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方明成会安排你去见他们。”罗自德将军答道。
这时K注意到蒋天竹刚刚操作过的全息平台上一个暗红色的进度条此时完全变成了绿色，蒋天竹见K注意到了这一点，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终于结束了。”继而转向罗自德将军说道：“罗自德将军，黑蝴蝶已经补充完毕。”
听到“黑蝴蝶”三个字，一下子让K的记忆又舒活了起来，他想起了一直想要问罗自德将军和蒋天竹但却还没有问的问题，见罗自德将军说了一身“好”之后，K问道：“罗自德将军，之前我们在战场山遇到的黑烟是什么?”
“你想知道的事情，方明成都会告诉你的。”罗自德将军答道，“今天就到这里吧，跟我来。”
说着，罗自德将军向门口走去，K和蒋天竹道别了之后，随着罗自德将军走出了蒋天竹的房间，来到了之前所处的大堂里，两个护卫立即跟了上来。罗自德将军指了指前面来时的那扇门，对K说道：“去吧。”罗自德将军刚刚你说完，两个护卫便走到了K的身边，护送着K一路走到门口。K出了门，发现方明成已经等在门外，正要开口说话，方明成先开了口，说道：“我都知道了，后天开始训练吧。”说完，就开始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什么训练?”K边走边疑惑的问道。
“驾驶巨蟹。”方明成说道，“我知道你放弃了科研的职位，选择做一名战士。”
“好，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见一下和我一起来的那一组人。”K说道。
“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带你去见他们。”方明成利落的答道。
两人一路再无话，这一次K回到的不是之前的病房，而是一个简朴的新房间，K走了进去，方明成便离开了。第二日，方明成如约按时等在外面，K随着方明成一起来到了牢房里，此时的牢房里已经几乎清空了，除了关着吴芸、周林山、张海波和李峰的房间里有人外，在走廊尽头的牢房里，便只有M一个人。
K和方明成先是来到了M的牢房外，M正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当K和方明成出现在牢房门前的时候，M站了起来。这一对视，不但M感到颇为吃惊，K也感到不可思议，问道：“你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是的，”M说道，“很了不起的医术，几乎和我原来的双腿没有差别。”
说着M提起了裤子，露出双腿，K努力的搜寻上面的疤痕，但是却始终找不到，M放下了裤子说道：“能够融合的这么完美，我们基地里是做不到的吧。”
K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看了方明成一眼，面对M说道：“你看这个人是谁?”
早在K询问之前，M已经将方明成打量了一遍，说道：“嗯，很像，眼睛、鼻子都像。”K发现，一向沉郁的M此刻竟然微微的笑了笑。
K点了点头，和M相处数十年，他很明白M语言里的含义，听得M这样说，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悲伤，眼角不禁开始有一点湿润了。
“他叫方明成。”K对着M说道。
M冲着方明成看了一眼，说道：“你们的巨蟹，很厉害。”
“你也不愧是一个高手，在我们合力围攻之下，还能够伤害到我们的巨蟹。”方明成的语气里充满了敬意，说罢，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M，我有话要对你说。”K说道。
“说吧，我等你很久了。”M平静的说道。
于是K将来到东城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M，在K讲述的过程中，M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直到K讲完，M说道：“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不过，那位将军，恐怕说的也不会是全部吧。”
K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应道：“还记得太空中追击东城联盟舰队的时候，炎帝号战舰和四艘护卫舰爆炸的事情么?”
M点了点头。
“我们以前很少讨论这件事情，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因缘际会再次经历这一事故之后，加重了我一个感觉，当时的炎帝号确实没有受到攻击，它和护卫舰是自爆的。”K说道。
M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也曾经这么想过，只是，理由是什么?”
“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舰长，交谈都是通过通信设备进行的，数十年都没有现过身的人，我怀疑他根本就不存在。”K说道。
“如果舰长不存在，你认为是谁在指挥炎帝号战舰?”M问道。
“指挥炎帝号战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人工智能。”K说道。
M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说道：“具体操作有人类执行，决策由人工智能来执行的体制，感觉有些奇怪的设定。”
“大概，人工智能虽然没有人类的直觉和灵活性，但是忠诚度却能够是能够保证的吧。”K苦涩的说道。
“有可能。”M简简单单的答复了一下。
“炎帝号战舰爆炸之后，包括你我在内有5个人活了下来，我记得当时自己在强烈的冲击波下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已经是驾驶着蜜蜂机驶向火星基地了，以前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现在我知道了，爆炸之后到驾驶蜜蜂机靠近火星基地之间的记忆，变成了一段黑色的片段，很有可能是这段记忆被谁给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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