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打方向盘,整个车就要倒下去似的。他们就是坐着这种车行进在斯隆大街酷
热的马路上。有好几次,三轮车差一点就翻车。
养蛇场就在四世喇嘛大街与亨利德南大街交叉处的秋拉龙根医院西边。
不到10 分钟的距离。
养殖场内的眼镜蛇室外饲养场的周围围着许多外国来的参观者,正等着看每天
上午11 点钟的采集眼镜蛇毒液的表演。
饲养场呈近20 米直径的圆形,周围围着高1.5 米左右的混凝土围墙。里面是
比地面还要低的泥土地,四周有一圈儿水沟。有一部分地面上铺了水泥。
里面还有几棵矮矮的树和直径不到1 米的水泥圆盖。整个场地被分成两部分,
其中饲养眼镜王蛇的那一侧有一间木制的蒙着铁网的蛇房。
高井道和驹津低头往场子里看,却找不到眼镜蛇的踪迹。高井道急忙四处张望
:“蛇在什么地方呢?”“在树上呢。地面上一积水,眼镜蛇就会逃到树上。你看
看树枝。”“是啊。”树上爬满了蛇。仿佛白桦树白上混进了很少一点棕色的肤色
的眼镜蛇挂满了树枝。如果不是凝神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种保护色真是绝了。
地上也有。水沟里也有,正在游泳,游得很快,如果人们只是小跑步,很快就
能追上。
“一到雨季,地面上积了水,眼镜蛇就会逃到树上,可一到旱季,又会钻到田
鼠洞里生活。它们咬死洞里的田鼠然后就霸占田鼠的住处。人们再把蛇从鼠洞里挖
出来杀死之后吃肉。要说起来最毒的还是人。”“怎么,吃眼镜蛇?”高井道问。
“泰国人常吃。尤其是贫苦的农民,全都抓蛇吃。对于无钱买鱼买肉的穷人来
说,眼镜蛇是他们补充蛋白质的一个重要来源。上帝的恩赐么。”“真有这回事儿?
对了,在我的印象里,眼镜蛇的头是扁的。可这儿的蛇跟别的蛇也没有多大区别啊。”
“不是的,通常就是这种样子,只有在愤怒、受惊、兴奋或者要发动进攻时才会使
脖子部位变成扁平状,高高仰起来。只要看它脖子变平而且又仰起了头就很危险了。
因为那是它进攻准备完毕的信号。不过这样也有它的好处。它这种样子使人很容易
捕捉。用竹竿前面的绳子套起来也容易,用手捉也方便。”“用手捉?喂,你会吗?”
“我们群马县的研究所里也有研究用的眼镜蛇。”两个穿白大褂的研究所人员走进
了饲养场。
游客围在水泥墙外举起了照相机。
研究人员一打开他脚下的水泥圆盖,就在游客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圆盖里面有几十条眼镜蛇团成一大团。圆盖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开,转眼之间场
子里到处都是蛇了。
有好几条蛇摆出了一副要进攻人的架势,但是一方面因为养殖场里备有血清,
另一方面也是天天这么干,早已习惯,研究人员照旧满不在乎地在场子里的眼镜蛇
中间走来走去。其中一位用手抓起一条身边的蛇。这条蛇足有两米长。他悄悄把手
伸到蛇的身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出手,用手指头抓住蛇脖子。
他提起蛇,让毒蛇咬已备好的玻璃器皿的边儿,毒液就流出来了。蛇毒是一种
略带青色的乳白色液体,好似还有一定的粘性。
采完毒之后,可能是为了补充营养吧,另一个人把一个管状工具插到蛇嘴里,
注入了一些牛奶状的液体。
高井道一边看他们操作一边小声询问:
“如果被蛇咬了会怎么样?”驹津也小声答道:“20 分钟到30 分钟就会死。”
高井道默然。
湄公产业的岩村太一从希尔顿饭店的服务台往驹津的房间里打来内部电话时比
约定的时间——下午两点晚了十五六分钟。驹津请他直接到房间里来。
贵子麻利地收拾了一下床铺,又从冰箱里取出桔汁放到桌子上。宽敞的双人间
里不仅有写字台和椅子,还配了一个圆桌和藤躺椅。
“你也是第一次与他见面吧?”“是呀。”有人敲门。驹津站起来打开门把对
方让进屋里。
岩村太一正如由井介绍过的那样,是个皮肤黑黑的胖子。
开襟衬衣的腋下被汗水打湿了一片。同他那胖胖的身体很般配,脸上也堆满了
肥肉,脸盘很大。由井的观察很有见地,确实像是个商店老板。
两人交换了名片又讲了一些初次见面的客气话以及大老远的到此地的社交辞令
之后,驹津把贵子介绍给他。
“这是我的妻子贵子,也是原来的穗积的夫人。”岩村似乎一下子没有理解。
驹津补充说明之后,他才意味深长地重新打量起贵子。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对穗积先生的死深表同情,我们失去了一位很值
得惋惜的人物。”他的日语多少有些生硬。大概同泰国人共同生活了30 年,连自
己的母语也同样会生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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