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营养餐便配好,并为每人备了一杯红酒。此情此景让我回想起网央的刘阳衡鼎男在海滩为我举行的那场冷漠的欢迎宴会。
不管怎样,我还是用欣赏的目光扫描了围桌而坐的这一家人,看得出他们都是教养有佳——老有老的庄严,少有少的帅气;鼎男有鼎男的儒雅,鼎女有鼎女的娴雅。当我的目光与张可儒鼎男的大女儿张诺娅鼎女的目光相碰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一种躲闪不及的感觉——她一直在欣赏我。这让我的心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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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国》第二章触摸未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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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张可儒鼎男举起酒杯,“让我们共同举杯,欢迎唐鼎男所带来的美好一切!”随即,大家尽饮杯中酒。
我虽然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但张可儒鼎男的话让我难以释怀,作为访问学者,我能给他们带来什么美好?此时,我不便多想,反正只要美好就行。
全家人尽兴地用餐饮酒,但他们也没有劝我饮酒,我似乎发现了酒的意义——快乐!我乘兴举起杯,感谢主人的热情款待:
张可儒鼎男及你家的各位鼎男鼎女,我非常荣幸能够成为你们家的一员。
其实,当我在这里要表达我的心情时,虽然我会几个国家的语言,并相信人类的语言已经很丰富了,但直到此时才觉得当今世界所有的文字和语言都显得那么贫乏,简直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不过,惟有我的心才能表达这一切。
这次来贵国考察,原打算只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地看一看,但当我踏进贵国这片土地,一种别有洞天的感觉促使我改变了初衷,决定了我们今天相识的缘分。由于贵国人民的智慧,实行了在我看来是一项人类伟大的设计——消费期权制,才让我有机会与你们共同生活几天,感谢你们能容纳我这个来自异邦的学者。
现在,请允许我代表我的祖国和人民及我的全家,向你们全家敬一杯酒,欢迎你们一家有机会到我家做客。
说完,一片掌声响起,伴随这掌声,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同我一样,饮尽了杯中酒。
在我的一生中,还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异邦人家的宴会。
欢迎宴会结束后,张可儒鼎男一家人都去忙各自的事情,艾荣碧鼎女约我去散散步。艾荣碧鼎女也同我一样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说话没有了外交语言,像老朋友,什么都谈,越谈我们相互靠得越近。最后,艾荣碧鼎女挽起了我的胳膊,也许是醉意胆大,我也很大方地携她漫步。
此时的夜,静得出奇,连我们各自的呼吸都能听得见,当我们偶尔出现无语的时候,彼此的心似乎成为这世界上最不安宁的地方。
不知是酒醉还是心醉,反正是醉意朦胧,脚下的草坪,绒绒的感觉,让我有点儿飘飘欲仙,云里雾里,心也软软。我抬头望望天空,满天的星星眨巴着眼睛,好像是调皮的顽童,挤眉弄眼地窥视我们,还有那挣脱地平线的月亮,怯懦而赤裸裸地爬行着,像出没黑夜的动物,惟恐白昼的到来。此时我胆怯地发现我与艾荣碧鼎女已经是手拉手,我想挣脱她的手,但又怕失礼,因为我不了解非非国的民众在男女关系上是怎样的一种观念。但我想我们毕竟相识了,谈话也投机,她还乐意陪同我考察访问,也许是上天的有意安排,让我带着美丽开始浪漫的访问旅程。
我难以抑制自己的醉意,我是第一次牵着异国女孩的手,那手的纤细与柔软,虽然甜蜜,但却在我心里拔雨撩云,浑身的血液伴着酒精的威力而沸腾。
牵着艾荣碧鼎女的手,我时而禁不住地偷偷瞅她一眼,朦胧中的她,更显得绰约。那面孔在我的侧视中透着曲线式的温和,静得如山间的流水,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中隐约蠕动。当我再一次把目光转向她的时候,发现她也在偷偷看我,也许是夜色浓浓,彼此都没有直接感受到对方眼眸深处所隐藏的一切。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她低下了头,也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手。
人世间最美妙的时刻,莫过于我们此时的牵手,牵尽了妙不可言的一切。其实,牵手是一种最为古老的情感信息传递方式。但我们此时的牵手却是一种探索,相互在解码对方内心的一切。
“今天这一家人让我好感动!”为打破沉寂,我说道。
艾荣碧鼎女用莫名的钦佩语气回应道:“好哇,主人很理解也很尊重你的生活背景!”
“此话怎讲?”我迫不及待的问。
艾荣碧鼎女告诉我,非非国不像我们那样习惯于聚餐,是完全个性化的饮食,都是根据每个人的科学营养需求不同来进行饮食安排,这也适应了单人起居的生活方式。今天主人做出这样的安排,完全是为了尊重我习惯于聚餐的生活背景。
艾荣碧鼎女的话让我充满好奇,便问:“你何不给我安排单人居住的人家考察?”
“那样你会发疯的。主人整天忙碌在网络小作坊里,而你却无事可做,一天下来你就会有满腹的郁闷。”艾荣碧鼎女的语气充满关怀。
看来非非国人的生活方式与我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我也理解了艾鼎女的安排。
“艾鼎女,这闪烁的星,明亮的月,如此浪漫的夜,怎么不见有情侣?”我抬头望着夜空,转换话题,开始新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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