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马拉其会有这样的一段古怪的说辞,不由看了看他,然后转头对着坐在另一旁的鲁兹道:“这家伙有什么毛病吗?”
鲁兹嘿嘿笑道:“这家伙憋坏了,如果他再不能获得去巴黎的通行证的话,我估计他手淫的时候,就会大叫一声‘上帝,给我一个大mimi女人吧,我需要她的大*’。”
怀特点点头道:“确实如此”然后两人就一起大笑起来。
很显然E连的兄弟们经过了多次战斗之后,特别是那些从塔可亚来的老兵们,他们几乎参与了E连在欧洲的所有的战斗,他们在每一次战斗之后,心境就会变得不一样,他们从开始的胆怯、懦弱或者狂热、无畏慢慢变得有了其他的想法,他们更热衷于计划战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而不是在战斗中如何杀死德国人或者缴获德国人的各种随身物品作为战利品。
飞机穿过云层,帕克斯坐在机师的后面,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出了云层,他看不出什么,但是正因为这样,才能让他更坚持自己所作的一切,未来的E连,将有可能进行这样的伞降,而这样的伞降,如果能够保证队伍不被分散,那么战斗就成功了一半。
“中尉,你确定就这样将落下去吗?”飞机驾驶员侧着头对着帕克斯大声的叫道,“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样的天气,即便是飞机也不愿意飞出来,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将飞得更低,而且更容易找到炮火的轰击,甚至手持机枪就能将我们打下来。”
“你看呢?”帕克斯对着那个机师微微一笑道,“我们飞到这样的高空,可不是为了聊天来着。作为一名伞兵,这样的情况我们迟早会碰上的。从空中往下跳,除了傻瓜和伞兵,还有谁愿意干这样的事情?我们得计划好每一次可能出现的状况这样我们做傻瓜的机会就少一些。”
机师耸了耸肩膀,表示无话可说。很显然,他也不看好这次的伞降,而且他认为,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盟军不可能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进行空降的。但是帕克斯知道,德军在阿登战役开始之后,他们的伞兵部队将会在比这样更加恶劣的天气下进行伞降,如果蝴蝶的翅膀改变了某些环节,那么伞降成功之后,带给美军的威胁,将是无比巨大的。
机舱门口的风夹杂着细雨纷纷的灌进机舱。司登森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维尼,维尼正瑟缩着身子,很显然,他感觉的寒冷比司登森更甚。这时候,就看到坐在机舱门口的沙姆士中尉站起来,他身边的绿灯亮了。
“起立”沙姆士中尉大声的叫喊着,向机舱内的兄弟们打起了手势,“上钩,检查装备”对于基本的操作,沙姆士中尉无疑是一名合格的军官,尽管他的不称职来源于他的暴躁的脾气和不知所谓的方向感,还有一点点的懦弱。
沙姆士中尉第一个跨出机舱,纵身跳了下去,他的眼前是一片茫茫的云,尽管知道这时候并没有雷雨,但是他还是有些心慌,如果是在往常的训练中,他会将这种心慌转变成对着士兵们的暴怒的吼叫,但是现在他只身飘在了空中,而往下看,除了雾蒙蒙一片,他几乎找不到任何的参照物。
“上帝保佑”维尼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他感觉身后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他的身后是司登森。
“别担心,这不过是一次常规的跳伞,虽然难度稍微的高了那么一点点,相信自己”司登森这样安慰着他的同伴,同时也对着身后的卡巴斯特如是说着。
而在卡巴斯特身后的葛奈瑞听到了司登森的话,不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很显然,他对这个家伙还是比较欣赏的,除了脾气有点暴躁之外,其他的都挺对自己的胃口的。
“呼”的一声,降落伞在空中张开,司登森这才感觉到在雨雾弥漫的天气跳伞是什么滋味了。完全没有方向的感觉,一切都只是凭借自己的直觉,尽量的控制着降落伞不至于飘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或者离降落点很远。
“上帝”当司登森终于看清楚自己将要降落的地点是,他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那时一片树林,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自己可能被挂在树上,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当然还有一种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他被那些树枝和树干伤害甚至丢掉性命。但是他已经来不及调整了
听天由命的结果,就是司登森最终挂在了树上,他离地面足足有十二三米的距离,这是一棵大树,高大得足以让他直接掉在地面上摔死的距离。他四下里张望,希望发现一个自己的同伴,但是他失望了,迷雾中的伞降,让兄弟们四散分开,都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有人吗?”他对着树林大声的喊叫,但是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动静。他这样已经在上面挂了一个小时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出了偶尔的高声喊叫几声。如果没有人发现自己的话,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挂在这里,一直到自己死去?他忽然脑子里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两个小时后他终于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与其那样被吊死在这里,不如割断绳索,然后掉下去,或许还能捡一条性命。
“该死”他暗自咒骂了一声,然后试图拿出刀子,将自己身上的伞带割断。
“你最好不要那么做”这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他的下面。听声音,司登森非常熟悉,而且也是最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被他看到的一个人——葛奈瑞上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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