘强的猎狗叫多多。
多多一到他身边,马上舔他的脸,边舔边呜呜着,象在安慰主人,又象在说着什么。
“挺得住吗?”龚破夭蹲下身子,关切地问。
“没事。我能挺住。”刘强强忍着道。
龚破夭“嗯”了一声,然后望着田龙:“包扎好之后,把他藏在隐蔽的地方,你们俩再跟上来。”
田龙点了点头。
龚破夭站起身——
刚站起身,多多就“汪汪”叫着,如箭一样射了出去。其他几条猎狗也紧紧跟随,汪汪着朝瀑布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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