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着解释道,他们和西聊了好几回,约好了要一起打一次麻将,今天总算是实现了这个期盼已久的愿望。本来有事必须去东京一趟的社长也因为打麻将打得正在兴头儿上,一连错过好几趟*。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和鸠麦、小南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也就是说,西你是打麻将被人逼入绝境,情况相当不妙,因此才向小南求助的是吗?”
“大概情况是这样的吧。”西自以为是地说道。
“小西可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啊。”那个叫古贺的男子所说的话倒是一针见血。
“虽说麻将打得不怎么样吧。”社长露出豪迈的笑容,“最近的年轻人都是这么奇怪的吗?”
社长看了看我,我赶忙否定道:“他只是个特例而已。”
“我说也是。”社长答道。那个似乎是他部下的男子也露出了笑容。不过话说回来,西和这些成年人居然亲密到这个地步,真是让我惊叹不已。与其说西融进了他们的生活,不如说他已经在他们的圈子里树立起了自己的地位。
“就像刚才所说的,这位小南小姐是来接替我的。这样可以吧?她作为我的代理人来帮我打。”西把手放在小南的肩膀上,对着围坐在桌子旁的三个人说道。
“要和这么可爱的女孩一起打麻将啊。那个,他怎么样,打不打?”古贺用手指了指我。
还没等到我开口回答,西便抢先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叫北村的男人啊,对麻将简直就是一窍不通,只是脑瓜聪明一点儿罢了。”
“你打麻将吗?”社长看了看我,问道。
“嗯。我打。”我答道。
自从上次在鸟井的公寓里第一次体验麻将这种游戏以来,我已经运用自如地玩过很多回了,自认为已经玩得相当不错了。
“玩得不好吗?”社长追问道。
“不是啊,根本不是那样的。这个北村啊,根本就对麻将一窍不通。举个例子说吧,比方说有人‘碰’了张‘白板’和‘发财’,一般来说,出于礼貌,这时候不能扔掉‘红中’吧。因为有大三元①[①?大三元:就是和牌的时候,手上有中、发、白的三副刻子。例如:中中中、发发发、白白白、一二三万、二条对。]的可能性存在嘛。不过我们这个北村,这个时候却能平心静气地立刻把‘红中’扔掉。”
“扔掉才是明智的选择吧。”我解释道。那时候我已研究过了。“从概率上来说,会‘碰’‘白板’和‘发财’的人,手里几乎没有可能会拿着两张‘红中’的。你难道不这么想吗?这时候显然要立刻处理掉‘红中’才好。因为越往后,对方就越有可能凑齐两张‘红中’,别的人也可能会留着‘红中’不打,因此必须立刻把‘红中’扔掉。不论是从理论上来说,还是概率上来说,都是如此。”
“你这么一扔,要是别人鸣牌①[①?鸣牌指吃、碰、杠这三种。每一种都是让别人丢弃的牌成为自己的牌的方法。]了怎么办?”
西简直是什么都不懂。“那种情况出现的概率也太低了吧。反过来说,立刻扔掉手里的‘红中’,最坏的情况也只是让对方鸣牌而已。不论是从概率上来说还是风险上来说,扔掉‘红中’都要比拿着‘红中’好得多……”
“知道了知道了。”西表情扭曲,用手挡住耳朵。
“原来如此。”说话的是社长,“他说的确实有一番道理,这种情况下扔掉‘红中’确实会被人看成是外行人的处理方法,但经过你这么一解释,说不定风险真的很低。”
“根本不是啦。”西十分生气,声音也很热切的,“在这种时候,就算没用,也要把‘红中’拿着不打,一直忍耐到最后。等到那局结束了之后,再折腾着喊几句‘啊,早知道就把‘红中’给扔了,什么啊,原来就算打出去也没事嘛’什么的,这才是麻将吧。考虑可能性和风险,说什么‘好吧,这张牌我不要了’的话,那就不是麻将了。那不是打麻将,只是单纯地计算罢了。”
“小西的心情我能理解。嗯,很重要,确实很重要,这种想法真的很重要啊。”古贺摆摆手,用一种看起来十分和善的表情说道。看来他也明了劝解西的方法。
“社长,要不快点可不行了啊!”那个戴眼镜的男子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听到这话的小南好像是在体贴对方的心情似的,说了句“那我就上来了”便坐到座垫上。
我来简单地说明一下那之后的两局吧。首先是南三局,小南和了一把立直平和三色自摸宝牌二(牌型是“两张东风”“二三四万”“二三四条”“二三四饼”“六七八万”,最后自摸了一张“八万”,宝牌是“东风”),用一个跳满赢了一万两千点。其他三个人虽然挠挠脑袋,一脸痛苦,但却依然有心情大声喝彩道:“打得不错嘛!”
南四局的时候,社长一开始在序盘就喊出立直。他把打出的“五饼”横放在面前,宣告道:“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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