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止了跳舞,坐下来观看。他开始感到不舒服。世界在摇曳,他的中耳膜毫无疑问像一个轮盘赌转盘上的球,仍在转动。整个景物在他面前抖动着,说不清这是尘埃在旋转,还是什么内在心灵里的东西在旋转,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在斜着眼看:他们是一群正在旋转着的伊斯兰教苦修教士。是在火星上吗?唔,在穆斯林世界他们是一种离经叛道、行为不轨的人,有一种在伊斯兰世界少有的普遍的异常的癖好,科学家也是如此。因此,他们就是他进入伊斯兰的道路,也许就是他的塔瑞夸特,他们的伊斯兰教苦修士的仪式就有可能转变成火星神力;就像他吟诵的那样。
他痴痴地站着,头昏脑涨。突然,他明白过来了,一个人发明什么东西大可不必从头开始,不过就是综合以前所有好的东西形成新的东西。爱拨动了我诗琴中爱的音弦……他实在是头晕目眩。其他人都冲着他笑,扶着他。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同他们讲话,希望他们能够理解。“我感觉恶心,我想我就要呕吐了。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能把所有可怜的地球精神负担全抛在脑后。为什么我们不能一道创立一个新宗教。崇拜AI-Qahira,Mangal,Kasei!”
他们笑着,把他扛在肩膀上送回到住处。“我是认真的,”他说道,世界在转动,“我要你们这些人行动起来,我要你们按照那种模式跳舞,显而易见你们应该是设计这种宗教的人。你们己经开始这样做了。”
但是,戴着头盔呕吐是危险的。他们只冲着他笑,飞快地推推搡搡地把他送进石头压住的居住室里。在住室里,他呕吐起来,一名妇女扶着他的头,用悦耳动听的次大陆英语说话:“国王难过的时候要求他的智人给他某种会使他高兴的东西,但当他高兴时就给他令他难受的东西。他们商量后带回一枚戒指,上面刻着:‘这个意愿也通过’。”
“直接进入循环体里。”布恩说。他躺着,旋转着。当你努力想静静地躺一会的时候,那真是可怕的感觉。“但是,你来这里需要什么呢?你们为什么上火星来呢?你们必须告诉我,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他们把他送到一个普通房间,摆好一壶芳香的茶。他仍然感觉到好像在旋转。
他身边一位老年妇女拿起茶壶把约翰的杯子倒满。她把荣壶放下,做了个手势说:“现在,你把我的杯子倒满。”
约翰照做了,但手有些不稳。茶壶一个一个地传下去,每一个人都把另一个人的杯子倒满。
“我们每餐吃饭的时候就是这样开始的,”那位老妇人说,“它是我们团结在一起的一个小小的标志。在你的全球市场把一切都编成网络之前,我们研究过古代的 文化。在那些年代,存在许多形式的交换,有些形式是以赠予礼品为基础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份礼物,你看,宇宙随心所欲地赠予我们,我们每个有呼吸的人又不回赠什么东西。”
“像生态效率公式一样吗?”约翰问。
“也许是,在任何情况下,全部文化都是绕着礼物的概念建立的。在马来西亚,在美国西北部,在许多原始文化群落都是这样。在阿拉伯,我们给予米或咖啡,粮食和住处。不管你得到什么,你都不指望据为己有,而是依次重新再次返还,要充满希望,抱着浓厚的兴趣。要尽力使你能够付出去的比获得的多。现在我认为这可以成为一个虔敬的正正当当的经济基础。
“弗拉得和尤苏拉就是这么说的!”
“也许如此。”
茶起作用了,不一会儿他又恢复了平衡。他们谈论其它的事情:大风暴,他们住在上面的坚硬的大沙丘基底。深夜,他问他们是否听说过郊狼,他们说没有、他们确实知道有关一个他们称之为“隐蔽者”的怪物的故事,那是古代一支火星人的最后幸存者,一种枯萎的东西,它在星球上游荡,帮助那些遭受危险的漫游者、火星车以及村落。它是去年在波瑞利斯大峡谷中的水电站被发现的,当时正发生冰崩,接着出现断电。
“那不是‘巨人’吗?”约翰说。
“不,不是。‘巨人’是个大块头。隐蔽者像我们。它的人民就是‘巨人’的臣民。”
“我明白了。”
但是,他不明白,不是真正地明白。如果“巨人”代表火星本身,那么,也许隐蔽者的故事就是由广子凭灵感创造出来的。不可能说得清楚。他需要一位民俗学研究者,或者一位神话学者,一位可以告诉他故事是如何产生的人来说清楚;但他只有这些苏菲派教徒。他们笑得龇牙咧嘴,模样稀奇古怪,仿佛他们自己就是故事中的怪物。这些就是这块新兴土地上他的同胞。他不得不笑。他们同他一起欢笑,把他扶上床。
“我们说的是一首波斯诗人雷米·加拉路丁的睡前祷告词。”这位老妇人告诉他,并且朗诵道:
我是矿物死后变成植物,
我是植物死后变成动物,
我是动物死后变成人类。
为什么我会害怕?什么时候我不再死去?
然而我还将作为人类死去;
飞上天去,天使在上天祝福。
当我奉献了我美丽善良的灵魂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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