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八说完,扭头冲我们眨了眨右眼,“怎么样,我这么说还可以吧?”
瓜八那通话已经把我们说愣了,大家沉默了近一分钟,猴子拍了几下手,说:“说得好。”
“好!”大嘴也叫。
周小兵那帮小子也跟着呱唧呱唧的鼓起掌来,“八哥说得好!说得好!”
“见笑,见笑。”瓜八对大家抱拳作揖。
郭薇和许香愕然相视,两人脸上露出“这到底是在搞什么?”的表情。
大家忘乎所以地拍了一阵巴掌,周小兵忽然问:“八哥,那他们到底答应放人了没?”
瓜八一怔,捻着鼻毛思忖了一会,转身对着老坟说:“这样吧,你们同意放人,就让左边的蜡烛熄灭,不同意,就让右边的蜡烛熄灭。”他说完,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两根蜡烛的火苗上。
没有风,阳光剧烈,火苗看上去几乎透明,要费很大劲才能看清蜡烛顶端微微摆动的火苗。周小兵看得难受,干脆走过去和瓜八并排蹲在老坟前,一眨不眨地盯着两只蜡烛看。
忽然左边的蜡烛火苗剧烈摇摆起来,接着噗一下灭了。
“左边的灭了!”周小兵高兴地大叫,岂料他话音刚落,右边的蜡烛也噗的一下熄灭了。
“右边的也灭了。”周小兵傻眼了,问瓜八:“八哥,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瓜八问大嘴。
“什么意思?”大嘴望着我们。
我们彼此互望,什么意思?
“是不是表示他们非常纠结。”猴子说。
“纠结?”瓜八顿时怒了,“老子的话讲得清楚明白,这摆明了是不给面子,小子,去把那些家伙拿来!”瓜八对周小兵说,让他把装着黑布煤油和火药的那个黑袋子拿过来。周小兵哎了一声,连蹦带跳地跑去拿黑袋子。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阿喵。”瓜八将短袖T恤的袖口撸至肩头,接过周小兵递来的黑袋子,从袋子里摸出火药,沿着坟墓细细的撒了一圈,接着抖开黑布,将墓碑整个罩住,最后拿出装着煤油的可乐瓶,在周小兵眼前一晃,笑道:“小子,好好学着,看你八哥怎么修理不懂事的恶鬼。”
瓜八拧开可乐瓶盖,正要把煤油往黑布上倒,忽然他愣住了,两眼微微上翻,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要“啊”却又没“啊”出来。几秒钟后,我们听见他居然喊了一声:“爹。”接着瓜八像在和人对话似的嗯嗯啊啊起来,一边嗯啊还一边点头。
“他这是在跟他爹说话?”周小兵问猴子。
“是的,瓜八是不会乱喊人爹的。”猴子正色回答。
不到一分钟,瓜八和他爹的对话就结束了。
“我爹刚才突然和我说话了。”瓜八对我们说。
“嗯?”
“我爹说他们已经把人放了。”
“哦?”
“我爹说他们左右不分,所以把两根蜡烛都弄灭了。”
“靠!”
“我爹说……”
“瓜八,我拜托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别总是一句一句的我爹说,行不?”刘俊忍不住打断瓜八道。
“行行,我爹说……”
我们:“……”
唐跃高终于苏醒了,醒来后精神十分恍惚,问什么都不肯说,但神志还算清醒,认识人,也知道饿。就是不肯回家,一提回家就害怕。从广东赶回来的他的妻女无奈,只好让他先住在医院,说过几天等他身体恢复一些了,一家三口就上广东去,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唐跃高大概能恢复得快一点。大嘴本想问问唐跃高有关那两个恶鬼的情况,见此情形,只好拍拍唐跃高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好好休息吧。”
晚上大嘴请大家吃饭,说张阿八给报销,弄了个大包厢,点了将近二十个菜,瓜八和周小兵那伙小子都叫来了,气氛前所未有的热闹。
席间瓜八被敬酒最多,功臣嘛,大家对他万份敬仰,瓜八来者不拒,爽快干杯,然而酒过三巡,第一个滚下桌的却是周小兵……
这天晚上除了郭薇和许香,大家都醉了,周小兵不省人事,瓜八口齿不清,我们东摇西摆。回住处的时候,经过和风宾馆,制服笔挺的保安赵老诗正站在宾馆门口望月抒情,看见郭薇和许香领着醉醺醺的我们,当即感慨:“白日放歌须纵酒,美女做伴好还乡。”
“好诗!”大嘴接着酒劲一声吼,耗氧过量,竟“呃哦”一声吐出来。许香急忙把他扶到一棵树下,大嘴蹲在树前狂吐不止。
这时身后幽幽传来赵老诗的声音:“今宵酒醒何处?殡仪馆晓风残月……”
猴子抬头看了看天,一轮圆月悬挂夜空,立刻修正赵老诗:“赵老诗,不是残月,是圆月才对,你看天上,月亮是多么地圆。”
“圆过了还会残的。”赵老诗一本正经的解释。
“今晚的月亮好漂亮啊。”郭薇仰着脖子感叹着。
“知道月亮为什么这么圆么?”刘俊问。
“月亮本来就是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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