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帮个忙。”“我听着呢。”我说。
“需要有人去殡仪馆作殡葬安排。另外还有一件怪事,今天下午我家里来了一
个神父,他说莎莉是他教区的居民。这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
管怎么说,他将主持葬礼,但他需要和家庭成员谈谈。”她的声音突然变了,激动
得语不成声。“乔,家里没有别的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去吧,尼。”
我说,“请把神父的姓名和地址告诉我。”“谢谢你,乔。我知道我可以信赖你。”
挂上电话时,我感到我的情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低落。我双手捂住脸,紧靠在电
话桌前。不一会,我感到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抬头一看,原来是彼得。
“我得为莎莉挑选一个棺材。”我对他说。
“我送你去。”他简短地说道。
很高兴有他做伴。殡仪馆的人又和蔼可亲,帮了我的大忙。但安排殡葬事宜的
确繁琐烦人,等我安排妥帖之后,皮特又开车送我来到圣·托马斯·莫尔学校附属
教堂。
晚餐前我给加里·阿里亚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8 点钟去找他。8 点正,当
我踏进教堂正门时,大学里的时钟发出了整齐和谐的声音。阿里亚诺神父正在门口
等着我。他刚刚步入中午,头发浓密乌黑,体格健壮,待人热诚。今天,他穿着蓝
色牛仔裤,罗耀拉大学的宽松无领长袖运动衫。他伸出手欢迎我,我跟他上了两段
楼梯,来到了二楼。然后穿过一道标着“闲人免进”字样的门,来到神父公共休息
室。这儿整洁舒适,设施良好。房中摆着一个极大的水族池,朝向大学校园的整面
墙壁上,镶着一排明亮的玻璃窗,旁边还立着一个储满各种酒类的酒柜。
“喝点什么?”阿里亚诺神父问道。
“请来杯加冰块的波旁威士忌酒。”我们坐在玻璃窗前的长沙发上。阿里亚诺
神父打开一听拉巴特蓝光啤酒,并为我斟上一大杯加冰块的波旁威士忌。这是一个
浓雾蒙蒙的夜晚。我们脚下不远的校园里,灯火闪烁飘摇,仿若冥冥世界的诡异之
光。我不知该从何处开口,几分钟之后我们不再拘于礼节,阿里亚诺神父首先打开
了话匣子。
“莎莉告诉我,天主教堂最让人满意的有两点:其一是它的艺术珍藏;其二就
是它为人们举行的葬礼。”“她是个定期领受圣餐的教友吗?”“是的,”他说,
“她大都周日来。这儿5 点左右领圣餐,有时在弥撒之后,我们到外面吃三明治或
是她来这儿与我交谈。”“难以想象莎莉是个虔诚的教徒。”我说。
“我想说,莎莉对此感兴趣要比说她是虔诚的教徒要确切得多。宗教信仰及忠
实信徒都使她着迷。她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而非愚蠢无知头脑简单乱涂乱画
哗众取宠之徒。”他会意地一笑,“这倒像是我们的朋友莎莉所说的话。人们一向
低估了她的才能、功劳和影响,斯图尔特·拉克伦无疑也是这样。他写的那本书将
她推到了非常不利的境地,这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背信弃义的行为。”“这不是
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我说。
他怪异地望着我,“是的,”他说,“不是头一遭遇也绝非仅有的一次。
但你不要引发我说那些事情,哎,我们还是商议一下葬礼仪式细节的具体安排
吧!”“好的。”我说。
正如人们所赞誉的那样,阿里亚诺神父确是一个与人为善、勤谨忠诚的好人:
根据事实提出选择方案,然后有理有节地建议采取何种方案。谈妥之后,我站起了
身。“谢谢,我想就这么定了。”阿里亚诺神父双目注视着我,“只是还有一件事。”
我静静恭候着。
他右手用力一攥,随着西瓜破碎般地一声闷响,他手中的啤酒瓶被他捏扁了。
“只是,”他说,“这些令人讨厌的家伙,是地地道道卑鄙的小人。”“我儿子也
这么说。”“机灵的孩子!”他站起身,“跟我来,我领你到教堂四处看看。”我
们拾阶而下,来到教堂底楼。我们没有走向正门,而是拐入一条宽敞明亮的过道。
过道一侧挂着担任圣职的神父的画像。另一侧则摆着一排百货商店内随处都能见到
的衣帽架,上面挂满了神父们的法衣。很明显,这些法衣是按季节的变换和尺寸的
大小排列的。
“这是我们穿法衣的地方。”阿里亚诺神父对我说道。“这儿,”我们穿过一
道双开门时,他说,“是我们工作的地方。”学校附属教堂凉飕飕的,里面弥漫着
一股由蜡烛、家具上光剂和湿羊毛混合而成的异味。教堂的大厅倒是整齐悦目:雪
白的墙壁,围成半圆形的淡色靠背长椅,圣坛上方悬挂着的闪光发亮的十字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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