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香想了一下,然后笑了:“怎么听你说的好像就我会撞邪一样。”
“难道不是么?你才来殡仪馆上班几天啊,就出两件事了。”
许香愣住了,说:“好像是的哦,不过以前我在F县殡仪馆实习的时候怎么没遇到什么怪事,除了我说的那件,并且还是帮我的。”
“大概我们这个地方阴气比较重吧,四周都是山。”
“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点害怕了。”
“哈哈。”
回到殡仪馆,大嘴找到王师傅,给他说了镯子突然变黑的原委,让他给看看镯子,王师傅拿着镯子看了好一阵子,然后说这镯子里大概是积了许多阴毒,大嘴问怎么办,王师傅也不知道,想了想说要不用艾草水洗洗看吧。
下午下班后,许香去药店买了些艾草,回到出租屋,按大嘴教的把银镯子和艾草放在一起煮了半个小时,然后自动放凉。等把银镯子从艾草水里拿出来时,她惊喜地发现镯子真的变亮了许多,最后拿牙膏擦了擦,用自来水一冲,银镯子立刻光亮如新。
许香高兴极了,看着雪亮的手镯,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她重新戴上手镯,洗漱后,就上床睡了。
……
第二天,大嘴来到殡仪馆,许香已经来了有一阵子了。她烧了开水,把办公室打扫了一遍后,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
“来这么早啊?”大嘴照例说了这么一句。无论哪天,许香都是第一个到单位的。
“也刚来一小会。”许香说。
“嗯。”大嘴应了声,忽然想到,“哦对了,你那个镯子怎么样了?那个艾草洗了有没有用?”
“唉。”许香叹了口气,没说话,抬起右手把袖子拉起来给大嘴看,手镯依旧是黑黑的。
“没用啊?”
“是啊。”
“这阴毒还浸得真够透的啊。”大嘴说,“回头我打个电话给黄师傅,帮你问问吧。”
“算了吧,没事的,就这样吧。”许香说。
“没事没事,不就一个电话么,等我上个厕所回来就打。”大嘴说着,转身出去了。
从厕所回来,大嘴拿着手机给黄师傅打电话,找到号码,拨过去,“哎。”大嘴把手机放到眼前,脸上露出“怎么会这样”的表情。
“打不通?”许香问。
“停机了。”大嘴说。
“呵呵。”许香笑了笑。
“大概是欠费了没来得及交吧,明天我再打打看。”
“没关系的,不用麻烦了。”许香说。
大嘴没再说什么,泡了杯茶,翘起二郎腿,舒舒服服地抽起烟来。他没有注意到许香的表情。
四十三、护身银镯(5)
我们镇炸油条的老张死了。早上老张照例站在那口大油锅前炸油条,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晕倒,一头栽进了滚烫的油锅里,等被他老婆发现时,老张的脑袋已经被炸成了一个麻圆,惨不忍睹。
上午十点多,老张被送进殡仪馆。大嘴对正在整理化妆箱的许香说:“今天这个就不要做妆了,做不了。”
“怎么呢?”
“脑袋扎进油锅去了,都被炸糊了,没办法化妆。”
“脑袋怎么会往油锅里扎?”许香很吃惊。
“他是我们这里卖油条的老张,炸了一辈子油条,今天倒把自己给炸了,哎。”
“我先去看看吧。”许香说。
“当心吓着。”
几分钟后,许香捂着胸口回来了,大嘴看着她一笑:“怎么样?”
“太惨了。”许香显然受惊不小。以前虽然见过不少因意外横死而面目全非的死者,但在两百多度高温的油锅里炸了一遍的脑袋谁都是第一次看见,那种感觉没法形容,唯有亲眼目睹。
“妆是没法做吧?”
“嗯。不过衣服什么的要换的吧?”
“回头我问下老张家属去,他们不一定会让我们做。”
“哦。”
如大嘴所料,老张家属不打算让殡仪馆这边给老张清理更衣,这意味着要多花钱。老张死了,并且是死在炸油条的大锅里,以后他们大概再也无法在我们这继续卖油条了。生活艰辛,未来坎坷,能节省的地方一定要省。这点大嘴非常理解,尽力给老张家属避免了一部分不需要的费用。
人死了,照例要停灵,可老张是外地人,在这里几乎没有亲戚朋友,除了他老婆和女儿,就只剩下一个老母亲了。这样一来,晚上守灵就成了大问题,单就他老婆和女儿两个人守,怕是……
于是大嘴找到老张老婆,问她:“大姐啊,你看你们这个晚上守夜,怎么办?”
她抹着眼泪,说:“只有我和丫头两个人,还能怎么办,我们也不想放那么久了,就放今天一个晚上吧。”
“那,那个,晚上就你们两个女的,会不会怕哦?”
她不说话,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哎。”大嘴叹了口气,望着灵堂好一会,忽然他想到个主意,“要不这样吧,晚上你们就不要在灵堂守了,我给你们开一间办公室,你们就坐在办公室里,隔段时间就过去看看,续个香什么的。我们晚上反正也要有人值班,就在办公室旁边的值班室,这样你们不用呆在灵堂里,感觉会好一点,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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