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诺娅鼎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也许是她惊叹我的思维方式和对她那种行为的理解,一下拥抱着我:“鼎男哥,你真好!”
我也紧紧地拥抱着张诺娅鼎女:“诺娅鼎女,虽然我也同样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危机,但我不能因为情感而出卖国家利益。”
“鼎男哥,你真好!”张诺娅鼎女流露出喜悦,重复着心中被安抚的快乐。
我期待地望着她,她也一古脑儿地向我道出了为什么由她来陪同我考察的秘密。
这就是将心比心和换位思考的神奇。
原来,张诺娅鼎女同刘阳衡鼎男、艾荣碧鼎女都拥有相同财富缔造邦的一部分消费期权,由于财富缔造邦的后继消费投资者越来越少,为了避免投资利益不受损失,他们已经重复购买了这个财富缔造邦的不少消费品,但依然不能挽救日落西山的局面,急需在国外寻求市场。不然,他们拥有的消费期权就可能成为一张白纸。正在他们忧心忡忡,束手无策的时候,我的出现被他们视为天赐良机,便策划如何从我身上获取经济情报,拯救财富缔造邦的方案。
震撼,往往在真相裸露的那一刻产生。虽然我对他们的密谋有所判断,但毕竟是一种猜测,当事实证实了我的判断时,从未有过的震撼在我心里激荡。然而,就在我为张诺娅鼎女的坦率而惊叹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她还向我透露了方案的细节。按照我的理解,这个方案分为三步实施,第一步是将我安排到张诺娅鼎女家考察,特意把张诺娅鼎女介绍给我,然后由张诺娅鼎女顶替艾荣碧鼎女的角色,淡化网央色彩,强化民间色彩,以便让我放松警惕。第二步是以到郊外夜游的方式,由张诺娅鼎女把我带出来,并以感情的投入和对消费期权的独到见地,让我的考察离不开张诺娅鼎女的陪同。第三步是在考察途中,张诺娅鼎女用各种办法来促使我透露经济情报,来挽救他们面临的消费期权损失。就这样,张诺娅鼎女顶替了艾荣碧鼎女。
“噼——,”一道闪电之后,惊雷如撕裂天空般的怒吼,把窗户都震得沙沙响。张诺娅鼎女的真相道白,也像惊雷一样,撕碎了我的心。
我佩服张诺娅鼎女的坦诚,但我无法承受她的坦白。原来我还有些怀疑思想者俱乐部的学生们所断言的消费期权制会把人变成“经济疯子”,现在,活生生的事实让我确信无疑,并且我自己也成为“经济疯子”获取的猎物。
“想不到你们都是经济疯子。”我狠狠地掷出一句话。
张诺娅鼎女一脸惊愕,一脸委屈,也一脸伤感:“鼎男哥,你怎么生气了?难道我的坦诚对于你是一种伤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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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国》第四章情在痉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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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普通的访问学者,你们竟然使出这样的招术,吭……。”我恼怒的说了半句话。
张诺娅鼎女见我怒火中烧,她的脸也胀得通红:“难道为了利益就不高尚?不食人间烟火才算崇高?这叫什么逻辑,伪君子!”
“你说,我是不是成为色情诱惑的对象?”我咬着牙。
“色情?什么意思?”张诺娅鼎女满目疑惑。
我本不想回答,但我却无法拒绝回答,便一字一字地往外吐:“色情——,就是用——女人——引诱——男人——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不——。”张诺娅鼎女悲愤地喊着,那双盯着我的眼睛已经浸满了泪水,
“没想到我在你的眼里会是这个样子。”她泫然流涕,那声音已被痛楚灼热。
但我并没有为张诺娅鼎女的眼泪所动,依然质问:“难道我说错了?”
张诺娅鼎女懊悔而痛苦地摇着头:“你不懂……。”话没说完,便悲愤地夺门而出。
我呆呆地站着,愣愣地望着那被“哐啷”一声关上的门和随之消失的张诺娅鼎女,我像被推进了广袤千里的沙漠里,孤立无助,让我突然陷入那种“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的境地。孤独而懵懵懂懂的我,下意识地追出门外。
外面的天地已被黑云压得阴沉沉,没有风,也没有雨,一切似乎是欲哭无泪,窒息而死的样子。我奔走在大街上,左瞧右看,眼前都是奇形怪状的屋,弯弯曲曲的路,垂叶弄姿的柳,还有匆匆忙忙的行人,惟独不见张诺娅鼎女的影子,急得我搔首挠腮。我开始悔恨自己——早知如此,我何必那么认真,那么较劲儿,那么地去伤害一个女孩。
后悔、焦虑、惊恐,一起包裹着我,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窜去。
张诺娅鼎女还会回来吗?她就这样将我扔在了这里吗?我的考察访问该如何继续?
人就是这样,得到的东西往往不珍视,失去的时候方觉痛惜,可为时已晚。此时,我已经因为失去而觉得天昏地暗,不知何处是归宿,眼前的一切都不曾相识,陌生的天,陌生的地,陌生的街,陌生的屋,陌生的人,一切都归于陌生。
我惟一的期待是张诺娅鼎女的出现,无论她是哭是骂是笑。
我忧虑、盲目、痛苦地走着,像一个流浪汉一样。忽然,我想诺娅鼎女莫不是回旅行财富缔造邦啦?可当返回的念头在我心里升起时,才发觉自己迷失了方向,全然不知我下榻的旅行财富缔造邦在何处。我想问路人,但那旅行财富缔造邦的名称我也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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