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才是现在应当讨论的事。”列基放下剃须刀，一把抱起丝苔尔大步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抛到床上。
八、钻心虫
更新时间2009-9-7 0:54:11 字数：1888
当初在筛选研究人员的时候列基已经为他们留了一条后路：名义上把这些研究人员分别挂在学校、别的研究机构、企业、医院等单位，用意是，在《天狼计划》完成后，如果这些人要回各自的国家去，便于说明这些年的去向，保守在王子岛工作的秘密。
丝苔尔也在医院胸外科挂了名。她是出于对所学专业热爱，有时候去医院看看，指导手术。也许同饮食习惯有关，丝苔尔发现这里肥胖的人不少，患心脑血管疾病的人也比较多;还有一些人到医院要求手术，清除腹部过多的脂肪。胸外科常用处理冠状动脉管腔束窄、堵塞的方法，有的要打开胸腔，风险比较大。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想，如果“钻心虫”研制成功，能用于心血管疾病该多好。但是，“钻心虫”怎样识别脂质沉积物和血管?怎样把切削下来的脂质沉积物收集起来、全部送出体外等问题，一直是她担心的事。万一把血管切穿，将发生大事故，补救都来不及……她觉得心中无数，便给丝苔芙打了电话：“你现在要是走得开，快来一趟，我等你。”
不一会，妹妹进门，行了个军礼：“报告长官，丝苔芙奉命来到!”
“鬼丫头，正经事，坐下说。”丝苔尔笑骂着，把存在的问题说了，又说：“你替我想想办法，我的脑子都快麻木了。”
“这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钻心虫’识别血管和脂肪的问题我想有两种方法;根据实际情况控制‘钻心虫’，配合预定程序动作，这可能很困难;另一种办法是让‘钻心虫’有较高的智能配置，让它识别脂肪和血管——这要通过试验来检测它的灵敏度。至于怎样把切削下来的脂肪碎屑全都收集起来、送出体外，我也想不出办法了。”
姐妹俩聊了一阵。妹妹离开后丝苔尔想，当初在《蜂鸟计划》中加入“钻心虫”，意在进行一点医学上的应用研究，以此来减少科研人员对计划的疑虑。如果能早些研制出来，投入实际应用，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当天晚上在核心组例会上她把这个想法说了。
列基听了妻子的话顺口说：“‘钻心虫’如果研制成功，什么时候应用，怎么应用，恐怕要权衡利弊。”
丝苔芙接着说：“这些年来大家能安心在这个与之隔绝的环境里一心一意进行研究，计划的反战目标是一大因素——虽然只是朦胧的感觉。可是，样机开始试验就会让人联想到武器和战争，我们又不便解释，可能产生消极影响。如果‘钻心虫’研制成功，用来治病救人，无疑会起到很好的作用。我支持丝苔尔。”
丝苔尔说：“我也是这样想。但是，又有一点担心。怕过早使用泄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影响《天狼计划》。”
“这倒是个十分严肃的事情。万一机器人进血管这一消息传出去，同前段时间泄露的‘秘密’联系起来，研制和计划都会受到干扰。特工必然前来，王子岛恐怕不会再有安宁。除非具备两个条件才可以试用：患者是我们内部的人，不会把手术情况透露出去;手术在岛上做，全部医护人员都是所里的人。”豪汀格尔说。
丝苔尔说：“这两个条件倒是能达到。我们所里有几位患冠心病的人，一直带病坚持工作;我早就建议他们去做支架或者‘搭桥’手术了。所里有几位是学医的，可以在岛上做手术。”
侣晟说：“如果条件具备，我支持试用。我倒是担心另一个问题，万一不成功，出了危险怎么办!”
丝苔尔说：“事前做好预案，做好应急的准备。”
列基很理解妻子的心情，说道：“这样吧，先不声张，做好准备，等样机完成后抓紧做试验，包括在动物身上试验，有把握之后再给病人做。全部过程做好保密，爸，这样行吗?”
“好吧，就这样决定。”
“试用的原则倒是定了，可是，仍然是纸上谈兵。还有好些问题没有解决呢!”丝苔芙接着把她同姐姐讨论的问题说了。
豪汀格尔说：“‘金鼠’的结构方案是大松博士提出来的，请他来一起讨论讨论。他可能还在地下室。”说罢给大松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大松久男来了。他听了提出的问题之后说：“全断面圆形隧道掘进机又叫盾构，它的工作情况是这样：前面是一个圆形切削刀盘，后面链接一条皮带输送机，切削下来的岩石碎片由皮带输送机运出洞外，边钻进，边运出。我想，我们可以在‘钻心虫’尾部接一根纳米金属管，管子引出体外，末端接一个负压容器，有可能吧脂肪沉积物的碎屑吸出来。”
“原来是这样，真是好办法。可是，切削下来的碎屑怎样进入纳米金属管，我想像不到。”丝苔芙说。
大松说：“切下来的脂肪碎屑可能已经液化，这需要通过试验才知道。如果能液化，沿管子排出就更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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