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个人的估算修好栅栏要三天。于是我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会超过一周。”
夏皮罗哼哼了两声:“你不能快一点吗?”
“我不会用鲁莽的承诺来挑战命运的。不管怎么说,在你的最后期限到来前还给你留下了两星期的余地。”
他不得不表示同意,尽管在回港口的路上他还在不停地抱怨我要的时间太长了。直到我们都到港口时,他才停下来去想想别的事儿。
“早上好,乔。”我对那个正在防波堤上耐心地等待的人说,“我想在我离开港口时就看到你已经站在这儿了。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
“你最好问我的老板——夏皮罗总工程师,这是《时代》周刊的科技记者乔·沃特金斯。”
列夫的回答并不那么热情。总的来说,不会再有跟记者谈话更令他讨厌的事了。这些记者出现的频率几乎是每周一次。如今,当工程竣工的最后期限临近时,他们会从四面八方飞来。当然也包括俄国记者。可这时候即便是“塔斯社”的记者也会像《时代》周刊记者一样,吃个闭门羹。
现在来看看卡尔普欣怎样控制局面,这一定很有意思。从那时起,乔总是紧随着一个人,把他当成一位向导、哲学家以及一位饮酒的伙伴。这个温和的小伙子属于公共先生一类,名叫谢尔盖·马尔科夫。尽管乔尽了一切努力,他和马尔科夫简直难以分离。下午3~4时,我们在夏皮罗办公室进行了一场冗长而令人疲惫的讲话后,我和他们一道,去为政府官员提供的度假村补了一顿被耽误的午饭。
“克劳斯,怎么样了?”乔很关切地问,“我闻到了‘麻烦’的味道,但没人承认。”
我一边拨弄着菜上面的咖哩粉,一边思索着顺便说些什么为好。
“你不可能期望我讨论我的客户的事务。”我回答说。
“你够能言善辩了,”乔提醒我,“当你描述直布罗陀大坝时不是这样吗?”
“就算是吧,”我承认,“并且我喜欢你对我的细节描写,不过这一次牵涉到商业秘密。我吗——啊——正在做最后的调试以提高系统的效率。”
当然啰,这完全是事实;因为我确实希望提高系统的工作效率,它现在的功效几乎是零。
“唔!”乔嘲讽地说,“十分感谢您。”
“那么,”我想岔开他的话题,说道,“你最近有什么古怪念头呢?”
可能因他是个很有实力的科技作家,乔酷爱那些稀奇古怪的或者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也许这是一种逃避的方式;我恰好知道他也在写科幻小说,尽管这个秘密被他的上司掩盖得很好。他对于诸如新异感知、飞碟之类的东西,喜欢得如痴如迷,只是有点偷偷摸摸。然而我知道那些消失的大陆才是他真正最关心的话题。
“我正在研究一两个想法。”他承认道,“它们是在我考虑这个问题时产生的。”
“讲下去!”我说,可眼睛并没停止拨弄菜上的咖哩粉。
“有一天,我浏览一张老地图——是托勒密时代的旧地图,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会接着说。这是一张关于锡兰的地图。它使我想起我收藏的另一张旧地图,我把它打开来。图上也同样有一座中央山脉,一些走向完全相同的入海河流。不过这是一张亚特兰蒂斯地图。”
“哦!不!”我呻吟了几声,“我们上次相遇时,你说服我相信,亚特兰蒂斯是西地中海盆地。”
乔又咧开嘴笑了。
“我可能错了,难道不是吗?不管怎么说我拥有许多令人激动的事实。在僧加罗洛中锡兰古代叫什么呢?什么原因使它们有这样巧的吻合呢?”
我想了一两秒钟,然后喊道:“我的天哪,那叫‘兰卡’,当然,兰卡——亚特兰蒂斯。”我的舌头不断地翻动着,吐着这两个词。
“准确,”乔告诉我,“两条思路,尽管都很精辟,但决不会造就出一套完美成形的理论来,目前,我只研究到这里。”
“太糟了,”他中途打住,这使我感到极其失望。“那么你的别的课题呢?”
“这个吗,的的确确会让你听得聚精会神。”乔很机智地回答。他从那个总是随身携带的旧公文包里取出一捆文件来。
“这事就发生在距此180英里远的地方,而且恰好是整个一个世纪以前。我的信息来源,请注意,这是最精彩的部分。”
他递给我一本影印本,我看见那是1874年7月4日的伦敦《泰晤士报》的一页。我开始冷静地看起来,因为乔总爱弄出一些古老的报纸,可是我很快便来了兴趣。
“简要地说——尽管我愿意说出整个事情。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细节的话,你们当地的图书馆可以在10秒钟内打出一份传真文件。你可以去那里查找。”乔给我的剪报影印件上,描绘了1874年5月上旬的一天,150吨重的“珍珠”号帆船沉入了孟加拉湾的事实,”5月10日,正巧在子夜时分,一条巨大的鱿鱼出现在离轮船半里远的海面,那条船的船长愚蠢地朝它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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