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的眉毛猛地一扬,就像两只受惊的青蛙。其他人只是看着本。
马克劳林打破沉默,伸出手和本握了一下。“你多大了,小伙子?”他问。
“十四,先生。”本回答。
“告诉我,贾尔斯,”马克劳林开口说话,但深邃的目光仍旧放在本杰明身上,“你知道我在爱丁堡写出论文的时候有多大吗?”
贾尔斯显然是假发男的名字,他不耐烦地敲打着桌面说:“这和现在的事有什么关系?”
“那时我十五岁,”马克劳林说。
“对,”法国人懒洋洋地说,他的眼神显得很快活。“伟大的尼侬?德?朗克洛因为我的诗歌给我写信时,我才十二岁。我们中有些人很早就绽放才华了,西斯先生。”
假发刻薄地瞟了法国人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坐吧,孩子。”马克劳林说,“我们有事要谈。”
一个穿围裙的男孩又来添了些咖啡,几个人静静打量着本杰明。那位女子伸手拍了拍本的手背,让他大吃一惊。本觉得被她碰到的皮肤一阵酥麻。
马克劳林虽然开始并不起眼,但似乎却是这个小圈子的主持者。他清清嗓子说:“好了,我们应该继续称呼你为杰纳斯吗?嗯,杰纳斯,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个小俱乐部的成员——至少是此刻在场的人。这位女士是瓦西丽娅?克里芙娜,俄国沙皇彼得派来的特使。”
“我们这位法国朋友是弗朗索瓦?阿鲁埃 。”马克劳林指着法国人说。
那人眉头一蹙,略有些不满地说:“就像你用杰纳斯作为笔名一样,我更喜欢伏尔泰这个名字。”
“您好,”本说着向他鞠了一躬。
“我们多疑的朋友是贾尔斯?西斯。”
西斯看了一眼本伸来的右手,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就算是握过了手。
“詹姆斯?斯特灵 ,”刚才背对着本的那个人听到在介绍自己,便冲本点了点头。他有两根细长的眉毛,似乎永远都向上扬起,显出好奇的神情;鹰钩鼻的鼻梁肯定曾经断过;一双绿眸炯炯有神。
“我是柯林?马克劳林 ,”苏格兰人最后说。
“很高兴见到诸位,”本严肃地说。
“我们也是,”马克劳林回答,“好了,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何在写给牛顿爵士的信里对自己的年龄只字不提。”
“那样的话,恐怕他不会见我。”本说,“而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对他说。”
“现在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马克劳林提醒他,“所以好好讲吧。”
“我名叫本杰明?富兰克林。”本说,“在麻萨诸塞州波士顿市长大。我来英国见艾萨克?牛顿爵士,是因为料想自己也许做了件很可怕的事,而且有人想要杀我。您还想知道什么?”本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至少他已经成功吊起了这些人的胃口。
马克劳林眨了眨眼,伏尔泰轻轻笑了几声。
“我想你还是从头讲起吧,”马克劳林说,“我看过你的——如果那真是你发明的——方程式,其中确有精彩之处。是个全新的方法,会有很多用途。要不是它,我们根本不会见你。所以从头讲起吧,告诉我们所有重要的细节。”
所有人都坐等本开口。就连贾尔斯似乎都愿意静心聆听。伏尔泰的出现让本有些担心,他也许是个法国间谍。不过此人已经宣称他早与法国决裂,而且其他人似乎也信任他。现在是彻底放下面子的时候了。本没法跟马克劳林和他的朋友们讨价还价;至少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行。
“这要从,”他轻声说,“我十岁时讲起……”
“真是个精彩的故事。你真见过黑胡子?我很想听你详细说说。”本讲完后,伏尔泰高声叫道,“上帝啊,如果你说的不是实话,那可是选错行了,我的朋友。你应该当作家!”
“弗朗索瓦兹,”马克劳林有点不耐烦地说。
“你带那些字条了吗,就是你跟猜想中的那个法国人的通信?”
“没有。我只能把它们留在波士顿。但我记得所有要点。”
“而你觉得它是某个法国阴谋的一部分,只是因为那人用了天主教历法?”
“有人要杀他,”瓦西丽娅提醒他们说,“就在……”
“闭嘴,瓦西丽娅。”马克劳林高声说道。俄国女子愤怒地皱起眉头,但是没再说话。
“柯林,不要冲瓦西丽娅大喊大叫。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西斯抗议道。
“嗯,只是……让我们一次处理一件事。”马克劳林显然已经快没耐心了。“问题是,他们怎么发现你在美洲的?他们怎么知道你在哪儿?”
“我在想,”瓦西丽娅喃喃说道,“假如就像本杰明对他的以太收报机所做的改进那样,一个新的亲和关系可以被人为建立起来,那么可以肯定以太指南针也能指出收报机的地理位置。”
“哦,是的,但想把一个大致方向缩小到街道地址……”马克劳林说着挠了挠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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