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会是我最好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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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在急速回复，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如果照这个情况持续下去，应该到早上就可以醒过来了吧。
然而，身体内部虽已平安，外部的危险气息却变得更加浓郁了——失踪的水分，暗室里的被害者，午夜的恶魔，还有那远远超过一个人应有份量的被吐出的血液，一切的一切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个可能……
把思绪从记忆中扯回，那沉重而。充满杀气的脚步声也恰好停在了门外了。
老药师重重叹了口气，用怜爱的，充满关切的眼神再次望了病床上的孙女一眼，然后他缓缓站起，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长的，末端散发着碧绿色光芒的银针。
……门在一瞬间被挥出的巨剑劈开，踏着散落在地上的木板碎片，瓦恩狄阔步走入。
吸血鬼少女还躺在床上，但老头子却已不见——真奇怪，不过的确是绝佳的机会，如此的念头一闪而过，剑便再次被高高举起，与此同时，异样的感觉也隐约从脑后传来。
“切，小伎俩。”
碧绿色的针头离皮肤不到三公分，但失误在于对方似乎远比想象中要聪明，仅仅微微侧身，攻击便以失败告终，接着，剑柄下落，正撞在老人的额头上。
“这就是小看我的下场!”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药师，瓦恩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和你的吸血鬼孙女都要死!”
“嘿，我早该想到。奇怪的干尸，吐血的女人，永生的恶魔……你们一定是在进行某种试验吧?也许是为了救你的孙女……嘿，我看得很清楚，那么多血，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正是你们把那些笨蛋们的血液给夺走的。哈哈，如果是药师，要调配出隐藏身份的密药并不是什么难事，怎么，被我说中了吗?你们这些吸血鬼!”
“不是那样!”老药师挣扎着站起。“露西她……绝对不是什么吸血鬼!”
“谁知道呢?那些不是重点。”瓦恩狄冷笑道：“反正，只要可以解释得通就足够了。”
“什么……”
“还不明白吗?老家伙!”瓦恩狄哈哈大笑：“干尸，血液，药剂师，这三点串在一起就提供了一个可能，至于是真是假又有谁会在乎?总之，你们就是吸血鬼，而为了正义，我要把你们全部干掉!”
“只要说得通，就可以把无辜的人杀死吗?”
“哈?我可不是滥杀人，我的理由可是很充分的。你，还有你的孙女，你们都很不幸具有是吸血鬼的可能性，这才是关键!啊!也许不是吸血鬼，管它呢，反正这一切就是你们干的!”
“只是因为可能……”
“哈!看来你不了解我们，不了解真理之羽的崇高理想!啊……我好像已经不是审判团的人了。唔，这个不重要……总之，为了正义，我不可能一个个去查明真相，只要把所有具备可能性的家伙全都干掉就可以……嘿嘿嘿，杀一千个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是真的。啊，这好像也不是真理之羽的……管它，管它呢!总而言之，为了正义，牺牲在所难免!”
“多么虚伪的正义……”
“随便你怎么说啦!有邪恶的地方就有英雄，有英雄的地方就一定有邪恶存在!反正，你们都要死!”冷冷的回答，同时把剑一横，老人丢出的银针和剑身相撞，发出叮的一声弹落在地板上。
“哈!你果然是个坏家伙。”瓦恩狄弯下腰去将针拣起。“药剂师不应该是救人的职业吗?怎么会配这么危险的毒药?难不成你想用这个杀掉我。”
一边这么说，一边装摸作样地把碧绿色的末端贴在自己的脖子上。“哈!想这样刺进去吗?厄……这是什么毒，怎么我……”
这就是愚蠢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了，虽然没有刺破皮肤，但毒性却已渗入，瓦恩狄圆睁着眼睛，用难以至信的眼神看着墙边的老人，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不会就这么死去的。虽然这的确是致命的毒药，但发作很慢，现在只是让你无法动弹而已，真正的发作时间是在明天早上，那个时候，等那两位回来以后，我再救你。”
“现在你就乖乖躺着好了。”跨过猎人的身体，老药师重新去到床前，坐下，他重重叹了口气，再握住孙女的手，并将之贴在自己胸口。
“你要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六个月前，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你是我最为重要的亲人啊……”
这便是二十三街的老药师于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但除了那个瓦恩狄，没有任何人听见。冰冷的感觉从四肢开始，所经之处，皮肤变的干枯，皱折，全身血液逆流，逐渐汇聚到胸口，再顺着那刺穿心脏的凶器飞速远离。
只是几秒种的时间老人便已成为了另一种生存形式。
和一楼那个昏暗的房间里躺着的所有人一样的生存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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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二十三街的尽头——
“露西她真不是吸血鬼?”犹豫了很久，千终于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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