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跟她们的乡镇相似的地方,只有几间店面,店里摆着不丰富的物品。街上行人不多,偶尔有路过的,向她一瞥,又匆匆离去了。没有人关心她,因为象她这样情况的,每天都有发生。之所以有人一瞥,那也是因为她长得娟秀。
如果男人不能来接她,她该怎么办啊!
正当她焦急地看着前方的路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急回头一看,一个头发杂乱、胡子拉扎、脸色干瘦黝黑的中年男人傻笑地看着她。
他就是她的丈夫。
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丈夫提起她的行李,带着她到了一家小吃店,叫了一碗面,还特别交待放了一些瘦肉。
当那碗热腾腾的面端上来时,晓萍确实咽了不少口水,这时她肚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了。而且大半年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再次遇见了丈夫,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她现在一身轻松,所以肚子感觉特别的饿。
丈夫把那碗面推到晓萍面前。
“你呢?你不吃啊?”
“我吃过了,你吃吧。”
其实他下完班,连饭都没有吃,就跑了十几里的山路来接晓萍。这就是为什么她等不到他的原因。
晓萍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拌着葱花,还有好几块鲜嫩的瘦肉,鲜甜的面汤,滑润的面条。晓萍象个男人一样呼啦啦地吃着面,一抬头,丈夫正憨笑地看着她。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晓萍一直忘不了这碗面,忘不了这个黄昏的小镇,忘不了这个自己饿着肚子看自己吃面的男人。
在梦里,她同丈夫无数次又来到这个地方,吃着这碗热腾腾的面。
而他丈夫后来就在也想不到这个地方,自从他得了一场大病后,他就彻底忘记了这段非凡的经历。
吃完面,天已经黑了。
没有手电,只能依靠星光指引着向远处山路走去。
丈夫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晓萍。摸黑探索着山路,一边不断提醒着晓萍注意脚下的路。
其实,晓萍的夜视能力特别强,即使没有星光,她也能看清前面的路。而且她的步伐轻灵而无声。她的丈夫一路上碰碰磕磕的,而她则一点问题也没有。到后来,是晓萍在前面牵着她的丈夫行走。
山路一侧是山涧,另一侧是山崖,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山里。如果没有手电,谁也不能依赖微弱的星光走这条危险的山路,稍不慎,就将坠身山谷。
晓萍的丈夫是个简单的人,他没有想到山路的危险,就匆忙跑下山去接晓萍了。好在晓萍天赋异能,而让他们夫妻俩侥幸逃过一劫。
只是这条山道即使白天也容易迷路,说是山道,其实已经很荒芜了。
当他们摸黑回到矿区的时候,大家已经睡了。
他们夫妻俩就放下行李,合衣睡在床上。头一落枕,两个人就呼呼睡去。
晓萍是被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吵醒的,她一挣眼,就看到一男人光着全身,正在她床边不远的尿桶拉尿。
她“啊”的一声大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正在拉尿的男人更是被吓得把尿拉得满墙壁都是。
大家一下坐了起来,看着一下就跑出去的一个女子的身影。
唯有晓萍的丈夫还在一长一短地打着呼噜。
“谁啊?” 刚才拉尿的男人挺着枪追到门口。
“你那鸟,刚才没有被吓蔫了吧?”
“开玩笑,我这是鹰,知道不,是鹰”,他在大家面前炫耀地抖动着。
“哈哈……”,大家开心地大笑。
这个男人叫杨伟强,大家叫他的时候,经常把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去掉,结果就成了“阳痿”。他的唯一爱好就是爱裸睡,而且经常在众工友面前喜欢摆弄他的那杆枪。
确实,无论是长度还是直径,无人能及。
刚才说话的那位,年龄最大,姓王,叫什么名字,大家都忘了,口口声声都叫他王八叔。他是最能说荤话的,有文化,荤话一个接一个,有时候不带一个脏字。大家都喜欢他,所以也只有他敢拿“阳痿”的抢开玩笑。
“可能是哑巴的媳妇吧,他昨天下班后去接媳妇了。”说这话的是组长张茂,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大家快点起床。
“瞧,背影挺不错,不会满脸麻子吧?” 阳痿感叹地说。
王八叔听了这句话,有点触动,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他的名字了,他原来的名字叫王麻子。
“不会,绝对不会,我估计啊,是全身长满麻子!”,鸦片鬼一边接茬道。鸦片鬼精瘦,黝黑,满口黄牙,说话刻薄,爱贪小便宜,干活懒散。活生生就是个抽大烟的样子。
“鸦片鬼,现在终于来个跟你配对的了,你们可以组合为黑白双煞,往门口一站,人家以为我们这个屋是阎王殿”。说这话的,大家都叫他强哥,身体强壮,老是爱欺负别人。连组长都得让他三分。
这屋还有一个文弱的,长得有点象姑娘的一小伙子,姓吕,结果大家都叫他驴子。驴子岁数小,管理仓库,间或上山帮点忙。
被称为哑巴,自然就是晓萍的丈夫。因为一起相处半年多了,他的话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只是他的呼噜声是最大的,所以他睡在最外面,靠近尿桶的地方。他睡得死,晚上即使有人起夜,也吵不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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