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晃了将近一个月,当驱车返回市里的时候,所有人都累得不行,那是一种紧张神经突然松了弦的慵懒感觉。
黄大小姐还要去安排失忆的秦翼铭和追查志豪,约定好再联系的时间,将我们撂在离御宝斋最近的路口就走了。下车前,殷骞还装作一本正经地拍着秦翼铭肩膀道:“老兄,好好改造,争取重新做人!”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楼上熟睡,就听见下面店里李伯的大嗓门在呼来喝去。揉着眼下楼一瞧,才发现殷骞和秋天早就起来了,俩人在老伙计的带领下,一脸睡意加不情愿地打扫着卫生。
要说也是,我们一走就是差不多一个月,老先生五十多岁的人了,让他看店可以,这么大个空间再去打扫卫生,就力有不逮了,所以这个月店里到处都是灰,今早他进门一瞧都回来了,立刻就将两人从床上拽起来,开始了大扫除。只不过我严格来说不算店里的人,也不拿工钱,老先生不好意思使唤我罢了。
既然醒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闲着,跟他们一起干到晌午,总算是把店面里里外外给打扫了个遍。
吃午饭的时候,殷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壮着胆子对李伯道:“叔,这个……还得再麻烦您几天,这个我们还有点儿事没办完……”
“不行!”李伯没听他把话说完,就将盛着米饭的碗往桌子上狠狠一摔道:“骞子,我问你,这是谁家的店?谁的生意?你们年轻人好动,闲的时间长了想出去玩玩,我理解,但是再玩你也得有收心的时候。你爹这个月已经五次打电话过来询问你的情况了,都让我给搪塞了过去,你要是再往外跑,哪天圆不过去了,让我这老伙计的脸往哪儿搁?!”
殷骞耐着性子听完他长篇大论的说教,赶忙接道:“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没出去玩,这次是真的有事儿!”
“天大的事儿也不行!”李伯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管教一下殷骞:“我告诉你,国庆之前你哪都别去,老老实实在店里给我呆着,敢有一天见不到人,到时候别怪叔告你黑状!”
看明了情况,我赶忙将殷骞拉到一旁道:“我看啊,你就实话实说吧,兴许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开什么玩笑!”殷骞听后瞪了我一眼,压着声音道:“秋天现在是李伯的干闺女,老伙计要敢知道他闺女跟咱们出去一圈结果被人下了咒,非生吞活剥了我不可!”
我笑了笑,劝他道:“正因为秋天是李伯的干闺女,咱们实话实说才有效啊!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老伙计心疼他闺女,能不想办法去给秋天看么?虽然挨顿吵是少不了的,但是总好过被你家老爷子强扯回去,几年不得自由吧?”
见他面露深思的表情,我拍了拍这家伙的肩道:“我知道你说到底是不想让李伯操心,但是事儿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摊牌就是个死局,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反正你去不成还有我呢。”说完,我径自转身回去接着吃饭了。
第三节
殷骞的决定下的还是很快的,吃过饭收拾干净了,就叫了我们四人,以开“内部会议”为由,向李伯大体通报了一下我们目前的处境和计划,当然,那珈蓝镜界和琉璃王府都被我们给隐了去,只是告诉他因为一些小时候的误会,秋天被志豪下了咒。
老伙计听完,出奇地平静,殷骞原以为说到一半就得是暴风骤雨,可谁知道连个闷雷都没打。
看了看秋天脖颈后面的印记,李伯没说什么,而是一脸愁容得抱着秋天不住叹气。而我和殷骞却惊奇地发现,那七颗七角星,最下面的一个此时似乎已经消失了一半,和我们两天前看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说了些操心的话,李伯和秋天的眼睛都有些湿润,别看这一老一少接触的时间虽短,但感情却早已建立,相当有父女的样子。
抹干了泪,李伯脸拉得好长,冲我俩道:“哼,这笔账先记你俩小子头上,咱们回头一块算!说吧,打算怎么给我闺女解咒?”
他这句话一上来可就问住了我俩,是啊,该怎么解呢?或者说要找谁解?我们还真没想过,只是一门心思地打算先救秋天。”
见我俩大眼瞪小眼,李伯又没好气地摇了摇头道:“指望你们几个小毛孩子,要能办成事儿那才出鬼了呢!”说着,他转身在柜台内找到一个便签本,在上面写了行字,撕下来交给我道:“拿着,去找这个人,他是我年轻时候的邻居,虽然好多年没见了,但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他比较拿手,找他应该没错!”
我接过便签只看了头三个字,就忍不住低呼道:“终……终南山?!”
殷骞一把抢过条子来看,我却听李伯接道:“我这个邻居,一家子信教,他更是终身不娶,十三年前他老妈过世后,这人干脆把家里值钱东西一卖,大门一锁,说什么要去终南山中静修隐居。中间倒是回来过几次,但都是拿一些自己的衣物和采购生活必需品。上次回来特意给我留了这么个地址,你们就找他去吧!这人真名叫苏启云,给自己起了个别号叫“苏云斋主”,你们找到他说是我的小辈,只管让其帮忙就行。”
殷骞看完,又将条子递回给我,我这才看得真切,上面写的是“终南山一归谷流云壁苏云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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