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吃饭速度中等，张凯吃饭慢，晚餐结束时，两人的进度相同。外面在下雨，不能散步，两人便进书房聊。
“说吧，哪些事有结果?我好长时间没看档案。”
“拉格兰奇爆炸案有线索，跟陶侃有关，唉，我没想到他这里会出问题。”
“我老早就说他会出问题，你们非说不可能有问题，看吧，我的研究还是靠谱的。”计算机专家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虽然当时他很窝火。
“你看你，我是说跟他有关，没说他有问题，他这种人只要公司不倒，是不可能出问题的。”
李庄很沮丧，“你跟我玩文字游戏，直说吧，我很忙。”
“陶侃的表弟有问题，我们找到线索后，问了陶侃，他把事情前后讲了一遍，没有添加评论。调查证明他说的一切属实，没有任何夸大之处。另外舰船研究所有内奸，刚被揪出来，他供认涉及多起泄密案，其中就有陶侃表弟和另外两名中层主管。牵涉到的人比较多，我觉得有必要修改处罚条款，它太严厉，毕竟现在跟以前不同。”
李庄沉吟片刻，缓缓摇头，“我们刚调整了管理体制，效率有所提高但是安全性降低，预计未来三年内还要进数十万研究员，如果修改处罚条款，等于变相鼓励他们做小偷。”
张凯苦笑，“你现在很少看社会类的新闻，有人开始抨击我们的安保，说间谍虽然可恨，但不至于需要用这么暴烈的手段，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
李庄的神色没有变化，依然是那副淡淡的口气，“有些人很无聊，理他们干吗?我不怕理论派，他们除了躲在背后怂恿别人去冒险，还能做什么?卧底和内奸本不配有人权!哈里斯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实验品快没了，我正苦恼着，没想到你今天就跟我说到好消息。”
张凯不喜欢血腥研究，从不去地下研究所，听到李庄说起哈里斯，脸上有异色，“你当初制定条款的目的除了恐吓人，不会有研究的意图在内吧?”
李庄反问：“牺牲的员工要抚恤金不?我们又不可能找强盗要去。不管卧底和内奸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从他们身上榨不到油水，造成严重后果的只能送去地下研究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回点本。”
张凯不信，“就这么简单?”
李庄正色道：“事情本来就简单，有进有出才是循环，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根本不可能成为基因工程领域的老大。我觉得有必要为哈里斯申请NB奖，国宝是打擦边球，哈里斯更有资格获得医学及生理学奖。”
“问题是他那些研究成果暂时不能公开，你总不能给他申报吉尼斯世界记录吧?他那复制身体换头手术看得我心惊肉跳，没想到罗伊。戴维斯居然活了过来，现在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运气真好啊。他之后的手术都出现了智力损伤，估计十年内都无法康复。”
张凯喜欢看录像，绝密的手术视频是他担任安全委员会主任之后才看到的，高层主管里他是第四个接触到基因研究院核心资料的人。
李庄想了想，“资料都留着，过程很详细，哈里斯的个人研究成果大把，随便挑挑就行。只要有人开始争这个名头，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等风头过去，再伸头争记录。”
张凯笑骂道：“你真阴险，先让别人做开路先锋，然后在后面摆出我才是吃螃蟹的人。对了，六级智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能猜猜，大国出版的科普书籍里都将你列为头号嫌疑人。这事真滑稽，足以载入史册的创造居然不了了之。”
“想知道?我不告诉你，我始终坚定地否认我是吃螃蟹的人!”李庄转头问起另外一件事，“国宝的手术刀怎么玩得这么溜?你知道原因吗?”
“我知道，但不告诉你。”主任大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完全是两码事，你不用这么小气，我就猜他肯定还有导师。我查过F大当年的教授记录，能教出他这种级别的弟子又跟他导师有关系的医学专家就那么几个，以研究神经的彭院士水平最高，而且擅长玩手术刀。”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吗?”张凯很郁闷，谈起此行的目的，“DK747案已经破获，三处提供了详细的资料，你有空可以看看。”
“你跟我说说吧，我时间很紧。”李庄晚上的事情非常多，要与自己的两个家庭沟通，还要总结每天的工作，时间不够用，何况他有时还要在地下乱钻。
“好的，这事说起来挺简单的。唉，我没想到会这么简单。一个强盗团伙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了一枚防空导弹，他们甚至还有雷达和大型光学望远镜，估计里面有退役军人。747飞得不快，又是满载，我们的行动规律已被他们摸熟，所以觉得可以抢到一些物资。”
李庄听到这句话气得半死。那些压缩干粮和脱水蔬菜才值几个钱，但飞机是贵重物品，机组成员也是宝贝。因为普通的747被击落才使用了加载激光器和金属风暴系统的武装运输机，空运费用增加了一倍多。
“按安保条例处理吧!他们简直是疯了，什么样的事都敢做，我觉得真是教育的失败，这帮人连打劫都做不好，是垃圾中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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