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输了。”
“有意思吧?那事件告一段落,你要回加拿大之前又回了一趟应用电子研究所。那个时候你才真正拿到了钻石。”
慎吾耸了耸肩。拿起暖壶重新向杯子里填了热水。“你打算怎么样?把我送到警察局吗?”间宫吃惊地看着转过头看着慎吾。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
“是啊。我一开始不是说过了嘛,都是一些胡言乱语。就算是说中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想说,你也错了。”
“……”
“第一,没有任何证据。这你也知道吧。我知道你是怎么处理十亿钻石的,但是只要那些钻石不被发现就没有证据证明你就是罪犯。”
慎吾笑了。间宫也笑了。
间宫喝了口慎吾倒的茶,看了一眼手表。
“还有时间。”
“……什么时间?”
“离十二点。”
“十二点?”
“嗯。”间宫点点头。
“我想再看一眼。”
“什么?”
“想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去甲板上看看海。想再看一看那时的海。”
慎吾“扑”地笑了。
“很卑鄙吧。”
“是啊,很卑鄙。我也陪你一起去。让我也看一看父亲那时看到的海。”
慎吾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水蒸气遮住了他的脸颊,也湿润了他的眼眸。
【解读】
《疾走的孤独》
*以下内容涉及到《99%诱拐》一书的详细内容,请没有阅读正文的读者选择阅读。
令人难忘的场面。
这本《99%诱拐》我至少已经读过二十遍了。如果算上对某一部分的反复阅读的话,次数就更多了。每次读,我都会被它的内容吸引——或者说为之震动——因为它的场面实在是太生动了。本书的第一章,「是以主人公生驹慎吾的父亲——生驹洋一郎的手记为开端的。这一部分主要讲述了写在本文主体内容部分的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一次绑架案的始末经过。当时只有五岁的主人公被绑架了,罪犯向他的父亲生驹洋一郎索要五千万日圆的赎金。当时支持生驹洋一郎公司的美国母拐公司刚刚撤资,生驹正想用这笔钱重振公司。罪犯让他把所有的钱都换成黄金,然后让他乘新干线到新大阪,又到神户,然后登上开往九州的渡轮,最后还让他把所有的黄金都扔进了濑户内海里。生驹洋一郎被罪犯耍得团团转,却从头到尾都没见到罪犯的影子。小说一开始就进入了高潮,情节紧张,令人窒息。读者不久就会发现,这种紧张感,那笔钱的下落,以及在公司不得以被大公司吞并后生驹洋一郎的积怨正是这本书精神实质所在。
我一直对其中的一个部分持有疑问。就是生驹洋一郎和他的部下间宫与鹫尾一起去神户的那部分。生驹洋一郎在罪犯指定的咖啡厅里接到罪犯的电话,罪犯让他去开神户站的一个柜子,但是那个柜子的钥匙却粘在咖啡厅里一个桌子的下面。然而,当时那个座位上刚好坐了一对年轻男女,所以当生驹洋一郎蹲下身去取钥匙的时候被别人当做了变态狂。女青年大喊“变态”,男青年则大喊“住手”,还把他推倒在地上——就是这部分。想尽快用赎金换回儿子而不顾一切的父亲的急切心情,与周围人眼中的变态老头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作者通过这种刻画来增强文字的紧迫感和节奏感,这从技术角度来说并没有什么新意,一种比较固定的手法。至少和丢弃金条的场面、还有十九年后金条被发现的场面相比,这一部分的描写显得太过琐碎了。而且为什么作者把神户的咖啡厅里的那一幕描写得如此详细,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无法理解的。
最近,我终于明白咖啡厅那一幕的重要性了。在这里我要首先强调一点,这本书虽然是以冈嶋二人的名义写的,但其实应该算井上梦人的作品。曾经读过副标题为“冈嶋二人盛衰记”的井上梦人的回忆录《两个怪人》(讲谈社文库)的读者可能觉得很奇怪,因为他在那本书里是这样写的:
这本《99%诱拐》是我和德山分别拿出自己觉得出色的部分组合在一起而成的。这种方式虽然和我们出道之前的那种完全合作不同,但是也让我感到很满意。有一种过了很久终于好好地合作出一部书了——的那种满足感。
推理小说界的传奇组合冈嶋二人的两个成员,德山谆一和井上泉是如何相遇又是为何解散的,对此,《两个怪人》里面有详细的记述。这本书中曾用名为井上泉的井上梦人提到了他最后一部以冈嶋二人的名义完成的作品《克莱因之壶》。作为和德山的诀别宣言,他这样写道:
“我要一个人写。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作品。”
从这些记述来看,无论在名义上如何,至少当事人本人认为井上梦人单独完成的第一部作品是《克莱因之壶》,而《99%诱拐》是两人的合著。但是我认为并非如此。在《克莱因之壶》发行两年以前,这本《99%诱拐》已经问世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这本堪称绑架题材巅峰之作的最初构思是由井上梦人提出的,也不是说德山只是提供了自己的想法而真正执笔创作的人是井上。而是因为从宏观的角度上看,这本书从本质上更符合井上梦人的作品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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