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什么样的诅咒?你对这个字有什么关联想法吗?重要到在我●●●时......呃不,喝下午茶时来访?」
「正是如此。」钱宁整了整衣服。「对付人可以用人的方法,对付诅咒,要先了解诅咒,明天我们先去找人。」
「好,反正我也很闲。」
「看得出来,把裤子穿好。」钱宁摸了摸鼻子。「对了,你不觉得,你自己今天的谈吐,说话方式与逻辑,彷佛都很不像......」
「很不像提姆?不像你心目中的提姆?你比较习惯我耍白痴?你希望我就这样一直耍白痴?还是你根本打从心里认为我是个白痴?我在这个三流故事里,说不定就只有这么一百零一次机会表现,你不让我好好的表现一下,再来的剧情里我有可能要一直耍笨到最后耶?拜托,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为什么要破坏我表现的机会?你是男主角也就算了,我没有几句台词够长、够炫,我连封底都没有机会上,你连我●●●......你连我喝下午茶都要管?」
「算了,当我没说,我明天中午来接你。」
说完钱宁转身就离开,当门关上之后,他站在提姆家门口抽了根烟。今晚的星光灿烂,皎洁的月光轻洒,街道深处传响着犬吠声,幽幽的惹人有些孤寂。
钱宁心里想着:这么多年来,每个莫名其妙的日子里,要不是有提姆当呕吐袋跟沙包,住在戴德镇的他早就精神崩溃了。而且在这次的计划里,提姆呕吐袋跟沙包的功能发挥到了最大,如果现在要选择一个人感谢,那么一定是偶尔陪他上床的温迪而不是提姆,但是至少,第二顺位就已经轮到提姆了。提姆对钱宁来说,就像秃子头上戴的假发一样,虽然不是生活必须品,但是,至少在它不小心弄掉以前,它都是秃子的精神支柱,他让秃头的人拥有跟平常人一样的帅气与自信。虽然,在假发不小心弄掉以后,这精神支柱就马上变成笑柄了。
诅咒(11)
想到这里,钱宁把烟往地上一扔,用脚跩熄,转过了身子,很自然的打开了提姆的家门。他想,跟提姆好好的道个歉。
「提姆,我......」
钱宁的这句话,就这样硬生生的哽在喉头。因为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见提姆右手莫名的快速上下抽动,左手拿着那张照片,裤子已经脱褪到膝盖以下,两颊泛红,面容扭曲而兴奋,面纸盒已经放在圆桌上,同时抽出了半张准备。钱宁的动作凝结,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提姆的动作也凝结在瞬间,他的表情惊讶而错愕。
「冷静,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如你双眼所见,这只是......」
「●,闭嘴,够了,不用再解释了,我不想知道,明天中午我再来接你。」
手表显示着十二点三十分,钱宁开着车来到了提姆家门外,预定在一点可以到达目的地,也就是戴德镇的西部郊区。他的车上带了两套便宜的西装,与两个在玩具店买的美国总统面具。虽然平常没有什么人会在意这两个傻蛋,但基于一个保险起见的原则上,他还是不希望镇上有任何人认出他们。钱宁他们在提姆家中换过了衣服后,一左一右地坐上了钱宁的车子。
「你老婆呢?她知道你出来的事吗?」扣上安全带的提姆问道。
「我中午趁她洗澡的时候,丢了插电的吹风机进去,剥掉外面那层焦黑起泡的外皮之后,她现在躺在床上休息。」钱宁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死了吗?」提姆调了调领带,但是不管他怎么调,领带永远就是松垮垮的样子。
「有那么简单吗?早上我用之前在购物频道买的一把『对大象专用连发强力电击枪』,四发四百万伏特的电击都电不死她,区区的家庭用电一百二十伏特,电得死她吗?」
「也对,不过既然电不死她,那你干嘛这样做?」提姆试着戴上面具,不过,他的头太大,怎么塞都塞不太进去。
「不晓得,既然已经知道她可能死不了,就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试试看。」
「喔,你有想过砍掉她的头吗?」
「要不是为了合理的拿到遗产,而不被任何人怀疑,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戴上面具,我们要出发了。」
「等一下!嘿!为什么你戴的面具是刻灵钝?」
「所以呢?」
「那又为什么我是小不吸?」
「那又怎样呢?」
「小不吸长得比刻灵钝丑,而且我去年才因为逃避国民兵召集去参加了反战游行,我不喜欢他!」
「够了,闭嘴,这只是两个面具,没什么好争的。」
诅咒(12)
半个小时以后,钱宁与提姆来到了镇外的垃圾场。虽然路上曾经因为他们戴着面具开车,而被误以为打算抢银行,给警察拦下了两次,在停红绿灯时吓哭了隔壁车的小孩,大抵上,这趟路程还算顺利。
他们开着车子,在标示不清的路标指示下,在镇外的垃圾场附近转了几圈,不久,他们看到了一栋破旧的货柜屋,缓缓出现在废车回收中心的中间。钱宁把车子驶了过去,停在回收中心附近的空地上,然后与提姆一起下了车,他们走到货柜屋前,看着一旁竖立的一块压克力大招牌:
「你受够了家中抽屉与门窗不断自动开关吗?你厌倦了小孩没事就被怨灵附身,叫你载他去大卖场买玩具,或是找些怪东西吗?你讨厌吸血鬼每天晚上找你老婆或是女儿,当易拉罐饮料喝一整晚吗?你失手造出了科学怪人,却无法帮他找个速配的新娘吗?你厌烦了跟一堆不合群的人一起困在大卖场里过生活,只因为外面有一群跑起来比乌龟还慢的无脑食人族吗?你受够了外星寄生生物在你全家大小身上下蛋,然后以破胸逃窜家中,并且大量繁殖吗?你不想再看到有猎头习俗的外星种族,每年夏天来地球出草兼过暑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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