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做都做了,还能怎么办?还好钱宁是个修车技工,凹陷的车头,就花点时间板金与烤漆吧。噢噢,可别大意了,那是一个超级好狗运的中年女人,看到没有,她在抽搐着呢?换个档,再给她致命的一击吧?
钱宁踩着油门,辗过了在地上的珍妮弗。嗯,角度不太好,钱宁倒车再辗过了珍妮弗一次。好吧!为免意外,钱宁踩着油门,往前再辗了一次。钱宁踩着煞车,冷静的想了想,他摇下车窗,点了根烟,看了看四周,啊,这个地方真偏僻,于是,又倒车辗了一次。喂喂,这理由太牵强了吧?这又不是吃棒冰,抽中了再辗一次这样。喂喂,听人说话呀,你怎么又往前辗了一次,你是把珍妮弗当成什么东西了呀!就算她已经死了也不能这样啊?你不要边点头边辗呀!不是打了方向灯就代表你可以辗呀!也不要一边打节奏一边辗人呀!
辗了几次,钱宁下了车,打开后车箱,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东捡西捡的,把支离破碎的珍妮弗,唏哩呼噜的通通装了进去。嗯?是下雨的关系吗?钱宁在地上找不到任何一点血迹,不过倒是有很多不明所以的黑色黏稠液体。且不管那些东西,钱宁把支离破碎的珍妮弗,放进后面的行李厢里,回到了前座,再点了根烟。钱宁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平复了许多。喂,杀了人才情绪平复,不是这样吧?他把车子驶离路口,小心的驶进车库里。
看来这计划要改变一下,先休息一下,下午还有大联盟的比赛,等看完比赛,再找提姆一起来帮忙处理一下尸体,看是分尸丢弃还是找个荒地埋起来。把房子里值钱的东西通通拿光,分个两天、三天慢慢把钱提走,剩下那些没有办法带走的、没办法变卖典当的东西就弃置在这里。再去弄具无名尸扔着,连同房子与珍妮弗一起烧掉,假装成强盗杀人之类的事,然后在事发以前,开车一路冲到墨西哥去渡过下半生吧!
「不然呢?」
钱宁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他是有打算更深入地思考这之后的计划,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今天对他来说,已经够累了,他也已经忍耐得够久了。虽然不能拿到比原本计划更多的钱,不过,一切就这样吧,总不会再发生比这更糟糕的事了吧?
诅咒(3)
莫非定律,一条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法则。比方说:涂了果酱的吐司落地,朝下的,总是涂了果酱的那面;千辛万苦准备的考前猜题,考试当天总是刚好跟预测的相反;联谊时抽摩托车钥匙,总是抽到身上有恶臭的痞子;刚刚出门走到巷口,身后发生了火灾,十之八九肯定是自己家;总统大选,你会发现自己的一票总是投给不会上的那一方;箱子里有一只猫,如果不打开箱子,这猫可以是活的,也可以是死的。啊,抱歉,这例子举错了,这是薛丁格的猫。总而言之,它的意思是:如果一件事有最糟与最好两个发展状况,那么事情往往会向最糟的地方发展。现在,这法则正应验在钱宁身上,详情试着回忆第一段,想不起来你可以翻回去看,回忆完成后请跳接下一段。
「钱宁!」
珍妮弗双手都烂到露出白色的骨骼,少了一只脚,脸有一半沾满泥泞与尸虫,身后拖着肠、胃、肾、肝、脾与全套呼吸系统,站在门口吼着。
「钱宁!你为什么开车撞我!」
钱宁愣着,脸上没有表情。好吧,好像有一点懊恼,好像还有一部分是疑惑。他的大脑还在计算着棒球赛的分差,下一位打者可能以什么样的方式,打破投手的配球陷阱。爆米花还蛮好吃的,不过再加点盐巴似乎会更好,冰凉的啤酒好黄好湿,如果我尿出来的是啤酒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喝完,然后用杯子回收,再喝它个一遍,真好。不过尿出来的啤酒,恐怕是温啤酒,啧。
啊啊,胯下有点痒,是不是得了皮肤病呀,会不会是因为珍妮弗的关系呢?嗯嗯,我的性爱对象有些混乱,该不会是性病吧?说到珍妮弗,珍妮弗刚刚已经死了,放在车子后面行李厢,用黑色塑料袋装起来,袋口没封起来应该没关系吧?除了上次我叫巡警来家里那次以外,三个月以来巡警都没有绕到这里来过,所以应该没问题。
那眼前这女人是谁?看起来有点像珍妮弗,噢,不是有点,是很像,双手受伤的部分也很像。哇哇,肠胃拖到身后还可以活着吗?不可能吧?咦,有些尸虫耶?死不到几小时就有尸虫,会不会太夸张?嗯,那么也就是说,我承认她是珍妮弗啰?左脑同意,右脑同意,那么她没有死啰?靠,这样会不会太扯?这样等于已经烂光光了耶,真扯,延脑说我们应该有点反应,那来点尖叫好不好?左脑赞成,右脑不反对,不过这样爆米花与遥控器,双手可能就抓不住了。没关系,就让它们直接掉下去好了,这样画面看起来比较有张力。
(以上内容,如果可以的话,请在一秒内阅读完毕,这些内容在钱宁当时的脑内,只是瞬间啪叽、啪叽两声神经电击。)
诅咒(4)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钱宁像个小女孩般地失魂尖叫着,他的手上还扭抓着一个可爱的小抱枕,这让他看起来非常的娘娘腔。
「钱宁!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珍妮弗一步一步的跳进了屋里说道。不要怀疑,跳了进来,只剩一条腿,你走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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