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斯巴勒附近的闹区里。斯图一位住在豪华顶层公寓的朋友正在佛罗里达州过冬。
此人自诩为艺术赞助人,因此他并不介意我使用他的公寓。”“大概想到大名鼎鼎
的莎莉·洛弗睡在他的床上,他便会马上感到乐陶陶、飘飘然的了。”一句笑话驱
散了她心中的愁云,那天下午她第一次展开了笑脸,“大概吧!那地方还真不赖。
泰勒去玩时那儿还有游泳池。至少我应该将我的号码留给你。”她把号码写在一张
餐巾纸上。宽慰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将餐巾纸递给了我。“愿上帝保佑,我希望这
一切赶快了结,看来这个日子已经为期不远了。一旦我能安下心来工作,就没有事
了。好心的斯图在大学里给我找到了一间画室,我已经把东西搬了进去。”“看来
即使你处境危难,斯图仍对你大献殷勤。”“这个,可以说算不上什么——他并不
慷慨无私——不管怎么说,更多的倒是自私,而不是骑士气概。斯图一本评论我的
作品艺术的书稿将于春天出版发行。我想,他担心我会不喜欢这本书。他曾挺起胸
膛说,艺术兴旺的奥秘是由于众多不同的评论……”“什么意思?”我问道。
“就是说,他所写的只是一派胡言,他害怕我全揭发他。”“但你不会的。”
我说。
“乔,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不是个人隐私的问题。他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
我所创作的艺术。如果他的书真是荒谬之极,我得站出来揭发他。”“嗯,”我说,
“为了我们大家,让我们祈祷它不是一派胡言。”“说得对,”她站起来穿上大衣,
“让我们祈祷它不是一派胡言。让我们祈祷谋杀之夜那个企图放我的汽车轮胎气的
人,如果我还给他暖帽,他能站出来证明我不在犯罪现场。让我们祈祷我的那些威
胁者们手脚长出冻疮,手脚痉挛,不要再来烦扰我。”她耸耸肩说,“嘿,让我们
不切实际地祈祷这一切,说不定这次就会应验。”我跟随她往外走去。在走向现金
出纳机的半路上,莎莉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墙上的照片。那是一张陈旧的关于克拉
克·盖博、玛里琳·门罗、蒙哥马利·克利夫特的电影海报,这些演员曾与当时的
社会环境格格不入。
“啊,他们全都不在人世了。”莎莉感慨地说。
“但我们记得他,”我说,“通过他演出的电影。”她嘲弄地冷冷一笑,“但
这并不能改变他们已经随风而逝的事实。”我取了安格斯的旱冰鞋,直奔第九大街
找我的车。我看着眼前的房子,觉得非常熟悉。这是一栋很普通的房子:两层楼,
装饰着白色楔形板护墙。
我猛然意识到这是伊萨克·莱文的家。自在莎莉作品开幕式之夜遇上他之后,
我曾在电话簿上查找过他家的电话号码。我甚至驱车经过这儿。我暗暗叮嘱自己,
我需要知道他的住处,以便日后联络时可以派上用场。
看来没有必要为日后联络做准备了。莎莉作品开幕式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我和
伊萨克·莱文通话时,他答应打电话给我。他信守诺言,给我打了电话——两次。
第一次,我已安排好和一位政界老友共进晚餐。第二次是在莎莉告诉我德斯去世后
她和莱文之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第二次通话时我极力控制住自己,才没有将
听筒砰地一声丢下并震破他的耳鼓。
我正欲离开,恰在这时,伊萨克家的前门打开了,一位身着黑色貂皮大衣的女
人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她低着头,使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熟悉这件大衣,我认
识这个女人,她正是尼娜·洛弗。她没有看见我,急急转身走向一辆汽车。我很快
认出那是斯图的梅塞德斯。尼娜的汽车渐渐驶远了,我仔细观察了汽车的牌照——
“ARTS1 ”。这不是斯图的汽车,而是莎莉和斯图共同生活时期属于莎莉的汽车。
他的汽车和这辆一模一样,但他的汽车牌照是“ARTS2 ”。莎莉曾对我说过这辆汽
车的情况。当时她满不在乎地说,“单就汽车牌照而言,我就有足够的和决定性的
离婚条件。”车的主人或是女人的身份都不会错的。我关掉发火装置,沿着临街小
径来到伊萨克·莱文的家门前。我敲了敲门,门一响他就过来开了门。很显然他打
开门时希望能再见到尼娜。他甚至向我身后望去,看看尼娜是否还在那儿。
“她走了,”我说,“但我来了。我可以进去吗?”他一声不吭地退到一边,
我从他身旁走了进去。他手中拿着一个已经封了口的淡黄色的信封。当他发现我在
注视那个信封时,慌忙将它往门厅入口处的小茶几的抽屉里一塞。看来他不太相信
我。
“嗯,”他最后说,“这真是一个惊喜。上一次我们通话时,我感到你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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