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听后,向我投来一束满含深意的目光,但我却有点不敢面对她,我不知道如果秋天获悉之前司寇允说的第一个方法被我拒绝了,是该表示赞同,还是心底里会对我有意见。
司寇允老先生见他俩点头,于是继续道:“这两样物件也不难找,都在这石屋背后的流云壁,一个是我早年用过的法器,形状有些怪异,稍后我会画下来给你们,以便于寻找,那个东西就在流云壁的尸王塚内,小贺,尸王塚怎么找不用我再教你吧?还有一个东西被我沉在了流云壁下的一个泉眼中,是一盅被密封好了的膏体。你们只需将这两样东西拿回给我,我就能解开丫头身上的咒术。”
说到这里,殷骞的肚子突然“咕咕”大叫了两声,司寇允微微一笑,转而冲苏启云道:“先做饭吧,你们休息一下,吃饱了再去,刚好我还有一些细节要交代,一定要全身而退才行,不值当把命丢在那里。吃饱了我让启云送你们去。”
趁着秋天和苏启云做饭的空儿,我实在忍不住,问司寇允道:“老先生,您和梅道人是怎么认识的?”因为直到目前,从老人家热心相帮的情况看,他并不像是和梅道人有仇的样子。
老人家似乎也颇为乐意回想当年,头一歪道:“我们是老道友,过命的交情,怎么会不认识?”
我一听愣了,赶忙追问道:“那……那您说他……他死得好……是……”
“哦~~~呵呵。”司寇老先生听到我问这个,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思,笑着解释道:“对我们修道之人来说,身体就是一副臭皮囊,死了就意味着功德圆满,得道飞升,当然是死得好了!你看我,就因为始终参不透最紧要的一个关口,至今都得不了道,在这终南山中一窝就是三十年。”
“那您这眼睛……”我原先一直以为司寇允眼瞎会和梅道人有关系,看来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
“这是我自己故意弄的。”老先生再撩一重磅炸弹道:“为了启心眼。我三十年前开始闭上凡眼生活,思考问题,这一闭就是十年,等我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坏掉了,呵呵。”
殷骞我俩听得直吐舌头,这得要多大的韧性和耐力才能办到啊?
“那您今年……高寿啊?”殷骞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个……”司寇老先生陷入了沉思,道:“我也记不得是哪年了,从来也没按西历算过,反正我比宣统皇帝要大整十岁……嗯,应该就是十岁。”
我们彻底震惊了,宣统皇帝就是爱新觉罗溥仪,中国最后一位封建君主,他是1906年生的,司寇允比他大十岁,就是1896年生人……那到今年……老……老爷子一百零五岁了!但此时面前的人,怎么看都只不过七八十岁的样子,而且除眼睛是自己弄坏的之外,其他身体状况都好得不得了。通过刚才扣我那一下我就能感觉到,如果和面前的这位老爷子正式交手,我在他手底下根本走不了三招!而且还是在他眼不能见物的情况下。
怪不得他认识梅道人,那可是一个时代的人啊!
关于梅道人他们当年的轶事,我相信一定精彩异常,恐怕讲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但此时显然不是听故事的时候。每人吃了一大碗苏启云下的素面,又听司寇老先生讲了一下流云壁的各种情况,我们准备行动了。
老先生又交代了一遍所有的事情,确认我都准确无误地记住了,这才吩咐苏启云道:“启云,你带他们去吧,过了一线天就回来,你得在天黑前重新帮我扎个结界。”
殷骞纳闷道:“怎么?苏大叔不跟我们一起去?他本事也不差吧?”这家伙总觉得多一个人就能多一分把握。
第十六节
苏启云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我不行~!我什么都不会。”
司寇老先生也和我们解释道:“呵呵,你们可能是误会了。启云只是我的病人,也是近一年才开始跟我一起研习些简单的方术。”
“病人?”这个情况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不约而同地问道:“那他叫您‘师兄’?”
“呵呵,他们家呀,有一种非常怪异的遗传病,得癌症的概率高于常人近十倍。”老先生细心解释道:“大约十几年前,他孤身一人来这一归谷中等死,我看了后,觉得并不是全无希望,于是就试着去医治他。这些年启云戒掉了他所有的不良习惯,除了赌博,单是全身的血液我都帮他清洗了数次,所以完全不是你们印象中他当年的样子。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老先生说到赌博时,苏启云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又接着补充道:“司寇老先生说我是他的病人,所以应该平辈论交,于是我就这么喊他老人家做师兄了。平时他给我看病,我就没事儿买买菜做做饭,照顾照顾他的生活,顺便去山下村中收收每月看事的分红。”
说到这儿,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不过如此一个奇特的医患关系倒真有点意思。想必那个什么“苏云斋主”,也是他自己起着叫来玩的。
“好了!”司寇允老先生看已是午后,扶着床边站起来道:“有什么家常咱等你们回来再唠,你们如果没有问题,这就出发吧!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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