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勇敢的女孩。”燕尾服的男人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千,最后语气关切地说。“但你这个样子去只是送死,你很虚弱,恩……饥饿的音色。”
“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他说,同时他将手中泛着绿光的笛子举起轻轻晃了晃。“把眼睛闭上,陌生的女孩。你现在可以想,想,你目前的状况,想,你身处的困境,你很饥饿,那是难以形容的饥饿,你觉得,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一边这么说,他轻轻将笛子举到唇边。
千不明白对方想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听这个人的话不会错。
于是她依言把眼睛闭上,接着,悠扬的笛声响起,在十字路口久久盘旋。千一动不动地站着,感受,品位那优美的曲调,再然后,她觉得腹中饥饿感似乎也随着那笛声渐渐消散了,简直就像奇迹似的,她甚至觉得……
觉得有点饱。
“这是怎么回事?”回复活力,千睁开眼睛惊讶地问:“你做了什么?”
“一个魔法。”燕尾服的男人微微一笑,“事实上,我是个魔法师。”他看着千怀疑的眼神,耸了耸肩膀,“好吧。这只是一个小技巧,好象魔法一样,我很难把它的原理解释给你听。”
“那么,现在该我问你一些事情了。”他优雅一笑。“你似乎不是本地人,所以不知道二十三街在哪。而且,你身上还有一些特别的音色,我看看……”
虽然说得的是看,但那男人却闭上眼睛开始聆听。“恩,贪婪?色欲?杀戮?还有一些其他的音色,真不可思议,你竟然可以在那种环境里活下来。要做到这样可不简单,我看看……咦!”
好象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燕尾服男人的眼睛猛睁了开来,他盯着千,就像要看穿面前之人的灵魂。许久,他慢慢说道:“幸运的短刀,你拥有幸运的短刀,我听见了那把刀的呼喊声。真奇怪,我记得,那应该属于卡切。”
听到卡切这名字,千的身体猛震了一下,她从怀里把那把精致,锋利的刀掏出,再紧紧握住。“我的朋友对我说这把刀的名字叫幸福。”她将刃口对准那怪异的男人:“你认识卡切?”
“幸福?”男人愣了一下。“不,小姐,你恐怕上当了!这把刀的名字叫幸运!拥有它的人可以得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幸运。”他大笑了起来,就仿佛听到一个难得的笑话。“别误会,我不是那家伙的朋友。事实上,我讨厌他,他是个让人感到恶心的渣滓。”
“他是个杀人狂。”燕尾服的男人挥了挥手中的笛子。“而我,看见了吗?我是个音乐家,至少是一个街头艺人。”然后他又把话题拉回。“你拥有这把刀,可以在那种过去里生存下来就的确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轻描淡写他就给千的过去下了定义,然后又继续问:“你是怎么把这把刀弄到手的?要知道那家伙可不会轻易把刀送给别人。”
“他死了。”千一边说一边把短刀收好,全然没留意到对方的脸色变得难看。“我在找二十三街的药剂师,先生。”她问。“你能告诉我该怎么走吗?”
“那里现在有吸血鬼出没。”燕尾服的男人提醒,但很快发现自己的话吓不住面前的女孩,于是又无奈耸了耸肩。“好吧好吧,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吸血鬼,那一定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但即使如此,现在走夜路也不安全。”
“我送你过去。”他掠过千。“跟我来!陌生的女孩。”然后大步朝某个方向走去。
千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跟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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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尾服的男人的确没有恶意。
他带着千穿过了几条街,又拐了几个弯,整个过程都一语不发,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最后,两人终于来在一栋破旧的房子前,然后那男人停住脚步,回过头又弯腰行了一礼:“就是这,你要找的药剂师就在这栋房子里。”
千致谢。
但等她正要上前敲门,那男人又问:“我有件事情想请教,有关卡切的游戏。”他认真地说,“那是一种五十四张纸牌选一的游戏。”
看着千疑惑的转过头,男人把话说完:“卡切死之前有和人玩过这种游戏吗?”
千点了点头,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
“那个人是谁?”燕尾服的男人问,然后再愣了一下,随即以无法相信的语气说:“难道你赢了他?”接着,还未等千回答,表情又转为恍然大悟。“对啊!原来是这样,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这点!你以为这把刀的名字叫幸福,难怪会把它带在身上,这真是个可笑的讽刺。”
“这刀对你毫无用途!”他再次行了礼。“你的运气远远凌驾于这把短刀。我得为我刚才作出的错误判断向你道歉,陌生的女孩,我一直以为是这把刀保护着你。”他笑了笑。“我早就该想到这点,你是幸运女神,这才是你可以在那种过去里抽身而退的关键。”
“谢谢你解开了我的疑惑。”他说,又行了个礼——他真得很喜欢行礼的样子。“我没有其他问题了。我该走了。再见吧,幸运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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