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小倩这一刻在想些什么，姥姥的这些话对于小倩又意味着什么，但可以肯定，此刻的小倩沉默了，在姥姥的轻语的质问下，不再说话。
一旁的宁采臣对此毫不关心，他仿佛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中一样，在看到姥姥之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狂喜，不在冷漠的狂笑，不再怨恨的看着小倩，而是如一条摇尾乞怜的贱狗一样，直接跪了下来，一脸谄媚的磕着头，向姥姥的方向爬过去：“姥姥，姥姥，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刺穿了聂小倩的心脏，姥姥，求求你放我离开，求你了。”
姥姥摇摇头，低头看着像狗一样爬过来的宁采臣，柳眉一挑，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滚，别脏了我的衣服，还有，我可没命令你杀聂小倩，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
宁采臣毫无尊严的磕着头，一脸的奴性，谄媚的喊着：“是，没错，姥姥说的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
说着扭头看着一旁的聂小倩，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和排斥：“都是这个该死的贱人，这一切都是她，当初我瞎了眼才看上了这个贱人，姥姥，要不要我帮你割了这个贱人的脑袋？”
姥姥一皱眉，冷冷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宁采臣，长袖一挥，一股劲风吹过，直接将宁采臣吹到了一旁，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滚，你算什么？也该插手我的事情？”
姥姥的实力很强，仅仅一挥手，挥起的劲风直接吹着宁采臣的身躯在地面上滑行了几十米，血肉都磨掉了一层，但也不知道之前姥姥对宁采臣做了什么，宁采臣痛的都抽搐了，但就是不敢喊一声疼。
看着凄惨的宁采臣，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姥姥扭头看向小倩，妩媚的眼里带着一抹冷意和嘲弄：“小倩我给过你机会，也给过宁采臣机会，姥姥是一个公平的人，姥姥我当初说了，只要你能救出宁采臣，我就放过你们，但我没告诉你，其实我当初也跟宁采臣说了一句话，只不过我说的是只要宁采臣杀你，我就不再折磨他。”
姥姥轻笑着，美艳的脸上闪过一抹嘲弄的感慨：“知道吗？小倩，我一直很好奇，就是这个当初让你背叛我的男人，就是这份让你不惜冒着魂飞魄散风险的爱情，在真正的考验下，在我精心设计的考验下，是否依然如最开始那样坚不可摧。”
怜悯的看着聂小倩，看着不远处摇尾乞怜，毫无尊严的宁采臣，姥姥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爱情？这是可笑的爱情。”
第161章 一线生机
讲真，姥姥现在的心情很爽。
按理说，此刻应该说是自己从浑浑噩噩状态中苏醒之后，最爽的一刻。
姥姥不能忘记当初小倩背叛自己的痛苦，不能忘记自己被小倩，宁采臣，还有燕赤霞三个人联手斩杀的愤怒。
就如叶青山猜的一样，清醒之后的第一刻，姥姥就找到了燕赤霞，经过一番九死一生的厮杀之后，虽然身受重伤，但最终姥姥还是成功的杀死了燕赤霞。
当时的姥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杀死聂小倩和宁采臣，姥姥怨小倩，恨小倩的背叛，但直接杀死他们两个，姥姥又感觉太便宜他们两个了。
别说姥姥心太狠，如果你被人杀死了，而且还是因为手下背叛而被杀死了，你也会更加狠心，况且姥姥不是人，姥姥本身就是妖，是妖！
妖，从古至今都是凶狠残忍的代名词！
所以姥姥想了另一个办法，她并没有杀死聂小倩和宁采臣，而是给了他们一个近乎不可能的考验。
她要报复聂小倩，要让宁小倩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让宁小倩的精神崩溃，受尽折磨。
在姥姥看来，相比较身体上的折磨，心灵上的屠杀和凌辱才能让姥姥得到最大限度的报复快感。
姥姥告诉小倩，只要你可以救出宁采臣，我就放过你，而且姥姥明明白白的告诉小倩，禁锢宁采臣的牢笼还有醒竹，就是燕赤霞的尸骸，还有对方的灵魂意志演化而来的。
如果小倩击碎了牢笼，就是在杀死燕赤霞最后的一抹生机，在抹除燕赤霞在世界最后的一点痕迹。
在救命恩人和自己的爱人之间，姥姥让聂小倩选一个。
如论如何，忘恩负义和对爱情的背叛，小倩必须要承受一个。
最开始的小倩也不同意，但姥姥强迫小倩天天看宁采臣被折磨，看着宁采臣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看着宁采臣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耳边是宁采臣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哀嚎，最终近乎崩溃的小倩，放弃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燕赤霞。
每一次带人摧毁牢笼，小倩都清楚，这是再对燕赤霞的一次又一次的鞭尸，没人知道小倩心中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伤害，良心的谴责让小倩时刻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之所以迟迟没有崩溃，是因为小倩心中还有宁采臣这一根精神支柱，带着对美好的幻想，小倩挺了过去。
而小倩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姥姥的第一步，对于姥姥来说，这仅仅是自己报复的前菜，真正让小倩崩溃，让姥姥兴奋的是宁采臣和聂小倩反目的大高潮，这才是姥姥希望看到的！
所以在小倩徘徊在崩溃边缘的同时，姥姥告诉宁采臣，只要宁采臣愿意杀死小倩，自己就放过对方，不再折磨他。
多么坚不可摧的爱情！多么高尚的人性！
姥姥希望看到宁采臣不屈的怒视着自己，告诉自己他永远不会伤害他的爱人，但实际上人性比姥姥想的更加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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