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领域的大师级人物不多，理论方面的学者不少，在李庄看来大部分人都是科幻作家，丝毫不考虑工程实现的可能性。数十亿人口的地球高手总是有的，他和花旗国某研究所的科林。奥兰奇博士很谈得来，奥兰奇有两个供职于UAIT的好友。
十一月初，李庄接到了奥兰奇的电话，“丹尼尔，你月底有空吗?我的一些朋友会到澳洲旅游，打算和WAI的研究员们聊聊。
“没问题，随时欢迎，我常年不出去。”
李庄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我们这么多同行里，你是最成功的，也是最惨的。”
李庄苦笑，“我也不想这样，当初没想好，等发现时已经失去控制。”
两人约好具体时间便挂了电话，李庄坐在椅子上发呆，想起自己与奥兰奇的交往经历，忍不住叹了口气。
奥兰奇是一位纯粹的学者和科学家，很少参与到政治当中，虽然是花旗国两院院士，但没有什么架子。不过两人认识不是偶然，因为被李庄在沪上某高校问倒的学者贾科莫博士是奥兰奇的朋友。奥兰奇刚好是研究AI的，两人在花旗国一见如故，迅速热络起来。
“这种人很少的，大部分人都得在红尘中打滚，连我也被迫卷入红尘中。”
第四十五章 都是被逼的
更新时间2011-8-921：21：27字数：4470
晚餐后，李庄正要出去散步，托马斯带着一筐水果过来。他跟李庄住在一条街上，挨得不远。
“花旗国的特色水果，还你以前的人情!”
托马斯说完便骑着电瓶车离开，李庄看着足有四五十斤重的大型果筐，抓抓脑袋，“什么人情?莫非托马斯说的是被他抢走的那筐杨梅?这是唯一跟水果扯得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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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的特色水果是联合技术公司进口的重要商品，总务部负责福利商品的采购，每年都有巨量的各类水果空运到澳洲。李庄喜欢吃杨梅，很多白人员工也喜欢，托马斯是其中之一。
六月的某天，托马斯听说到了一批极品，便赶过来分杯羹，两人边吃边聊，说起托马斯以前做特工的事。
李庄有些好奇，“汤姆，你怎么会做这种脑子进水的事?”
托马斯虽然经常抽风，但抽风的人很常见，连李庄有时候也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抽风是小事，最多会打打架，惹出点麻烦，不至于无法收场，唯一的例外是群体抽风叠加酿成大祸。
脑子进水则是另外一个概念，被洗脑洗得认不清自己在社会中的身份和地位、吃力不讨好、拆自己的台等都属于这种情况。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脑子进水，小部分脑子里只有水的人不适用这句不知来历的话。
特工是个特殊群体，虽然普通人看着他们很风光，但这种一旦踏入便无法轻易改行甚至在有些国家根本无法改行的工作，不是正常人该选择的，没有电影里描述的那么美好。007系列大卖，一方面是利用普通人的好奇心赚钱，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带有政治性的公关，但生活不是电影和小说。
特工的众多分类中，以卧底的风险最高，被人出卖是常有的事，属于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政客眼里的工具，普通人厌恶的对象，自己却没法获得稳定的收益，不少人连命都丢掉，家人还被人歧视。
联合技术公司三年前的清洗中，被遣返回国的卧底和内奸们，现在没几个过得舒服，不少人的亲戚朋友都和他们如同路人。卧底的任务失败，工具就没有利用的价值，在过河拆桥常见的灰色世界，死于非命或者被闲置的人比比皆是。内奸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被公司法务部告上法庭，臭名远扬，不仅面临着巨额的赔偿，而且找不到好工作。
出卖者一旦被人发现，往往是悲剧的开始。中低层特工和高层特工属于完全不同的群体，执行者和策划者面临的风险和压力迥然不同。
金石有个好家世，起步就高，他进入情报界一方面是因为感兴趣，另一方面属于家族掌控力量的需要。他不是真正的特工，普通特工也不可能有他那样的心态。无论在哪，内奸或卧底远比外敌更让人讨厌，欺骗感情，出卖朋友和团体的利益。
托马斯出生于普通家庭，他上高中时，父母因为车祸过世，兄妹三人凭着家里的积蓄、救济金和奖学金才读完了博士。兄妹三人感情非常好，人事部对他们的测试表明托马斯没有明显的心理异常，属于正常人。
托马斯的特工经历花样不少，做过卧底，执行过敏感技术情报收集任务。这两种属于让人非常愤怒的类型，很容易丢掉小命，不是他这种高智商的人该做的，因为被李庄称为“脑子进水”。
“我会脑子进水?还不是被逼的!当初好奇做了骇客，被人逮住，条件是给CIA工作十年。我怕他们胁迫家人，不敢结婚。情报界本就没有几个正常人，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是真正的黑社会。”
托马斯回想起往事，不由得悔恨交加。他上大学时是软件高手，对黑客骇客之类很感兴趣，耍多了便收不住手，马失前蹄进了号子。
李庄安慰几句，然后静待托马斯平复，谁知这厮提起另外一件事，“丹尼尔，你当初要是去花旗国，恐怕比现在的日子好过些，你办这个企业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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