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说道:“小的姓郝,四川泸州人,早年读过两本书,后来在一药铺打杂学了点中医,可学来学去就只懂个半斤八,有一次害得一个病人差点掉命,后来就再也不敢碰那玩意了,再后来呢又敢行做了兽医。”
张副官一听他是一个兽医,开始生气了:“兽医!”
道士:“啊!”
蔡锷叫住张副官:“你别吓着这位老人家。”张副官这才打住了。
道士又开始继续说:“但后来呢!一会反清一会革命的,弄得人都变牲口了,又被逼得改行了,所以才误入现在这行当。不过大人您放心,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立马再也不干这个了,回家安度晚年了。”
蔡锷又问道:“那你都会点什么呢?”
道士直口回答说:“我虽不是什么名医,或者跟本算不是一名大夫,但查颜观色我还是会的。比如大人您,我看您的脸色,您的身体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张副官一听更生气了:“叫你说话,你看什么病呐!”
道虽又被吓了一跳,不过没之前那么害怕了:“是!是!”
蔡锷又问道:“那你卖的这些药是怎么回事?”
道士一五一十地回答说:“这些说是自家祖传仙丹,或者仙人所赠,无非都是些普通草药和麦粉所制,虽不能济世救人,但也决不会伤人性命。”
蔡锷感叹到:“原来如此!”
张副官则在一旁咬牙切齿:“都说庸医误人,你们比这些庸医可恨十倍。”要不是将军有事所求,真想痛扁他一顿,哪怕他是一个老人家。
郝兽医自觉有些惭愧,没敢继续说下去。
蔡锷不襟又问:“我看见有些两个人互相吆喝那种,一起在街边讨钱的那种,他们是怎么弄的呢?”
郝兽医说道:“这个呀,叫唱双簧。”兽医说到这里,心里舒坦了些,还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这个得至少两个人,一个呢卖药,另一个装病。不过这个已经过时了,现在都是至少三个人了,还有一个混在人群中,主动靠到吆喝者身旁。时不时的给你故意抬一下杠,使旁边观看的人相信自己不是他一伙的,一会又提出这样那样的问题,还时不时的提出质疑,比如说你这药有没有效啊?而且那人的嗓门最大,这一些放在一起,不得不使那些观看的人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身上。紧接着卖药的就把装病的给治好了,可唱反调的人肯定会不相信,到最后呢卖药的又把唱反调的人什么大毛病小毛病给治好了,紧接着就是大家一起抢着来买药。”
张逼官在一旁轻声说道:“可恶之极!”
蔡锷没理张副官,又继续问道:“那敢问老先生!你刚才说的那位装病的人,这好端端地怎样才能让他看上去有病呢?”
这下这位郝兽医卖起了冠子:“这个嘛,老朽``````”
“咳!咳!”张副官在一旁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道士这才开始老老实实地说起来:“您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我以前也算多少了解中医,对各种药材和习性都有一定了解。大家都知道,人的皮肤变黄就证明这人得了重症,这时,有一种叫“苦茶籽”的东西一煮水,只要均匀抹到皮肤上,立即就会让皮肤变黄,可跟根据自己所需要的程度抹成病人一样脸色,不过这可得全身抹,这样就不会用被人轻易发现。”
蔡锷又虚心请教起来:“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道士:“是的!不过这个东西抹上后不能在水中浸泡,有轻微脱色,而且涂抹不均者,也会被细心者发现!有一定破绽!”
蔡锷:“那照你这么说,还是有一定的风险了?”
道士:“是的!不过这个被发现的几率很小,我所认识的人当中还没有因此被发现的。”
蔡锷点了点头,心里思考着什么。道士似乎看出了蔡锷的心思:“不过!”
蔡锷一下问道:“不过怎样?”
道士有些得意起来,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起:“不过!最近我发现一种西洋玩意,用来做这个特别灵,只要在洗澡的时候放点那个,全身都会给你弄成那种颜色,随你怎么洗,没半个月功夫,你想把他弄干净,想都别想,没有任何破绽。”
张副官问道:“那你适过?”
郝兽医:“适过!我洗了半个月才费好大劲才洗干净,不管刮风下雨都不掉色,虽没有拿去骗过人,但就赁这个,完全可以做到没有任何破绽。”
蔡锷在一旁微笑着,又问道:“那你说的这个叫什么名字?哪里有卖的?”
郝兽医:“这个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只从我一个侄子,他从一外国人那里均过来的,说是什么实验样品,没的卖。”
蔡锷问道:“均过来?”没明白什么意思。
张副官回答道:“就是偷!”
这一说,弄得郝兽医表情怪怪地。蔡锷又赶紧问道:“那你能不能给我弄点你说的那东西?”
郝兽医有点舍不得:“我侄子把那外国人的那些全拿过来了,现在就剩下我身上这点了,大人要用,你全拿去。”很舍不得的从包里掏出一包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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