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泳薇商量了一阵建立西厂的事务之后,我为避人嫌,又尽快的把马泳薇送出了迎宾馆,并且和她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然后,我带着两名侍卫换上寻常人的衣衫之后,就匆匆的赶往文德桥头去了。
文德桥上,我来得还有点儿早,但是我自从见了那人之后,心里面就有着许多的疑问想要问他,只要能解开我心中的这些疑问,就算来得更早,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传说当年的诗仙李太白,来到这文德桥上时,醉醺醺的他看见那天上的月亮映在桥下的河水里,竟然一分为二了,这位诗仙当即就酒意大发,一纵身就跳下文德桥捞月亮去了,这件事儿多少年来一直被文人才子传为美谈,直至今日。
正当我为这文德桥的趣于儿稍稍分了一些心神的时候,突然一人极快的从桥的另一边行了上来,很快的走到我的身旁定下。
“风兄,一别几年,不知道你可好啊!”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是稍有些激荡心情却让我的话语声听起来有些颤抖。
没错,今天于宫中约我在文德桥相见的人正是风道同,自从我在九江和他分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时候,风道同还是和一年前一样,并没有多少变化,不过让我觉得惊奇的是,他正穿着一身禁宫之内侍卫首领的衣服。我稍稍分辩了一下,发现他的衣饰该是锦衣卫百户穿的,看起来他不但进取锦衣卫,而且还混得不错,一年就已经做到百户了。
“很好!”风道同的性子看来并没有多少变化,他依然沉默寡言,对我的问话儿,只是简单的用两个字回答了。
“风兄,我其实有很多的话儿想要问你,只是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微微一顿,我又沉声道:“嗯……风兄,我想先请你告诉我,太子朱标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风道同的回答依然简练。
“不是……”我的心情极是复杂,虽然我是想让风道同杀了朱标,一直以来我也怀疑着朱标是不是风道同杀的,可是到现在突然知道了答案后,没有了负罪感之余,一股疑问又升了起来,不禁问道:“那朱标是怎么死的?”
按理说,朱标的身体虽然并不好,但是并没道理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病死了,事儿实在有些突然而且古怪。
“被人杀死的。”
“谁?”
“燕王!”
“燕王?”我心头一震,怎么也想不透朱标为什么会是父王杀的,连忙又问:“风兄,你能给我说得清楚一些么?”
风道同略一沉吟,终于肯为我详细一些的说了:“我想着要杀太子,就要接近他,便找了个机会进了锦衣卫。过了两个月,我才刚成了乾阳宫的侍卫,那晚就有刺客来杀了朱标了,我和那人交了手,他会鹰爪功。”
风道同的话儿虽然简单,但是极是扼要,听完之后我已经能够想象到了事情的经过。大概他答应了我要为我杀太子朱标之后,就想着想要接近朱标,凭着风道同的武功,他要进入锦衣卫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看来成为乾阳宫的当值侍卫,却应该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要知道那乾阳宫就是太子的寝宫,向来是块肥缺,多少锦衣卫想争着去那儿,就是为了能够在太子面前混个脸熟,风道同能够挤到那儿去,实在算得上是极难的事儿了。
能够在寝宫作为太子的守卫,算是上是已经成事一半了,不过如果说有人能够施展鹰爪功,而且又能和风道同交手后逃脱,那人应该是鹰爪门的高手了。事实上,鹰爪门的门人弟子都分布在燕京地面儿上,父王的帐下就养着几名鹰爪门的高手名耆,如果说刺客不是父王派来的,只怕都没有人相信。
“这就或许就是皇祖父这么坚决的把皇储之位交给朱长文的缘由了。”我心中暗自一叹:“父王啊父王,你又何苦这么心急?只稍再过个一时半会儿,儿臣就为你清除了这一个障碍了。”
皇祖父向来的心愿就是让子孙和睦,这个心愿只怕直到他死前一刻,也是没有变更的,父王虽然派人杀了朱标,但是皇祖父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种情形之下,就算皇祖父和着牙齿把血吞,也不论如何不会把皇储之位传给父王了。
不过想想,也难怪父王这么心急,皇祖父一年比一年老,而朱标任太子监国多年,地位日益稳固,如果父王不使些非常的手段,只怕日后的事儿就更加难了,因此他这才会出此下策。
“怪不得这一回父王不敢来京见皇祖父和皇祖母最后一面!”我知道父王身边还有师父辅助,应该没有什么事儿,说不定派刺客的事儿还是师父安排策划的,“这一回皇祖父过世之后,朱长文很快就会登基,不知道父王又会采取怎样的手段呢?”
要知道这个时候皇祖父和皇祖母同时驾崩,算得上正是国之大丧时,朱长文就算想要登基,也须得等到两老的丧事过后,钦天监择选吉日,这才能受百臣朝拜,举行登基大典的。到时候,就算诸地的藩王也须得安照礼节回京参拜的。父王和周王等几位王叔连皇祖父、皇祖母的丧事都不来,显然日后朱长文的登基大典也不会来的,这藩强主弱的局面就此形成,日后的动荡只怕就再也难以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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