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从很远的地方……”千小心回答，但又被打断。
“很远的地方!我知道!”马尔奇娜明显缺乏耐心。“你从那边来的!不是吗?只要从十六街的那边来都属于很远的地方。”
“这没关系!”她喋喋不休地说，完全不给千半点解释的机会。“我才不管你为了什么来这。总之，你帮了我很大的忙!”她指了指身后，那几个男人正费力地拖着巴斯慢慢走远。“你制服了他!那头猪!我用了那么多条锁链，可还是被他挣脱了!”说到这里，她的情绪又变得激动了起来。“这该死的东西，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才行。”
“但陌生的小姐!”她突然抓住千的手。“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我想你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一小段时间。嗯，如果可以长一点那再好不过。”
“我需要你!”马尔奇娜恳求，但语气坚定，近乎命令。“你长得像爱纱。我不觉得，可是他觉得!这足够了，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那头猪，他对你很有好感。”
“我也恳求你。”一旁的女佣也这么说，她看着千，眼神有点奇怪。“你一定要帮我们安抚住巴斯。”
“他很饥饿……”适才的一幕千记忆犹新，她小心说道，“他非常饥饿，我想你们应该……”
“不!”只要涉及到这个话题，马尔奇娜就开始尖叫，“不能再喂那头猪了，你没看到他已经胖成什么样子了吗?那头猪，他让我失望透顶!他必须给我瘦下来!”
“他在减肥。”稍稍喘了口气，她终于冷静了些。“陌生的小姐，也许你并不知道减肥是怎么一回事。你看，你这么苗条。”而且美丽——米美在旁边插嘴。“我只会打扰你一小段时间，只要你帮我让那头猪的体重减下来。你只要适当地安慰他一小下就可以。”
“那……好吧。”马尔奇娜的执着令人无法拒绝，千无奈答道。“我对这里也不太熟悉，事实上，我正在寻找叫魔方街的街道。”
“魔方街?那是什么?”马尔奇娜拉着千的手转身便走。“但那不重要，你放心，魔方街对吗?我会帮你，陌生的小姐。不过，首先你要帮我好好管教一下那头猪，他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欢迎来到第十二街。”她回头对千笑，脚步并没有停。“欢迎来到好奇心的街道。”
千觉得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捏得生痛，但她只能跟上去。
18.肚子饿了(2)
去到目的地之前，天就已经显出暗色。千默默思量，难道已经到了黄昏，要知道和一鬼道别时还只是上午而已。马尔奇娜踏着轻巧地步伐走在前面，神情格外愉悦，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呐喊。身旁穿着标准女佣服的是米美，一个与千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孩。她依然提着那根粗木棍，那棍子看起来颇为沉手，但似乎她并不觉得。
千觉得这个米美有点怪异，但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去，却发现对方同样在打量自己。
“你很漂亮。”米美显然察觉到千的举动，她不自然地夸奖说，用手拽了拽自己地群摆。
“你也一样。”千礼貌点头。“米美小姐，你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但米美却猛得停住脚步，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也许……”她站在原处，拽着裙子的手更加用力。“你的头发很柔软，眼睛很清澈，睫毛又细又长，皮肤光滑而白皙，就像玉石。和你相比，我只是一只丑陋的鸭子。”
“那你很快就会变成天鹅!”马尔奇娜停住脚步，插着腰回过头来。“见到爱纱的时候你不也说自己像只鸭子?米美，在我看来，现在的你可比爱纱要漂亮得多。”
“我应该准备一架照相机!那样就可以把你一个月前的模样拍下来。”她继续向前走，“你知道吗?米美，你现在和一个月前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但，还是很难看。”米美连忙加快脚步跟上，但眼神依然锁定千，仿佛在欣赏一副完美的画卷。“我的睫毛比较短，嗯，皮肤也黑黑的。”
“说不定一觉醒来就白了!”马尔奇娜满不在乎地接道。“别想那么多!你已足够美丽，更重要的是，你一天比一天漂亮，有时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我抽不出时间。”她耸了耸肩，“我希望你们也能这样，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工作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助巴斯。”她咬了咬牙。“我们要让那该死的胖子瘦下来!”
“好了。”又走了一会，她在一间大房子前停下。
“我们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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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径直敞开着，马尔奇娜领着两个女孩走了进去。被绳索捆绑着的巴斯躺在大厅，好像一座小山。他沉睡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各种食物的名字，口水流得满地都是。
“这死胖子!”看着沾满污迹的地毯，马尔奇娜厌恶地骂道。她走上前去，又踢了一脚，这才下达指令。“把他锁到地下室去!”
有几个人费力地将昏睡中的胖子拖开，这样一来，空间终于不再那么拥挤。千看见四周竖立着银制的蜡烛台，火光一闪一闪，墙壁上则挂着大幅抽象画，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含义，大厅中间，台阶分两路通向二楼。马尔奇娜似乎是个贵族小姐，至少这屋子的装潢极有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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