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真是,非常,非常,非常天杀的难喝......」
话还没说完,她往着桌面俯倒了下去,双手紧抓着桌布,双眼往上吊着,猛然抽搐了几下之后,便一动也不动地俯着。
一片死寂,钱宁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回荡在楼房里的钟摆声。他虚情假意的喊了喊珍妮弗的名字、摇了摇珍妮弗的身躯,过了一会儿,钱宁测了测珍妮弗的脉搏,探了探她鼻下的呼吸。透过珍妮弗那放大的瞳孔,钱宁可以肯定,珍妮弗终于死了!可喜可贺......呃,不,真不应该,钱宁你这坏蛋,你的血是什么颜色呀!
钱宁的脑海中出现了几个选项:
1)分尸之后,放在冰箱里,用几个月慢慢煮法国料理吃完。
呕,他想起了早上的烟熏肉片、吉士片以及水煮蛋,钱宁吐了。
2)尸体装袋,开车丢到隔壁州的隔壁隔壁州的隔壁隔壁隔壁州,反正他已经拿到提款卡跟密码,金钱花用没有上限。
这个选项的感觉不错,但是一想到要开长途车,钱宁又吐了。
3)埋在后面庭院,然后在上面种玫瑰花。如果有人问起,就含泪地说珍妮弗去远方旅行。
这个很有黑暗美学,不过,钱宁这辈子唯一种过还活着的花,只有他裤子里的菜花。这不好,钱宁摇摇头。
4)买通医生伪造证明,从保险再赚他个一笔,合法继承她全部的财产。
嗯,这应该算是四个选项中最好的选择,就这样做吧,不过医生该去那里找?
「医生,医生......」
钱宁喃喃自语的走到了楼下,他走到一楼电话旁,想打电话给提姆,叫他找个假医生,或是弄张假死亡证明,比较麻烦的,是通知珍妮弗亲戚。不过幸好,珍妮弗的父母早就死了,身为独生女珍妮弗的亲戚都是些重听的人瑞,呼拢一下,应该就可以安全过关。
「医生,医生......」
毒药(4)
钱宁拿起了电话,喃喃念着这句话,等待着电话接通,有些焦急的抖着脚。
「宝贝,如果你要打电话叫医生,你可以打给麦克白。」
「麦克白?」钱宁问道,他把待接通的电话取消。「他是谁?」
「麦克白是我们家的家庭医师,他的电话在电话桌旁黑色本子上,第六十六页上面就是。」
「好。」
钱宁翻到了六十六页。咦?刚刚是谁在说话?是我吗?旁白的工作本来就是一直说话呀?喂喂,不要无视于我的存在呀?唷呼?
「珍妮弗!?」
钱宁回过了头,身后长廊空无一物,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跟蜜月旅行的每个夜晚一样。
「错觉......吗?」
「宝贝,你在叫我吗?」
声音从厨房传来,钱宁瞪大了眼睛,一步一步的往厨房走去。他记得那停止的呼吸,那毫不跳动的脉搏,那放大漆黑的瞳孔。是的,珍妮弗死了,肯定死了,旁白可以保证,不然上面那么大一段就白写了。
钱宁走进厨房,映入眼中的景象,竟是珍妮弗正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拿着玻璃杯喝着水。钱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他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蜜糖,妳还好吗?」
这句话应该翻成:妳怎么没死?我怕一颗毒不死,还连下了五颗,为什么妳没死?
「刚刚妳喝了茶就昏了过去,我才跑到楼下打电话想叫医生,妳就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啐,早知道就应该拿斧头把她的头砍掉,钱宁有些扼腕。
「蜜糖,妳没事吧?」
珍妮弗一口气喝光了玻璃杯的水。
「宝贝,我没事,」她脸色苍白的答道。
「我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老毛病了。像是突然心脏麻痹、食物中毒或是晕倒与休克之类的,从以前,就发生了好几次。」
珍妮弗有些羞赧的说道。
「总是,发生在新婚的时候。」当然了,我想那绝对不是因为新婚过度兴奋。
她看见茶壶与茶包。
「宝贝,你正在泡茶吗?可以多泡一杯印度红茶给我吗?」
「蜜糖,妳不记得了吗?」钱宁狐疑的看着珍妮弗。
「宝贝,不记得什么?」
「噢,没事的。蜜糖,妳先到楼上看书等我吧?」
「嗯,我等你,宝贝。」
珍妮弗上楼,钱宁再度拿出白色的药罐。这次,他一口气磨了十颗下去,加倍药量,他就不信毒不死这女人。不过就在他第二次准备打电话的那时,珍妮弗已经起身走到厨房,吃起了起司小蛋糕。
就这样,这一天,反复在喝茶与打电话之间重复,直到深夜时分,那一罐一百锭装的药用完为止。辛苦了,钱宁,珍妮弗已经脱光光,躺在床上等你了。唉唷唷,你看看她那手指,正一勾一勾在勾着你过去呢,读者与我会为你默哀的。(合掌)
意外(1)
凌晨三点,钱宁带着一手啤酒,开着珍妮弗送他的轿车,直接撞烂提姆家的车库卷门。很显然,这是钱宁在抱怨那罐药一点效果也没有。
十分钟后,钱宁垂头丧气的坐在提姆家的餐厅桌前,桌上摆着的正是那一瓶药,鼻青脸肿的提姆正从流理台前端来了一杯白开水。
「你给的那个什么烂药,一点屁用也没有!」钱宁说道。
「我是有试过拿一点点去毒过家里附近的野猫啦,那时候都还蛮有效的,原来这药还毒不死人呀......」提姆拿起桌面上的空药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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